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之夜》殺青當天,也是南棲月進組的第一天,這天下午,夕染紅了半天,南棲月喜歡抬頭看,於是站在花店門口抬頭了許久。
“小姐姐,你的花包好了。”花店店員將一束向日葵遞給南棲月,微笑著,“歡迎下次臨。”
南棲月收回視線,微微頷首:“謝謝。”
導演今天安排的戲份並不多,所以能夠在這個點早早下戲,倒也正好遂了的意。
南棲月低頭聞了聞花香,再抬眼的時候,被天邊的晚霞所震撼,於是隨手拍了一張圖給陸北庭發送了過去。
南棲月:【抬頭看。】
這個點,陸北庭應該還在劇組做收尾工作。
今晚是《威士忌之夜》的殺青宴,由陸北庭做東請劇組演員吃飯,南棲月必然是要到場的,但是現在距離開宴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的目的地也不是餐館,而是陸北庭所在的劇組。
陸北庭百忙之中空給南棲月回了條信息:【來找我?】
南棲月:【你開天眼了?】
單靠一張圖片就能夠猜到在來見他的路上,這察力也太過分了。
陸北庭心愉悅:【夫妻之間的心靈應。】
南棲月:【不要臉。】
陸北庭:【到了給我發消息,車上等我。】
南棲月:【我就是這個意思。】
劇組人多眼雜的,這個時候單槍匹馬地闖進去,懷裏還抱著一束花,估計當場又一個熱搜。
不過陸北庭應該想不到會帶著一束花過來。
南棲月放下手機,側目看著窗外的風景,已經開始遐想陸北庭待會兒的表。
送花是臨時起意,但是想去接陸北庭不是。
因為薑邢與楊玉梅離婚的事兒,南棲月為了多陪陪薑百川和薑有容,所以在進組之前,這段時間一直住在薑家。
這麽多天不見,有點想陸北庭了。
到了片場後,南棲月給陸北庭發了位置,等待的同時順便切小號逛了逛微博。
《在水一方》今日開機,同時也公布了角定妝照,南棲月的定妝照尤其合角本,一席墨綠旗袍坐在圓椅上,懷裏抱著琵琶,玉手撥弄琴弦,紅瀲灩,眼尾微微上翹著,盡顯妖嬈。
單是這一張照片,熱度就碾了主安西。
兩家為此吵得熱火朝天,南棲月興趣地點進評論區觀賞了一番,最後再退出來,切換大號發了一條微博。
【南棲月v:今日是旗袍人。】
配圖正是那張熱度極高的定妝照。
與此同時,劇組還沒下戲並且被ng了幾次才好不容易過了一場戲的安西在看到南棲月這條微博時,指尖狠狠掐著手掌心,咬牙切齒道:“挑釁!南棲月竟然敢挑釁我!”
這一年資源遠遠不如前幾年,為了自己的前途著想,隻好參加了酒局,好不容易勾搭上一個有錢的主幫拿下了《在水一方》的主角,現在卻突然冒出來一個南棲月擋了的道!
明明隻是一個二號,憑什麽搶了的風頭!
本以為上次的視頻曝出去能讓南棲月吃點教訓,卻沒想到他們雙方澄清速度那麽快,不僅竹籃打水一場空,還給南棲月帶去了不熱度,安西一想到這件事就更加氣憤,氣得把手機狠狠往助理上一扔。
“沒看見我沒下戲麽!這個時候告訴我這件事擺明了讓我分心,你是不是故意的?”安西把怒氣全部撒在助理上。
助理瑟了一下,退後一步把碎了屏幕的手機撿起來:“對……對不起。”
安西瞪眼:“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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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西沉,陸北庭看了一眼時間,出去時下意識抬頭仰天空,邊掛著淡淡的笑意,麵對工作人員和演員的告別時微微頷首。
眾人麵麵相覷,忍不住猜測究竟是什麽好事兒能讓這個大魔王心笑這樣。
陸北庭拿著手機給南棲月發送了消息:【久等了,三分鍾後見。】
南棲月:【陸導真快。】
早就已經做好了等上一個小時的準備了,沒想到陸北庭竟然隻讓等了十分鍾。
陸北庭你打字的手一頓:“……”
陸北庭:【故意的?】
南棲月沒明白:【什麽?】
陸北庭:【我快不快你不知道?】
南棲月:“……”
對著屏幕翻了個白眼,南棲月仗著心好,用詞頗為大膽:【知道知道,陸導最剛猛最朗。】
陸北庭沒忍住笑出一聲,下樓後在大門口偶遇了曲淮,彎了彎眸子走過去道:“曲大影帝一個人回家?”
沒哄好老婆的曲淮側目冷冷剜了他一眼:“有事兒?”
陸北庭笑笑:“沒事兒,就是告訴你一聲,我有老婆接。”
曲淮沉默了一瞬,下一秒罵出一句有國粹:“你他媽擱這炫耀呢?”
“嗯哼。”陸北庭挑眉,表愉悅。
在劇組這麽多天天天能看到曲淮跟老婆視頻,陸北庭現在有一種扳回一局的愉悅。
準地找到車的位置,陸北庭打開車門進去,目便是一束向日葵,他愣了一瞬,又馬上反應過來,笑意蔓延至眼角,心裏一片。
南棲月用向日葵擋住了自己的臉,陸北庭看不見自己的臉部的同時也看不清陸北庭的表,但聽見他那一聲笑,頓時又覺得臉熱。
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兒。
“不讓我看看你?”陸北庭將擋板升起,湊過去靠著手指輕輕撓了撓。
南棲月回手,故作淡定地把花送到他懷裏:“殺青大吉。”
“怎麽這麽乖?”陸北庭接過花,結微微滾,一手便把人攬到自己前,毫不掩飾自己現在濃濃的意,“想親。”
南棲一聽立即抬手捂住:“我剛塗好的口紅,不親。”
“那換別的地方親。”陸北庭一手抱花,一手攬腰,說完這話卻沒有作,而是滿懷地看著南棲月。格格黨
南棲月抵擋不住他這樣的眼神,眨了眨眼:“好吧。”
陸北庭得逞,低頭吻上的脖頸。
他很早就覬覦這個位置裏。
尤其是今日這一裝扮,剛好出麗的天鵝頸。
南棲月很敏,咬著控製沒出聲,而陸北庭很有分寸地隻是輕輕吻過那一寸,沒敢用力吮吸,更沒敢用力咬。
還要去參加殺青宴,他心裏一遍遍跟自己說還要再等等。
再等等。
釀釀醬醬了好一會兒,南棲月皮掀起一片紅,坐在一邊瞄了陸北庭一眼。
親一會兒也能起來,怪誰。
怪他自己自製力不夠。
怪他明知道還胡親。
“怎麽想起送向日葵?”陸北庭著手指把玩,輕吐了一口氣,就這麽放任著某個地方不管了。
南棲月眨眨眼:“寓意好。”
很好奇陸北庭都這樣了居然還能跟閑聊。
果然三十歲的男人最牛。
雖然還沒有三十。
但是也快了。
“今天在劇組開心麽?”陸北庭又問。
“開心。”南棲月說的是實話。
安西這樣的,沒放在眼裏。
“我明天去探班。”
南棲月驚訝:“不要吧。”
“要。”陸北庭嗓音微啞,不知道想到什麽笑了一聲,“這部戲的導演我。”
南棲月鬆了一口氣,明麵上不是探班自己就好。
“更喜歡二這個角?”陸北庭了解過這部戲,劇本不錯,當初看到的第一眼他便將南棲月代了主,但沒想到最後會選擇琵琶這個角。
“嗯,旗袍人,你不喜歡嗎?”說起這個,南棲月就知道他一定看了自己的定妝照,於是沒忍住出手勾了勾他的下。
陸北庭瞇了瞇眼。
果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小妖。
他想。
“喜歡。”陸北庭笑意很深,“殺青宴結束後帶你去一個地方。”
南棲月順著問:“什麽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眼看著目的地就要到了,陸北庭還是沒能完全下心底那邪惡的思想,於是幹脆抱著花遮擋住,閉眼休息。
南棲月視線下移,而後笑得很大聲。
陸北庭無奈輕歎出聲:“還看?”
南棲月憋著笑,移開了視線。
為了掩人耳目,南棲月提前下車,找到包間號進去坐了好一會兒才等到陸北庭席,接著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進來,直到人全部來齊了服務員才上酒上菜。
南棲月這次的座位離主位很遠。
這還是挑細選的一個座位,目的是為了能更好地把酒言歡。
為此,特意在楊雯雯進來的時候向招手,示意跟自己坐在一塊兒。
殺青宴不同開機宴,一個多月的時間,大家在同一個劇組已經混了,於是都敞開了說,放開了喝。
尤其是桌上的威士忌,南棲月覬覦很久了。
酌月公館也有這樣的酒,但南棲月需要的是氛圍,像今晚這樣的氛圍就剛剛好,而且今天高興,無論怎樣都是要喝一杯的。
“還喝呢?陸導的眼神快要殺死我了。”楊雯雯要早知道南棲月在拿自己當擋箭牌就不和坐一起了。
南棲月哼唧了一聲:“沒事兒,我們家我說了算。”
楊雯雯企圖中這句話裏摳出更的,於是低了聲:“你們家?”
“啊。”南棲月狡黠一笑,“我們家。”
楊雯雯:“……”
說了,又沒說。
但聽出來,南棲月不打算說,於是笑著跟了杯,沒再繼續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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