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江看著麵前的人,腦袋裏起了些印象。
“你一直跟著我?”
“回夫人,屬下基本上都在附近守著。”
見宋婉江還是有些驚訝,魏庭鶴笑了笑,讓南星去尋淩霄。
“明日起你和淩霄換一換。”
“是,主子。”
見南星準備離開,宋婉江趕忙開口喚住了他。
“等等,換淩霄作甚?何況我現在在吳府,不用人守著了。”
“自然是給淩霄多一個賠罪的機會。”
在魏庭鶴的示意下,南星幾下便消失了影,院子裏像是沒出現過這個人一般。
宋婉江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屋子,帶著些不確定地開口。
“那他...會進裏屋嗎?”
“想什麽呢?”
魏庭鶴看了眼外麵,確定沒人以後突然俯親了親的。
“他若是看了什麽不該看的,眼下早就沒這個人了。”
“那我說過的話,他都能聽見?”
“一部分。”
魏庭鶴也沒瞞著,隻是見突然有些不悅,趕忙又添了一句。
“往後不會讓他們跟這麽了,隻是那時候,我不放心你而已。”
“那你可要說話算話。”
“自然,以後府上的事都聽你的。”
離開之際,魏庭鶴又側頭看了看。
宋婉江眼裏沒有了之前的疏離和抗拒,雖然偶爾會被他鬧得發些脾氣,但水眸裏總是溢著溫。
魏庭鶴沉浸在這片歲月靜好的畫麵中,他出手,指腹劃過的紅,帶著萬般深。
“等我。”
......
盛夏的天原本最是炎熱,但好在江中的風比北安多了些潤,吹在上也不算太過燥熱。
這一晃,便到了最是喜慶的那一日。
宋婉江坐在銅鏡前,還有些沒回過神。
婚服在後頭的架子上,華貴致的針線紋路,在一片豔紅中十分耀眼。
魏庭鶴沒理會二嫁的說法,所有備下的件,都照著大婚的禮儀定下。
吳氏看著麵前發著呆的兒,一時之間百集。
“這一下,倒真真是要嫁人了。”
“母親...”
聽見這一聲呢喃,宋婉江彎了眼,角浮上笑意。
從未想過這麽快會再嫁一次,而這一次大婚,明明是同樣的人,卻有著完全不一樣的心境。
正想著,旁邊吳大夫人便出了聲。
“小妹,該是歡喜才是,我就沒見過比我們婉婉更的新娘子!”
“可不是,待會等這婚服一穿,我們怕是都不敢眨眼了!”
吳二夫人也接過話頭,一臉喜氣。
宋婉江有些地垂下頭。
整個吳府都待極好,不是那種刻意的親近,而是發自心地把和弟弟當家人看待。
兩位舅母雖然經常誇,但偶爾也會像對兒一樣,拉著囑咐。
正想著,一個胖團子就從外麵跑了進來,一臉的汗。
“姐姐!”
宋婉江原本張的心漸漸在眾人的陪伴中緩了下來。
而衝進來的宋照林直奔銅鏡前的人,手裏拿著一朵不知從哪裏摘下的花遞了過去。
“姐姐,陪我玩!”
“林哥兒,今兒個姐姐可不能陪你玩。”
吳二夫人一把摟過胖團子,掏出帕子替他著額上的汗。
一旁的吳氏看著一臉不解的宋照林,替他倒了杯水讓他喝下。
“先給姑娘收拾吧,我帶著林哥兒出去。”
一個時辰後,吳府的外頭便響起了熱鬧的聲音,連院子裏都能聽見靜。
紅蓋頭落下,宋婉江眼角瞬間被映紅了一片。
前廳裏是等著的吳家人,瞧見來,不停地在耳邊說著話。
吳氏語氣有些許哽咽,但在吳大夫人的提醒下,還是忍住了激,隻拉住宋婉江的手拍了拍。
“終於能好好看著你出嫁,母親這心也算是放下了。”
宋婉江在蓋頭下的眼有些潤,回握住母親的手,溫中帶著堅定。
上了轎攆後,吳府門口再次響起了熱鬧的聲音。
拜天地房,一切好像重新開始,但一切又和之前不一樣。
直到魏庭鶴走到跟前,宋婉江才覺到了真實。
來人沉穩的麵下著細微的張,挑蓋頭的手不經意間地微微抖。
上一次的錯過讓他一直懊惱悔恨,可這一次,他定是要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看清紅蓋頭下的人,這個一直牽著他的姑娘。
蓋頭落下,宋婉江抬眸與他對視。
兩人眼裏好像閃過無數畫麵,可眸底最終回到深邃,清晰映出彼此的臉。
合巹酒後,魏庭鶴握住的手,小小的手掌蜷在他的掌心,讓人隻一眼便生出了憐惜。
“婉婉。”
來人輕輕喚著的名字,好像等這一刻,已經有了千年之久。
旁邊的人輕手輕腳地退下,魏庭鶴手環住,將人帶進懷裏。
“婉婉,其實那一次,我並未走遠,但時至今日我才知曉,那日心中的煩悶,不過是因為自己心裏的那自以為是,還好,你回來了。”
宋婉江聽罷回抱住他。
魏庭鶴的懷裏有些熱,但悉的清香讓閉上眼,忍不住輕嗅了嗅。
曾經的那些恨意,終是在魏庭鶴的執著中消散。
耳畔又有聲音傳來,意裏帶著些暗啞,順著飄進了的心底。
“今晚許是要大醉一場了,婉婉要等我。”
宋婉江從他懷裏探出頭,眨著水眸,紅微張。
“那你便飲一些。”
“怕是有些難。”
說話間,魏庭鶴近的。
氣息織,比盛夏的炎熱更容易讓人生起燥意。
直到兩人齒相,那熱意才逐漸褪去。
而魏庭鶴好似尋到了一清涼,落下的這個吻愈加用了力。
直到宋婉江輕輕推了推,他才停下作。
兩人額頭相抵,可臨了,魏庭鶴還是忍不住在角啄了啄。
“你大表哥這次去臨西不過兩月,這般趕慢趕回來,又如何會讓我留著清醒,何況還有那一肚子心思等著報複的吳錦然。”
宋婉江臉上紅暈一片,想起那兩位護著的表哥,突然笑出了聲。
“大人可別誆我,蒼之前說大人酒量很好的。”
“喚夫君,喚完後或許酒量會好一些。”
“你這人...”
魏庭鶴作勢又要親,宋婉江連忙護住,邊笑邊往後躲,可最終仍是落到了他懷裏。
紅燭在兩人的笑鬧間燒的越發紅旺,火映出喜床上分不開的兩人,將紅之照滿了整間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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