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笙完全不知道他們這邊發生了什麽事,過完生日後,本來打算跟著哥哥回香城看外公,但是香水大賽的評委忽然來了京都,提前對參賽者進行考察,薑笙也就順便先把大賽考察這一關先過了再說。
“其實我從來沒想過,我還會繼續做香水。”薑笙似有慨,“或許,每個人心裏都會有一個心魔,而且很難掌聲。”
而心裏的心魔之一,就是在參加香水大賽後,在滿懷新的期待和希時,以莫須有的作弊罪名被退出了大賽。
再後來很久,都沒有過香水。
那個時候,更多的不是挫敗,而是久久未能治愈的傷疤。
那個時候仿佛陷了一種質疑自己的怪圈,迷茫的怪圈,一直在質問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他們都要這麽對。
父母如此,哥哥弟弟如此,連曾經最信任的那個人……也是如此。
從來隻是想融這個家,親和家人,後來失積攢多了,隻想好好生活,隻想做自己想做的事,可是為什麽,最後還是會落得那樣的下場。沒有一個人站在這一邊,他們冷冰冰地丟下一個人,任撕心裂肺,最後連也不出聲。
那一刻,覺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
而,卻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
錯了嗎?確實錯了,錯在太容易付出真心,錯在太容易相信別人,錯在以為付出真心就會有好的結果,才把銳利的匕首,放在了對方的手上,讓他們傷害自己。
那個時候的薑笙,懵懵懂懂,也不識男,但白秦在心裏擁有很重要的位置,他們是朋友,是戰友,是可以生死與共的那種。
可當在香水大賽時被汙蔑,白秦用那樣冷酷的眼神看著,讓真實地覺到了,的確是被背叛了。
現在,白秦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而,也找到了真,甚至可以重新做香水。
一直覺得,的香水,和的謝先生,是不可分的一種存在,都是因而生,不一樣的是,前者治愈了,後者救贖了。
謝老爺子說,謝時景並不是那麽容易相信別人的人。
可,何嚐又不是呢?
薑笙心不由得開始湧起,對謝時景說:“我沒想到,我還能參加香水大賽。”
“這是你應該得的。”兩個人走在河邊散步,謝時景握著的手,和十指相扣,仿佛這樣,就能給更多的溫暖,“寶貝,我說過我會支持你。實現屬於你的理想。我會為你驕傲的。”
他一直懂,也一直明白。
他能做的,就是最大程度地陪伴在的左右。
最後這句話,讓薑笙笑出聲。
“好。”薑笙眼睛亮晶晶的,停了下來,張開手臂,抱住了他的肩膀,順便把頭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遇見你,真的太幸運了。”
最後這句話,頗有慨。
謝時景心底的愫,也在發酵。
他一隻手,就能讓在他的懷裏,任何人都傷害不了。
“我也是。”謝時景抬起的下,眼神裏都是憐,沒有表現得很明顯,卻越發地深刻和濃厚。
“我說過,在我邊,你永遠可以做個小孩。不用忍,不用獨自舐傷口,也不用把眼淚……藏在心裏,不再需要那麽堅強。”
遭遇過那些事,可的堅強,卻是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
他,心疼的堅強。
“嗯。”
拜薑家所賜,薑笙覺得自己的心好像早已經徹底死了。
何況從前在的世界裏,從來沒有肆意妄為四個字,並不是想做什麽,就能做什麽,更別說當個快樂無憂的小孩了。
可是現在知道,的心裏,早就開始萬複蘇,看到了遲來的春天。
不遠的黎諾,看到他們在一起,忍不住瞇起了眼。
帥哥,他們倆可真配啊!
——
薑笙在準備評委考核時,苗悅把薑婉和白秦之間的事,當做笑話和八卦講給聽了。
薑笙聽了,也不做評價。
反正,和是沒關係的。
但苗悅,儼然覺得自己看了本爽文,在薑笙邊上津津樂道地描繪了當時的現場。
“哼,那個白秦和秦雪就是活該!之前那麽嫌棄你,眼睛長頭頂上了,我都想呼死他們。還有薑婉,你都不知道,現在他們的醜事,已經傳遍了整個圈子,也不知道是誰那麽給力!像這樣的人,就該多出一下醜,才知道自己到底幾斤幾兩。”
“那個秦雪不是覺得薑婉就是的好兒媳嗎?現在發現黎家不認薑婉這個外孫了,占不到便宜了,翻臉比誰都快。不是很能嗎?一直覺得自己兒子有多優秀有多了不起,拚了命地想讓兒子攀高枝,結果臉都被打腫了。”
“他們怎麽也不想想,黎家人憑什麽認薑婉啊?一個沒有緣關係,又從來沒有聯係的丫頭,真當黎家是做慈善扶貧的啊?我看啊,從頭到尾就是們對自己太自信了點,總覺得自己是什麽名媛裏的佼佼者,好像什麽人都要喜歡似的,可真要笑死我了!”
薑笙漫不經心地回答:“你還別說,還真招人喜歡的,又很會拉攏人心,這是不爭的事實。除了茶,人家可是十八般武藝,琴棋書畫什麽都行,標準的大家閨秀,還是有點子真材實料,否則怎麽敢有底氣?”
苗悅:“……那也掩蓋不了茶的本!”
反正薑婉,還是算了吧!
“最好別再回來找你,還有那個白秦,他們要是敢回來找你,看我不拿掃帚呼死他,我可是幹過這事兒的!”
薑笙已經從於雯裏得知,苗悅之前也用掃帚打過白秦,現在聽這麽誇張地描繪,忍不住笑了。
“好了,放心吧,他們不敢再回來找我,臉都丟盡了,除非想把臉過來讓我打,畢竟,誰都不是傻子。”
“嗯!”苗悅補充了一句,“就怕他們不要臉,現在又回來結你。”
薑笙把香水放回原地,看到桌上的一張明星片,這是出門在門口的郵箱裏拿到的,上麵書寫的字樣,堪稱龍飛舞,但又十分有勁道,目有些微的閃爍。
半晌,還是把明星片扔進了垃圾桶,沒有再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