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號那天下午,南棲月坐上了飛往江城的飛機,手機即將開啟飛行模式之前,屏幕上跳出一條微信彈窗,顯示著陸北庭發過來一條信息。
南棲月迅速點進去看。
陸北庭:【一路平安。】
幾秒後——
陸北庭:【想你。】
飛機即將起飛,南棲月隻來得及回了一個ok的表包便開啟了飛行模式。
口袋裏有陸北庭千叮嚀萬囑咐要記得帶上的平安符,南棲月手了,角微微有些弧度。
陸北庭出差去了,已經好幾天沒見,而這一走也得四個多月,對對方的想念早已經肆瘋長了。
兩個小時後,南棲月抵達江城,落地後第一時間將手機開機,多條信息彈出來,其中就有陸北庭一分鍾前發來的。
陸北庭:【到酒店跟我說。】
南棲月微微蹙眉,下意識抬頭環視了一下周圍。
陸北庭怎麽這麽準地知道平安降落了?
雖然覺得有些離譜,可是還是忍不住想陸北庭是不是也跟來了。
“陸導派了車來接我們,凱哥,幫著找一下車牌號。”小鈴鐺報出一串車牌號,推著兩個行李箱跟在南棲月後和凱尼小聲流道。
劇組正式開機的時間在後天,陸北庭擔心過來之後水土不服,於是才建議提前過來適應一下這邊的空氣與環境。
劇組已經安排好了酒店,南棲月今晚就可以過去,但私下裏,陸北庭卻吩咐了小鈴鐺把人帶去另外一個地方。
上了車,南棲月摘下口罩和墨鏡,抬手示意小鈴鐺把皮筋拿出來,紮起頭發,南棲月往後靠去,忍不住質疑:“我真的紅了嗎?人家明星現機場不是被拍就是被要簽名,我明正大走出來上了車連個要簽名的人影都沒見到!”
凱尼還在跟小鈴鐺鐵在一起看同一個手機,表多帶了點激,聽見南棲月這話,他輕咳一聲,解釋:“你這是私人行程,絕對保,而且這是你今年首次現機場,不常見,沒認出你而已。”
南棲月咕噥一聲:“真的?”
凱尼點頭敷衍:“真的。”
敷衍完又繼續湊過去看小鈴鐺的手機。
南棲月:“……”
“在看什麽?”這倆人從下了飛機開始就鬼鬼祟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謀什麽勾當。
小鈴鐺立即把手機收了,打著哈哈:“沒什麽呀,這不好久不來江城了嘛,搜索一下攻略什麽的。”
“攻略?”南棲月皺眉,明顯不信。
“就一些高端江景房啊,豪華大酒店什麽的。”小鈴鐺一陣心虛。
南棲月眼尾一瞇,之後角彎一條弧線,手:“拿來。”
小鈴鐺還是太,這點演技一下子就看穿了。
小鈴鐺癟,誓死保衛自己的手機:“哎呀姐,反正你等會兒就知道了,就別為難我了嘛。”
南棲月隨之看向凱尼,後者立馬躲避了視線,假意看著窗外風景,拒絕涉。
好啊,敢邊全是陸北庭的臥底!
現在看來,怕是這臺車都是陸北庭一早安排過來接的吧。
若是這樣,那目的地肯定不是劇組酒店了。
所以……
是江景房麽。
南棲月微微咬,在心裏哼唧了一聲。
但又有些期待。
因為陸北庭有可能在那裏等著。
車子逐漸駛出市區,二十分鍾後,南棲月微微抬眸,看見了那江水與天空一的無與倫比麗的江景。
傍晚的霞染紅了半邊天,江麵波粼粼,夕如畫,南棲月微微眨了眨眼,降下車窗欣賞景的同時,又被這灌進來的江風吹得瞇了瞇眼睛。
清新的江風吹走了炎熱的暑氣,帶來幾許愜意。
不出所料,車子在五分鍾後停在一家江景酒店門口前,戴好口罩下了車,南棲月瞥眼看向小鈴鐺。
小鈴鐺微慫:“那個……陸導說後天才開機,不著急去劇組那邊的酒店。”
誰懂啊,價格十幾萬一晚的豪華江景套房免費住,也隻有跟在南棲月邊才能到的待遇了,小鈴鐺覺得自己絕對是娛樂圈最幸福的助理。
當然,這都是基於家藝人有個寵妻無度的總裁老公!
凱尼已經雀躍得拉著兩個行李箱飛奔到前臺那邊報上陸北庭的大名取了房卡過來,進電梯後,他將其中一張房卡遞給南棲月:“我跟小鈴鐺就不打擾你們啦,明晚見!”
明晚是劇組的開機宴,他們提前過來了,所以可以隨心所地暢玩一天一夜再投工作。
南棲月接過房卡,在他們走出電梯時狠狠瞪了一眼。
電梯關閉,緩緩往頂樓上升。
南棲月了著房卡,控製不住悸的心跳,站在套房門前抬起手,將房卡近應區。
“滴——”GgDown8
門開了一條,南棲月還未收回手,便猝不及防地被人從裏麵拉了進去,狠狠撞那個帶著冷杉味的懷抱裏。
“行李……”南棲月嗚咽一聲,被人扯下口罩墨鏡張口就啃,口紅蹭了陸北庭一,對方還摁著人勾著舌糾纏個不停。
南棲月覺得自己要咽氣了。
陸北庭本該在倫敦出差,不知道他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但如今看來,百分之五十是因為工作,那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定然是為了。
真是詭計多端的老狐貍。
難怪要攛掇提前過來江城這邊。
陸北庭親夠了才肯放人,分開時瞧著那雙水瀲灩的人紅,又沒忍住了。
南棲月推著他肩膀,嗔了一聲:“行李沒拿進來。”
陸北庭這才鬆開將被忘的行李拖進來,鎖了門,又立即將打橫抱起,走到那麵滿是橙的落地窗前。
那有個雙人吊籃藤椅,陸北庭抱著坐上去,親吻的額頭:“我在想,你怎麽還不來。”
“再不來,夕就要落山了。”
相機記錄的與讓親眼看到的始終不同,他要的,是跟一起欣賞這片景,就像現在這樣。
倚在他的懷裏,抬眼間就是這樣一片讓人流連忘返的景,此時歲月靜好,他們的眼中除了有這片夕之外,還有彼此。
南棲月窩在他懷裏,被這片霞刺得微微瞇上眼睛,一轉眼,眼睛直勾勾盯著陸北庭。
霞也落在他的臉龐,溫暖又和,隻是那角沾上的口紅有些出戲。
南棲月勾一笑,抬手將他角邊蹭上的口紅了,結果越越紅。
“肚子不?”陸北庭拉下的手,了也沾上口紅的指尖,聲音一如既往地好聽,“換口紅了?”
親得太急,沒仔細看,但嚐出來了。
是茶味的。
很甜,很香。
南棲月勾著他脖子,嗯哼了一聲:“上飛機前吃過東西,還不。”
至於換不換口紅什麽的,抬頭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角:“嗯,喜歡嗎?”
“你說呢?”瞧著已經無心這片景,恰好他也心猿意馬,了的鞋後,他便抱著轉移了目的地,來到那散發著縹緲朦朧煙霧的浴室中。
陸北庭出差前一晚正好是十五,按照慣例,十五不得開葷,結果他這一走就是一個星期,結束倫敦那邊的工作後,正好總部這邊有個項目需要與江城這邊的一家公司接,他便直接從倫敦飛到了江城。
到了這邊後得知南棲月的行程,他不僅訂了豪華江景房,還把人提前忽悠過來好好二人世界。
畢竟這一次進組,就是四個多月。
浴缸裏鋪滿了新鮮的玫瑰花瓣,毋庸置疑,這鐵定是個趣套房,南棲月整個人泡在水裏浮浮沉沉,想要抓住什麽又什麽也抓不住,天靈麻麻,整個人被陸北庭包裹著,一度缺氧,卻又總在最後一刻抓住生機。
“你別弄了!”南棲月驚出聲。
南棲月被刺激得直哆嗦,咬了一口陸北庭的肩膀,心想這老狐貍這是打算弄死!
肩膀上留下牙印子,但陸北庭沒覺到疼,出浴巾將裹住,幹淨後回到臥室裏。
南棲月在看到臥室的布局後再度自閉到閉上眼睛罵人。
氣球鋪滿一室,牆頂還飄著十幾個,彩斑斕的各玫瑰花瓣落在那張兩米大床上,突兀的天鵝頸讓人不咽了咽口水。
床頭櫃上放置著兩個高腳杯和一瓶羅曼尼康帝,以及一枝開得靡麗的帶刺紅玫瑰。
南棲月上隻裹著浴巾,被放到床上後,視線落在那瓶紅酒上。
反正都是要死的,喝點酒應該更好上路。
“喝一杯?”陸北庭起開了酒,倒了小半杯遞給南棲月。
著膀子的陸北庭總給人一種求不滿的直觀覺,尤其是此刻腹還有幾滴未幹的水珠落,最後滲那堪堪掛在腰間的浴巾。
南棲月急慌慌轉移了視線,接過杯子跟他一,然後兩三口幹了這半杯。
“原來阿月這麽著急。”陸北庭也喝了幾口酒,嗓音微啞,笑聲卻清潤好聽,此刻夜幕已經降臨,他隨手關了大燈,隻剩下最後一盞朦朧的壁燈,右手接過南棲月喝了的杯子,左手輕輕一勾,浴巾落地,他俯上前,輕吻沁滿酒香的紅。
長發鋪在枕頭上,南棲月著指尖,也不知道過去多久,掐著陸北庭後背的手能約覺到他流了不汗。
南棲月鹿眸裏已是水汪汪一片,又不服氣地狠狠瞪著陸北庭。
不知越這樣,他就更來勁兒。
到最後節奏也了,南棲月憋出一句哭音求饒。
這簡直是一個讓人至死都難忘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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