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這點錢不算什麼。”南明鳶抿了口水,當即舉起牌子。
“二十五萬。”
旁人一看出手如此闊綽,不由低聲道:“瘋了吧,就這幅要什麼沒什麼的圖哪值這個價,難道不是看看就行?”
僅有的幾個想買那幅圖回去,掛著的新手刺繡好者也退了,他們見識過南家大小姐的財力,自知比不過,于是主退讓。
主持人:“二十五萬一次!”
眾人的眼不約而同地往薄辭深那邊瞟。
東西可以不要,但八卦還是要看的,他們都好奇薄辭深這一次還會不會同南明鳶競拍。
主持人又道:“二十五萬第二次!”
難道他剛才沒看上那幅圖?
“還有哪位對這個展品有意嗎?沒有的話就——”
眼看主持人就快一錘定音的時候,薄辭深淡淡舉牌,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三十萬。”
他剛剛的打量不是在浪費時間,那幅刺繡無論是技法澤還是布局都妙絕倫,是不可多得的佳品。
估計也是市場上識貨的人,所以才一直沒有遇到懂得欣賞的買家。
薄辭深覺得自己就是那個懂得欣賞的伯樂,可以給這幅人圖一個安之所。
但,顯然南明鳶也是這樣想的。
轉過頭沒好氣地瞪他,“這你也搶?!”
薄辭深和搶項鏈要送給司瞳,雖然不爽卻也能明白,畢竟討人歡心總要選又好看又貴的。
第一次可以解釋為巧合,這一次就是真真正正地在找茬了!
薄辭深又不懂什麼古法刺繡的珍稀,嫁進薄家那三年,薄家連一幅刺繡收藏品都沒有,可見對這方面并無涉獵。
現在裝什麼大尾狼!
南明鳶秀眉蹙,“薄總,手工刺繡和寶石不一樣,你又不懂得其中,買回去浪費不太好吧?”
“你就懂其中價值?”薄辭深看一眼,好看的眉眼矜貴清冷,“分明是你知道我先看上了這幅圖,為了氣我才刻意拍下來。”
“給你才是真的暴殄天。”
“???”
南明鳶幾乎要被這一番搶白氣笑了,環臂瞥了他一眼,“刺繡的明暗層次你看得出來嗎,針腳的排列你知道該有幾層?”
“什麼都不懂,也敢來說我?!”
薄辭深角弧度淺淡,“淺顯的東西證明不了什麼,論閨閣繡和滾坊繡的區別你就暈頭轉向了。我勸你,別因為賭氣丟人。”
自大狂!
南明鳶只覺得這人無法通,自自大到無藥可救!
不再多言,無語地轉過去,利落加碼,“我出五十萬!”
“還真搶起來了?”
“薄總和南家小姐之前是有什麼過節嗎,怎麼見面劍拔弩張的?”
“沒有吧,之前在偏廳,薄總不還幫南家大小姐說話來著……?”
“看不懂……”
看戲的眾人無不面面相覷、頭接耳。
薄氏總裁和南家大小姐的鋒,比拍賣會本還有趣些,這場總算沒白來。
品牌方也驚了,他們公司只是個小牌子,堅持走傳統文化路線被其他市場,還沒混出頭呢。
沒想到這件展品居然真的能遇到識貨的,價格還有水漲船高的趨勢,主理人想想就老淚縱橫。
主持人嗓門激的很大,“五十萬一次!”
薄辭深不甘示弱,不假思索拋出了自己的價格:“五十五萬。”
場上再一次嘩然了,有人睜大眼睛盯著那幅畫看,“什麼絕世寶貝啊,鍍真金的也要不了這個價啊,而且這也沒什麼稀奇的吧?”
“是啊,不就是一幅刺繡,街上多的是。”
宋玨看得額頭快冒出三道黑線,手拍了薄辭深一把,“你在干嘛,風了啊你?!”
他是真無語了,薄辭深什麼都好,家境優渥個人能力強干,高長容貌英俊,客觀來說,他大多條件都是非常好的。
可就有一點,格太直男了!
這況,瞎子都看得出南明鳶刺繡之心焦灼火熱,但凡有點腦子的早該把刺繡拍下來送給人家,而不是跟南明鳶去爭!
沒看他都順著的意思?
“我說你別這麼軸行不行,什麼欣賞不欣賞的,刺繡品多得是,不差這一件。”
宋玨湊到他邊低聲道,“你沒看現在多著急嗎,是真生氣了。你再搶,惹得不高興,事后后悔的還是你!”
薄辭深嗓音淡淡,“我為什麼要后悔?”
“……”
宋玨一時無語至極。
商低到馬里亞納海去了,沒救了!活該南明鳶和他離婚,要是他,這婚也得離!
真不知道南明鳶之前怎麼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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