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劇烈的海風卷著海浪,狂肆地拍打著礁石。
唐霜朦朦朧朧終於恢複意識時,第一覺到的便是渾酸疼,好像是被迫長時間保持一個蜷躲藏的姿勢,所以骨頭關節都快生鏽了一樣。
也就在這時,一道悉嘲諷的聲已經響起。
“別裝模作樣了,既然醒了,就快點把眼睛睜開。”
唐霜微微一頓,隨後打消了還想要閉著眼睛聽聽四周靜的主意,慢慢睜開了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原來,竟是在一個地方不大,類似地下室的地方。
而在仄昏暗的房間裏,此時仰父仰母正森冷猙獰地站在的旁,但剛剛開口的卻不是他們,卻是站在他們後的一個傴僂淡漠的黑人。
的臉上傷痕累累,雖然上出的皮不多,但隻要能看見的地方,不管是手背還是脖頸,全部都有可怕的疤痕。
好似之前是遭遇過什麽可怕的事,險些碎骨一般。
而不是別人,正是三年未見,卻是唐霜二十多年噩夢的湯素萍!
“你果然還活著。”
唐霜的手腳皆是被團團捆綁著,彈不得,隻輕輕扯了扯:“湯素萍,蟄伏了三年,真是難為你的用心良苦了。”
“嗬,你都沒死,我憑什麽要死!”湯素萍麵目兇狠,咬牙切齒地看著唐霜潔的道:“你跳崖的時候,那個該死的唐文山還真是在天上保佑著你呢!你上竟然一道疤都沒有,還是漂亮地這麽人惡心!”
因為湯素萍雖是和唐霜一起墜下山崖,但是和唐霜幸運地被一棵樹穩穩托住了子不同。
湯素萍是真的砸在了嶙峋的石壁上,被尖利的石頭層層劃傷,再墜落海麵的!
雖說最後,湯素萍被好心的漁民救起,勉強撿回了一條命。
可是的卻是完全毀了!
現在無時無刻,湯素萍都得像是裏的臭蟲一樣,要將自己遮擋起來,佝僂著傷再也不能完全站直的腰,不過五十歲的年紀已經活的像是八九十歲!
但這些事在唐霜看來,不過都是湯素萍罪有應得——
於是凝了凝眸,下一刻,已經看向了仰父仰母:“你們昨天不是就已經出國回去了嗎?為什麽現在還會重新出現在這裏?”
“嗬,你之前想讓我走,就是希我們再也別回來吧!”仰母狠地尖笑,眼裏也有濃濃的鬱:“可是你想的!昨天我們上了飛機離開,那不過都是騙你和墨承白的障眼法!我們飛機本沒飛向M國,而是降落在了海上最靠近劇院的一座荒島上,隨後我們便乘船重新回來,順帶還帶上了早就在島上等我們的湯素萍!”
“唐霜,墨承白千防萬防,看住了所有帝都的機場和海關,卻百一疏,忘了這海上大劇院因為它獨特的構造,所以它其實也有一個海口的事吧!”
於是為了躲過墨承白,帶著湯素萍躲在這裏。
仰父和仰母可真是煞費苦心,甚至不惜在驚濤駭浪中,以命堅持了一天一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