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疑了片刻,正要接通,可電話又掛斷了。
我再撥過去,那邊卻了不在服務區。
瘸子張問我怎麼了?
我如實告訴他,蔣幽蘭打的電話,之前還找了我,想我去蔣家村,說有一個人要見我。
瘸子張果斷地搖了搖頭,說不能去,指不定又是誰在暗算計!
我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收起手機,我和瘸子張的注意力都在秦六娘上了。
現在關鍵是要等秦六娘的朋友來。
超度蔣幽,還有關于天元蔣家的線索,都得看他朋友。
秦六娘和那建筑公司的老板聊的差不多了,兩人握了握手。
那老板慎重的說道“那我就靜等秦士到場,我現在就回去讓人停工。”
語罷,他又轉,同我和瘸子張對視一眼,笑了笑,才急匆匆朝著鋪子外走去。
等他走遠了,秦六娘出幾分喜。
告訴我和瘸子張,這是個大買賣!
頓了頓,又吁了口氣,道“老張,你招財,只要來一次仙桃,我鋪子的生意就要好上幾天。”
瘸子張臉皮了一下,說他也鬧不明白,秦六娘這話是在夸人還是罵人……
我尷尬的沒開口。
秦六娘杏眼睜大,不滿地嘟囔了一句,說瘸子張這話能把人嗆死。
沒等瘸子張再開口,秦六娘就又說道,這事兒,一個人恐怕辦不利索,得讓我和瘸子張跟著一起去。
我略有遲疑,不過轉念一想,秦六娘的朋友還沒來,我們待著也只是待著,還容易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況且,秦六娘一直在幫忙,我們要是太坐視不理,也不合理規矩。
瘸子張倒是直接,說了句“還是四六?”
秦六娘似是痛的點點頭,又說了,這一趟一百萬,事辦妥了,我們四十,六十。
瘸子張說了個字,又道“戴盧
那二百萬,還是四六,不過主事的是紅河,他六。”
秦六娘的痛,頓時化作了喜,快速的說了個行字。
我心跳咚咚的加快了幾分。
如果秦六娘這事了,再拿四十萬,再加上戴盧那份一百二十萬,這就是一百六十萬的巨款!
有這麼一筆錢,家里頭就不會坐吃山空了。
很快,秦六娘就開始說起來那建筑工地的事兒。
那老板做龍友德,他們工地上的鬧鬼,比較怪異。
半夜的時候,一群工人會集結起來,在一片荒地上跑,更怪異的是,總有人喊疼。
三天前更可怕,一群工人被鬼上了似的,將一個工人給活埋了……
還好他們發現的早,不然就鬧出人命了。
那被活埋的工人被挖出來的時候,都只剩下半口氣兒,現在還躺在醫院里頭。
我聽完了這些,心里頭直犯怵。
鬼上那麼多人?得有多鬼?
瘸子張吧嗒了兩口煙,若有所思道“應該是一整片荒地鬧鬼?”
秦六娘點點頭,說“也有可能是他們施工的事,龍友德說那里以前是個職校,十幾年前就搬遷了,我覺得肯定發生過事,得過去看了才知道。”
秦六娘又讓我們拾掇一下家伙事兒,也去收拾收拾,立馬就出發。
語罷,去收銀柜子里捯飭。
瘸子張和我一起上樓,他進了自己房間,我則到了我屋里頭,檢查了我的東西。
出來沒幾天,我家伙事兒的損耗,已經不小了……
朱砂繩只剩下一半,銅錢繩只剩下最后
一兒,黑驢蹄子也一并留在了呂玥的墳里頭。
老牛角經過幾次惡斗,傷痕累累,我覺撐不住太久就得斷掉。
我將能隨攜帶的東西,都放進了兜里,蔣幽的尸,則還是放在竹簍里背上。
吃一塹長一智,萬一老先生還沒解決掉壬河,讓他再了蔣幽,恐怕就沒那麼好對付。
準備到位了,我就出屋下樓。
瘸子張沒有背他的大背簍,只是上鼓囊了許多,看樣子和我一樣。
他瞟了一眼我的竹簍。
我沖他點頭暗示,瘸子張點點頭,神滿意了些。
不多時,秦六娘就下樓了。
手上提著一個小皮箱,腰間還綁著一個很長的木筒子,不曉得里頭裝了些什麼。
從鋪子離開,徑直到了老街口,上了秦六娘的依維柯大金杯,油門一響,車便上了路。
差不多四十分鐘左右,我們到了一工地。
周圍人煙稀,還有一座城中山。
工地的鐵皮圍欄和彩鋼房,著一種難言的死寂。
秦六娘將車停在了工地大門外,我們三人徑直走過去。
右側的保安室匆匆走出來了兩人。
一個是油滿面的保安,另一個,就是剛才找我們的龍友德。
龍友德臉上喜不,又掃過我和瘸子張。
秦六娘開門見山,直接說了我和瘸子張是專業的背尸人,帶上我們,確保事萬無一失。
龍友德更是驚喜不已。
那保安卻惴惴不安。
“工人該回家的回家,剩下一些外地的,都回宿舍休息,我先帶你們過去!”龍友德指了指路,便往前走去,那保安則跟著他一起。
很快,我們便穿過了前方的工地。
br> 到了后邊兒,一眼就瞧見一片堪比一個草場大小的荒草地。
雜草被清理掉一部分了,剩下的還是濃雜。
“就是這里……晚上一大群人撞鬼了跑步,嚇死個人!”
龍友德胖臉哆嗦了一下。
秦六娘問他,埋人的地方在哪兒?
龍友德又帶著我們往前走了兩三分鐘。
穿過一部分凌被踩踏過的雜草,便看見地上有個一米多深的大!
照下來,這大給人的死寂更強,就像是有人在盯著我們看一樣!
我眼皮不由自主的微跳了一下,看了看瘸子張。
瘸子張叼著煙,眉頭擰了擰。
“除了以前這里是個職校,你還知道什麼?”秦六娘又問龍友德。
龍友德撓了撓頭,說他別的都不曉得了,不過他這兩天打聽過,當年的職校,也沒出啥事兒,單純就是因為這里的地方太小,他們搬遷去了更大的校區。
頓了頓,他又嘟囔了一句“其實也不小,你看,以前這地方是場,我們給規劃了一個高爾夫球場,這都能用。”
秦六娘眼中的疑更多了。
這時,我卻聞到了一怪異的味道,就像是有人在燒紙錢。
抬頭,我順著味道傳來的方向看去。
這角度剛好就能瞧見,在遠的山腳下,還有一排磚瓦房子,那房子的院里頭,正在冒著濃濃的黑煙。
秦六娘也順著我的目看了過去。
“工地都要施工了,還有人住著?”秦六娘不解地問道。
“呃……釘子戶,給了五百萬都不搬走,非要一千萬,我打算修一堵圍墻,把它們的房子隔絕開,可還是很麻煩,因為后山我們也得規劃,通行權的事兒不好整,還僵持著呢。”龍友德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