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了點傷而已,等你養好了眼睛,你不會比他們任何一個人差。”
“蕭珩,是我錯看了你,你這樣的人本沒有被的資格。”
……
汗水大滴大滴地自他額頭上流淌下來,他無論如何努力都看不清腦海中那姑娘的面容,蕭珩掙扎著想手挽留住那個逐漸離他遠去的影,卻怎麼也不到半分。
他倒在地上,捂著的心口,他聽見皇兄蕭瑯在邊焦急地呼喚他,他掙扎著想開口告訴皇兄自己無事,眼前一陣忽明忽暗最終失去意識昏了過去。
第25章
許侯爺自宮里出來后, 外面天已暗。
徐夫人一早擺好了席面來給眾將士們接風洗塵,因著天氣暖和,命人將桌案搬去了武場依次排排, 每桌備上致的菜肴。
臨近生產, 覺得行越發沉重,從房行至府門前這點子距離也要花費許多力, 但依舊一早到達門前張等候著。
離得老遠, 一眼見了端坐在高頭大馬上逐漸走近的許侯爺,徐夫人揮舞著手中的帕子招呼著。
鄧硯塵跟在許侯爺側的位置, 側首時瞧見侯爺眉眼中流淌的笑意。
自他京的這些年,看見聽見高門貴府里夫妻關系不睦,家宅不寧, 寵妾滅妻的事多了去了。
唯獨許侯爺夫婦多年來如初, 即便侯府子嗣稀薄恐陷后繼無人的困境, 許侯爺對此也不強求,一如當年般守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約定,從未有過搖。
鄧硯塵扭頭看向后的馬車,那個姑娘自車簾中探出頭, 回應著徐夫人的招手, 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
在看到他的目朝自己看過來時, 小姑娘有些尷尬地收回了手瞪了他一眼, 隨即回馬車中去。
鄧硯塵不由自主地笑得開懷。
在里長大的姑娘, 大方爽朗的同時帶著兒家的氣,從不吝嗇于給予別人溫暖。
黎瑄待他不薄, 但在將軍府乃至偌大的京城里, 他也不得不時時刻刻抑著自己,謹小慎微地行事。
越是這樣, 他越是想縱容那個姑娘在他面前的驕縱任,就仿佛看見過得開心快樂臉上洋溢著笑容時,自己也能跟著開心起來。
他扭回頭,繼續牽馬前行。
一行人到達府門前時,四房周氏扶著徐夫人緩緩走下臺階,上前迎接著。
周氏率先開口笑道:“兄長若是再不回來,嫂嫂都要眼穿了。”
許侯爺上前扶住夫人的手臂,眼中滿是疼惜:“你大著肚子,怎麼不在房里等著。”
徐夫人笑容滿面:“無礙,家中大小事都是四弟妹打理著,左右我也是閑著沒事,出來走走。”
“這段時間,辛苦四弟妹費心照料了。”
周氏擺了擺手,道:“兄長說得哪里話,一家人有什麼謝不謝的,照顧長嫂也是我這個當弟妹應該做的。”
許侯爺道了謝,隨即低頭看向徐夫人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聞言,徐夫人側看向站在許侯爺后的鄧硯塵道:“硯塵,演武場備好了席面,勞煩你帶著一眾將士們過去用膳吧,有什麼需要的盡管同府中下人提,替伯母招呼好諸位兄弟。”
鄧硯塵拱手行了禮,正帶人往演武場方向走時,又聽見徐夫人住他。
“聽聞你回來,伯母一早備下了些東西留給你。小舒啊,一會兒你去阿娘屋里將那個絳紫的包裹拿出來,給你硯塵哥哥送過去。”
許明舒正站在原地發呆,聽見母親喚自己忙點點頭道:“知道啦。”
說完,正邁步跟上父親母親時,聽見鄧硯塵在側輕笑了一聲。
許明舒微微皺眉,有些疑。
一早就發現了,鄧硯塵自從宮門回來后就顯得極為不正常。
不僅時不時的回頭看,眼里還一直帶著莫名其妙的笑。
許明舒狐疑地看向側的人,問道:“你笑什麼呢?”
鄧硯塵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卻笑得更盛。
“喂,你到底什麼事笑得這麼開心啊,別賣關子了?”
鄧硯塵微微低頭,看向認真道:“你真想知道?”
許明舒點點頭,見鄧硯塵一副謹慎的模樣,誤以為是什麼不能為外人知道的,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他幾分。
片刻后,鄧硯塵俯下,炙熱的氣息過耳廓。
聽見他低聲緩緩開口道:“硯塵哥哥。”
......
許明舒愣在原地,一臉呆滯地看著那人在說耳邊說完這四個字后揚長而去。
夜里,結束了一整日的奔波,鄧硯塵回到房里終于能卸下上的輕甲,舒展雙臂準備休息。
想是得了徐夫人的囑咐,晚膳過后侯府的小廝引著他來到離演武場不遠的廂房。
屋收拾的干凈整潔,一應品俱全,香爐里燃著安神香,味道淡雅清新聞起來心曠神怡。
原本他還打算去和其余幾個親衛房里上一晚,如此一來倒是省去了他許多麻煩。
房間的被褥是新的,邊角折痕明顯。
鄧硯塵打量了許久,方才輕手輕腳地將掛在床榻旁,像是不忍破壞床榻上的整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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