兩邊隊員都來了脾氣。

一中先惡意犯規，附中先出手推人。誰都不服誰。

“打不過就玩的是吧，慫。”

“以為是你們主場就不敢打啊？來啊，單挑！”

臺下觀眾也吵開了。

李爍和幾個高二八班的男生甚至沖到球場邊，要加這場混戰。

場上混一片，像極了社會上的不良混混打群架，哪里還有半分重點學校學生的樣子。

教導主任差點厥過去。拿著喇叭氣得聲音都在：“住手，都給我住手！”

吼也吼不住，場面完全失控，

最后的最后，還是出保安才把這場架給拉住。

-

比賽時間早就結束。比分多已經不重要了。

原本一場促進學生育神的籃球賽最后差點變打群架，兩所學校的臉都丟了。

一中老師也憤憤然把學生領走。

雖然齊楓臉上掛了彩，但所有人都看見是他先手推的江琰，對著他劈頭蓋臉一頓罵。

而附中這邊，教導主任把一整個籃球隊都帶到校長辦公室進行深切流。

胡校長年近五十，有著一頭這個年紀有的濃黑發。

他是詹修遠的得意門生，也是他一手提拔做到副級。

學校的育館還是江家投資建的。不看僧面看佛面，胡校長對江琰一向寬容。

他坐在沙發，看著個子最高的那個年直搖頭。

又是江琰。

教導主任先發制人：“江琰，對方犯規自然有裁判發他，你把一個兩百斤的學生掀翻在地算怎麼回事？一言不合就出手打人，你是社會上的混混嗎？”

苗俊明不忿：“明明是一中的不講武德，打籃球墊腳本就該打。”

教導主任一聽，暴跳如雷：“苗俊明，你這是學生該說的話嗎？我看你更該打，那我也打你一拳怎麼樣！”

江琰掏了下耳朵，被吵得不耐煩。

“程主任，這不還沒打起來嗎，您小題大做個什麼勁兒啊？”

教導主任大吼：“小題大做？這關乎到學生的品格，學校的聲譽，你校外那些破事我們老師管不到。但這是在校，你出手傷人也得看看場合！”

苗俊明低聲嘟囔：“琰哥自家場地，還需要看什麼場合。”

幾個男生聽了，都在低頭抿憋笑。

“苗俊明！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教導主任...”

教導主任還在暴走，一旁的胡校長清清嗓子。

“咳咳，程主任，你先別激。”

然后轉而看向個子高高的年：“聽說是對方先犯規的？”

苗俊明搶答：“就是就是，是那個二號先墊腳，這誰能忍啊，琰哥腳差點瘸了。”

教導主任：“苗俊明！這里是校長辦公室，注意你的言辭！”

苗俊明著鼻子賠了個笑：“不好意思，是江琰同學，江琰同學，嘿嘿。”

胡校長搖搖頭，嗓音沉厚：“江琰，你腳沒事吧？”

江琰歪站著，一手還揣在口袋里：“沒事，有事那人早橫在育館了。”

胡校長：“......”

教導主任：“！！！”

胡校長眉擰起，拔高音量嚴肅起來：“江琰，學生就要有學生的樣子。你外公教書育人一輩子，我相信你也不想讓他失。”

江琰面無表抬起眼，胡校長點到即止。

“這麼冷的天，你們打球也很辛苦，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但是打人始終是不對的，你們要隨時記住自己還是個學生...”

胡校長嘮叨一通，最后大事化小，讓他們回去抄一遍校規。

不管教導主任怎麼不平衡，這事就算過去了。

-

一行男生出了辦公室，李爍和幾個八班男生已經等在走廊。

“沒事吧，阿琰？”

“能有什麼事。”

江琰眼尾拉著，表很不爽。

他只砸了九號一拳，但是遠遠不夠。那人太他媽欠揍了。

一個男生話：“我問過了，那個九號齊楓，是他們一中的校霸。”

“我靠，怪不得這麼囂張。”

李爍疑問：“就是揍許之行那個齊楓？”

“就是他！”

江琰這才回憶起，上次去一中門口撈人的形。

原來是他。

苗俊明咬牙：“媽的，新仇舊恨一起算，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一行男生往樓下走，罵罵咧咧地談論今天的事。

李爍忽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剛剛我到你家小白兔了，問我你怎麼樣了。”

江琰頓了下，繃著的臉和下來。

嚇著了？這不還沒真打嗎。

隨后垂下頭，角微不可察地彎了下。

他掏出手機，直接撥了個語音通話過去。

旁邊男生起哄，江琰不理。響了幾聲，語音接通。

“在哪呢？”他問。

電話那頭很安靜，小姑娘聲音輕帶著。

“我在教室，這會兒準備走了。”

“在等我？”他故意問。

“......”

沉默不出聲，他可以想象小臉憋著的害模樣。

江琰不自放聲音：“過來行政樓找我。”

電話掛斷，江琰的心莫名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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