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展於當日上午十點正式開展。
本次流展開啟了實時直播,九點五十開的直播,十點之際,直播間已經湧了將近十萬的觀看人次。
三分之二都是為了來看黎杳的。
【仙姐姐我們來啦~】
【可惜沒有去到現場,不然真想目睹一下仙姐姐的風姿綽約!】
【我在京宜,在現場!人山人海的,麻了……】
【啊啊啊求生圖,想看仙姐姐的生圖,是不是和直播時一樣能打~】
【人太多了,暫時沒看到仙姐姐啊,不過快要開始了,應該很快就能看到本人了吧。】
【臥槽!震驚大消息,你們猜一猜,本次流展,來了那個大人?】
【容京嶼!我知道,是咱們的容總對不對!】
【救命啊姐妹們,真的是容總!容總居然也來流展了!天啊,在現場的姐妹,你們這趟真是去的太值了!】
別說直播間了,流展的現場同樣一片震驚嘩然。
大家都未曾想過,小小的一個國畫流展居然能有幸遇上容京嶼。
要知道,平日裏見上男人一麵,毫不誇張的說,真比登天還難。
流展外特意請了不記者,大家紛紛扛著長槍短炮,準備記錄開展儀式。
一輛車線條流暢的黑邁赫在這時,不疾不徐的駛進流展的正門。
邁赫停下,車門打開。
最先下車的,不是容京嶼,而是容熙。
容熙今日是特意來看黎杳畫作的。
知道,嫂嫂在國畫方麵的造詣不低,隻是一直沒機會親眼目睹,這才死纏爛打了容京嶼好久,懇求他捎上一程,帶自己來流展。
發了好多個誓,保證肯定不給黎杳添麻煩,容京嶼才允了。
“二哥,嫂嫂在哪裏,我現在就想去找嫂嫂!”
一下車,容熙就悄悄的湊在容京嶼耳旁說話。
剛才給黎杳打電話,沒接。
容京嶼不冷不熱的瞥一眼,冷峻五緒輕慢,淡淡開腔:“人多,別跑。”
“哦。”
容熙低頭,不樂意的哦了聲。
都年了,肯定不會走丟的。
這麽想著,幹脆趁著容京嶼沒再往這邊看,悄悄往另一邊先跑了。
肯定比二哥先找到嫂嫂!
容京嶼的到來,讓流展的氣氛熱浪瞬間掀到了高。
原本隻打算記錄開展儀式的,頃刻瘋狂將鏡頭對準了男人頭比極好的影。
“容總,請問您今日怎麽會來參加本次的流展?”
“容總……”
一聲聲容總此起彼伏。
容京嶼偏淡的眉宇間凝固起些許躁鬱,長臂一展,他利落擋開鏡頭,長快速往裏走去,隻留下四個字:“無可奉告。”
另一邊。
眼見著距離開展儀式正式啟還有兩分鍾,黎杳遲遲不見人影。
唐負責人急的不得了。
黎杳作為本次的約畫人,肯定是要參加開展儀式的,人突然消失,定然要出問題。
更不要說,直播間裏幾十萬雙眼睛都等著黎杳的出現。
“黎老師的電話打不通,我們剛才發現,的手機留在休息室裏。”
小助理拎著一個袋子,裏麵裝的正是黎杳的手機,唐負責人給打電話,手機在袋子裏不斷震著。
見狀,唐負責人立刻掛斷了電話。
是忘了。
當時黎杳出去的急,的確沒帶手機。
“調了監控沒?”
詢問。
小助理回答說:“已經去調了,隻是今天開展,人多眼雜的,一時半會想找到人恐怕還不行。”
說話間,於至走了過來。
“發生什麽事了?”
“於館長,黎老師不見了!”
小助理心直口快的,立刻說了出來。
於至眉頭驟然繃住:“你說誰不見了?”
十幾分鍾前,黎杳還在和他說話,怎麽會不見?
正思索著,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容京嶼那邊來的電話。
於至心怵的厲害,一時半會竟忘了點接通。
這個時候容京嶼來電話,多半是為了黎杳,否則他今日怎麽可能有這番閑逸致來參加流展。
還是唐負責人反應最快,知道容京嶼的電話不是尋常人敢掛的,利索點了接通。
“容總您好。”
電話那邊,容京嶼聲線寡淡,他並不在意是誰接的電話,毫不避諱的利落發問:“我的容太太呢?”
甚至都並未稱呼黎杳的名字,而是“我的容太太”。
可見在意程度。
唐負責人都快要咬爛了,差點哭出聲來。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後,捂著腦袋頭疼的說道:“容總抱歉,黎老師……容太太在我們館不見了。”
話音落下。
男人沉穩的呼吸倏然一沉,連目都變的鋒利起來。
“你是在告訴我,人不見了?”
向來平淡的語氣在這一刻變得咄咄人。
唐負責人被震的話都快說不出了,關鍵時刻,於至將電話接了過來:“抱歉容總,是我們這邊的問題,已經派人去查監控了,相信不出半個小時,一定能找到黎杳學妹。”
然而連他話都未說完,容京嶼已然失了耐心。
電話被冷漠掛斷。
這般的客套話在他看來,隻是廢話而已!
……
黎杳從未想過今日的運氣會差到這般境地。
早知如此,出門前,應該好好看下日曆的。
今日隻有一樓開展,因此二樓大多地方都是關閉的,和於至站著說了會兒話,小腹一直漲漲的疼。
黎杳有點不舒服,也沒想那麽多,便去了二樓的洗手間。
小子上有點跡。
黎杳這才回想起來,這個月的月經似乎推遲了一個多星期,這時候突然造訪了嗎?
想找手機給唐負責人打個電話,讓送一下衛生巾,這才記起,自己好像把手機落在了休息室裏。
“黎杳,你真是個笨蛋。”
頭一回,從黎杳裏冒出來的不是罵容京嶼的話。
苦惱的了小臉,認命般的起,準備親自回趟休息室。
卻不料,外間傳來鎖門的聲音。
黎杳心底一慌,該不會是因為今日二樓不開放,清潔人員便要將二樓洗手間也關了吧?
“阿姨,裏麵是有人的。”
顧不上那麽多了,黎杳連忙提高語調大聲喊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距離隔的略遠的緣故。
並未有人回應。
黎杳當即推開洗手隔間的門,快步往正門走,隻是這才剛邁出一步,作疼的小腹突然一陣劇烈收。
黎杳一白,雙全然了,險些跪在地上。
這種痛楚和平日月經期的疼痛完全不同,更為劇烈。
黎杳後知後覺的低頭看向小腹,眼圈驀然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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