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越若有所思,在領悟中安靜思考,好一會兒他才說:“我大概有點明白了你說的意思,我會再去試試的。已經追了這麽多年了,我不會放棄的。”
頓了頓才歎了口氣說:“沒想到若穗你比我認識茗茗的時間短那麽多,卻比我更了解。”
溫若穗微笑了一下,安他說:“人在中,總是容易迷失自我,畢竟當局者迷嘛。”
“嗯,你說得對。”
兩個人相對站著,還想著多聊幾句。
可店門上的風鈴叮鈴鈴地作響。
裴止修已經推開了門,走了出來。
他麵無表地沉著臉,視線落到兩人上,語氣不鹹不淡地發話:“聊完了嗎?”
明顯是對顧越說的。
顧越看見裴止修就有點慫。
一方麵是因為自己搞出來的大烏龍,另一方麵是因為他是茗茗的表哥。
總之在裴止修麵前就不敢搞幺蛾子,隻能幹地說:“呃…差不多聊完了。”
裴止修一聽完事了,就馬上趕人:“既然聊完了,那趕走吧,穗穗和我還要忙店裏的事。”
裴止修居高位久了,本看起來就是個很霸道的男人。
在麵對其他男人的時候,更是顯得氣場兩米高,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語便能充分製人,讓人連反駁的意味都不敢提出來。
被人用明確的言辭趕走,顧越咯噔了一下,表變開裂狀,但也隻能應道:“好的…”
他僵著向溫若穗擺了擺手,說:“若穗,那、那我就先走了。”
連一句以後有空再聊,都不敢說出來。
溫若穗看了一眼明晃晃趕人走而沉著臉的裴止修,又看了一眼慫得僵的顧越,隻好應了一聲:
“…好。”
等顧越人徹底離開了,溫若穗走到裴止修麵前,有點兇地拍了拍他的膛,沒好氣地對他說:
“你總喜歡把別人趕走。”
這樣的場景很悉。
想起來,有一回他好像也是用了莫名其妙的方式把人弄走,等反應過來之後,人都已經走了。
頓了頓又說:“之前有一次我記得你趁我不注意,也是把顧越人給弄走了。”
被穗穗秋後算賬,裴止修了鼻子,但到底沒有毫疚的緒,隻說:“我不喜歡他。”頓了頓又說:“他就在這裏也隻會給你添麻煩。”
他看著顧越就不省心。
雖然穗穗是答應他了。可實際上他還是很沒有安全的。
所以,總想做點什麽來維護自己的利益。
溫若穗也知道裴止修是個什麽秉的人,主抓著他的手腕解釋說:“顧越這一回過來,並沒有添麻煩。”
裴止修反握著的手:“那他找你做什麽?”
“問關於宋小姐的事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喜歡宋小姐。他問我宋小姐為什麽還是生他的氣,要怎麽解決。我就…給了下個人的見解。”
他聽了,心裏頓時有點不爽。
一天到晚總來打擾他的穗穗,便冷笑一聲,抱怨道:“這兩個人,還真是麻煩一大堆。”
天天煩著他們兩個不說,還淨搞些幺蛾子。
再一想到這個姓顧的有可能為自己的妹夫,裴止修更是心裏一肚子的火,恨不得他在眼前徹底消失。
溫若穗又忍住說他:“你別這樣說。而且宋小姐是你妹妹,你怎麽可以這麽說你妹妹?”
可裴止修卻理所當然地說:“難道不是麽,我也沒有說錯。要是沒有他們兩個,說不定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溫若穗想了想。
好像也是……
如果沒有顧越這一攤事,說不定很早就被裴止修給套路進去了。
不過不是會沉溺、糾結過往的人。
想著顧越和宋格茗兩個人,又忍不住思緒飛,語氣飄渺地問裴止修:
“你說…顧越能順利和宋小姐在一起,然後結婚嗎?”
雖然顧越和宋小姐已經糾纏了這麽多年,但我之前聽顧越說過,他覺得自己總是配不上宋小姐,有點兒自卑。
裴止修抿了抿,正道:“我不知道他們能不能順利在一起,最後能不能結婚。”
他是一點兒也不關心這兩人的。
頓了頓又彎起,湊近耳邊輕聲說:“但我知道,我們兩個,一定能順利結婚的。”
和結婚是他必定要做的事。
即便不順利,他也要強行順利。
溫若穗一聽他說他和要結婚,就被驚了一下,又忍不住拍他:“……誰跟你說這個啦?”
裴止修卻是一臉認真的:
“反正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沒人能攔著我。”
“就看穗穗你願意不願意了。”
溫若穗被他這樣一說,臉都紅了起來。
隻覺得又又燥。
哪有這麽快啊……他們才剛在一起沒兩天,怎麽就談到結婚這件事了,他還真是想象力富。
紅著臉避開他的視線:“不跟你說這個。”
裴止修點點頭:“好,那不說這個,說說別的。”
“說什麽?”
“在最開始的時候,為什麽一直不相信我對你的好?”
“我可不可以不說?”
“不可以。”
“因為那時候,在我的心裏,你是鑽石。”溫若穗待在他的懷裏,低著頭著自己的手指說,“而我隻是普通的一顆石子。”
一字一頓地說:“:
“我覺得我配不上你。”
“顧先生曾經覺得自己配不上宋小姐,我也一樣。”
“你就像一顆我買不起的鑽石,哪怕是走進店裏,都讓我到畏懼。”
裴止修聽了,先是一陣心花怒放。
他沒想到自己在這裏竟是這樣的。
他了的頭頂,嗓音溫和且耐心:“所以,在你的眼裏,我是那樣珍貴?珍貴到讓你在一開始不敢涉足?”
“嗯。”溫若穗點了點頭。
裴止修無奈地歎息。
“穗穗,我很高興我能為你的鑽石。”他說,“隻不過,你聽說過一句英文諺語嗎,diamondcutdiamond?”
咬著,輕聲重複了一遍,“diamondcutdiamond.”但到底搖了搖頭說:
“沒聽過。”
想了想又按照自己的直覺問:“是棋逢對手的意思嗎?”
“嗯。”裴止修在心讚賞的聰慧,說道:“就是這個意思。”
“在我眼裏,穗穗你不是普通的石子。”他在耳邊輕聲哄。“你也是,我的鑽石。”
裴止修又笑了笑說:“但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cut會換hug。”
聞言,溫若穗一陣狐疑。
Hug?
Cut是切割。
而hug,是擁抱。
抬起頭來,看見他的眸深邃又和。
一剎那溫若穗的腦回路開始像韁的野馬,不停的往四發散出去。
然後,的臉更是就紅了。
大概估到已經猜到自己的意思,裴止修的邊有約約的笑意,有種邪的。
溫若穗嗔他:“你還真是討厭,老想這些。”
他攤了攤手說:“我沒想到啊,是你想到的而已。”
拍了拍他攤開的手,一臉害和抓狂,卻被他反手握住,放在自己的膛上。
兩個人嬉鬧著好一陣子,溫若穗才緩了緩心裏的害,臉也才沒像剛剛那樣滿是通紅。
過了一會兒,又溫聲說:“其實答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會擔心,兩個人會不會格不合之類的。\"
裴止修微微收起笑容,但角還保留著一勾起的弧度,安說:“相信我,一切都不是障礙。”
他的舌尖抵著下顎,低低對聲說:
“穗穗,你要相信,我們是最相配的兩個人,一定是的。”
他喊著的名字,像春風的呢喃,一陣一陣到的心裏。
溫若穗心裏那些顧慮頓時就煙消雲散了。
裴止修繼續喊著的名字,像是喊不夠似的:
“穗穗…”
每次被他這樣親昵地,都有種自己還是小姑娘的覺。明明也隻是比他小幾歲而已,可就覺年紀差了很多的樣子。
不過,顧越和宋格茗比還大幾歲。而他又是宋格茗的表哥……
那他豈不是大了……
溫若穗腦子一頓,忽然問道:
“你多大?”
他把份證掏出來給,“給你看。”
看了眼份證上的出生日期,在心裏算了一下…他已經三十二了,足足比大了八歲。
溫若穗便佯裝嫌棄地吐槽他:“裴止修你好老哦。”
他挑眉:“嫌棄我老?”但很快又摟住說:“嫌棄也不行,你隻能是我的。”
溫若穗在他懷裏甜甜地笑了笑。
其實他一點兒也不老。
被他這樣著,甚至有種被寵著的味道,讓覺得還很有安全的。
裴止修摟著,手在的腦後一一的,他這樣聲說:
“老就老吧,不過穗穗,以後別再讓我吃醋了好不好?”
嘟囔著說:“我才沒有讓你吃醋。”
他意有所指地反問:“真的沒有嗎?”
溫若穗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麽。
微微從他懷裏抬起頭來,有點小埋怨地說:“我本來就覺得跟你之間的差距大。到了後來,那一次你來質問我顧越是不是我的男朋友,你總是那麽難拒絕……我就想著,要不順水推舟就答應了,這樣你就不會繼續糾纏下去了。”
嘟囔著:“誰知道,你竟然做出後來那樣的事……”
裴止修當然記得後來發生的事。
那時候的他,都失去了理智了。隻想得到,將擁自己的懷裏,永不放手。
想起那次的事,他就忍不住親吻了一下的額頭,輕聲道歉說:“對不起。”
說:“我不喜歡你那個樣子,很可怕。”
“對不起穗穗,我不會再那樣了。”他吻著的額頭說,“你知道的,那時候我急了,生怕會失去你,所以才做出那樣的事。。”
還是說:“反正我不喜歡那一點的你。”
他有點沒轍了,便問:“那你喜歡我哪一麵,溫的那一麵,喜歡不喜歡?”
想了好一會兒,才吞吞吐吐地說:“應該有那麽一點點……喜歡。”
“才一點嗎?”
“那…再多一點吧。”
終於親口聽到說喜歡,哪怕隻是有一點喜歡,裴止修也是開心的,幸福的。
他摟著輕聲說:“好,我們穗穗喜歡就好。”頓了頓又說:“那我以後在穗穗麵前,就永遠都是溫的,好不好?”
重重地點了點頭:“嗯!”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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