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沉海天接之際,留下一道茜的粼影,海浪撞擊著遠的礁石,發出陣陣聲響。
薑梨著白皙的腳丫踩在細沙灘上,紅的塑料小桶裏盛著幾隻形狀好看的貝殼。
覺得撿得差不多,拎著小桶跑回椰樹旁。
那裏支了個太傘,陳墨正穿著沙灘服,慵懶地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冷白調的像簷上清雪,與這裏炎熱的氣候格格不。
薑梨俯盯了他半晌,心裏誇讚自己眼極好,很有男人能把鬆鬆垮垮的沙灘服也穿出一子俊逸的味道來。
陳墨覺到有人在看自己,掀開黑如羽的眼睫,拉著散漫的音調戲謔道,“今天又撿了多海鮮啊,夠炒一盤菜的不?”
薑梨把他從躺椅上拉起,笑說,“走吧,我了,回酒店吃炒皮皮蝦。”
陳墨薄微勾,被牽著往酒店的方向走。
三個月前,陳墨頭部重傷,腦中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塊,起初會出現頭痛難忍的癥狀。
待他狀況好了一些,裴鬆鶴便帶著他們乘私人飛機回到京城。
薑梨不放心,又把他拉去協醫,讓陶院長和幾位專家親自檢查。
確認過那個塊並沒有什麽惡影響,且半個月後就會被全部吸收,這才鬆了口氣。
然而薑梨和陳墨剛開始確定關係,圈子裏就傳來大大小小的非議,還有幾家已在暗蠢蠢,隨時準備找事。
薑梨和陳墨兩人都不是謹小慎微的做派,見京中此時鬧得正嚴峻,他們索找了個海島出去度假,玩得不亦樂乎。
在海邊的日子非常愜意,他們住的豪華酒店有一片私人海域,沙灘且安靜。
天氣好時,他們會雇條船去深海海釣,或是浮潛。
等到退後,薑梨會拎著小桶去海邊撿貝殼,堆沙堡。
他們已經在這裏住了整整一周,毫無回京的念頭。
吃過晚飯,薑梨提出去五樓的行政酒廊喝上一杯。
陳墨聞言挑眉,“算了吧,上次你還沒喝夠?吐我一的事就不跟你計較了,但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跟你喝酒了!”
“可是這家酒店的調酒師非常有名,每天每人隻限量一杯,我們就去喝一杯,不會醉的!”薑梨挽著他的手臂晃了晃,聲調清,“去嘛去嘛!”
陳墨狹長的眸瞇了瞇,覺到薑梨有點意圖不軌,但可是不忍心拒絕,淡聲道,“那走吧。先說好了,隻許喝一杯!”
乖巧地點點頭。
待他轉,的眼底劃過一抹狡黠。
薑梨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隻是想在自己男友的酒裏放點助興的東西,以此增進一下兩人的……
薑梨覺得,陳墨這個人簡直的可怕。
他們在一起三個月,就連接吻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而且每次都要主索吻,他才肯攬著的腰加深。
明明是月酒店,兩人居然分房而睡!一晚就得上萬塊,薑梨都心疼他的錢包。
提出隻開一間房,陳墨卻毫無商量的回絕。
若不是那天薑梨撥得過了火,覺出他功能一切正常,真懷疑自己是不是找了個冷淡。
但從那個部位的形狀來看,應該是不小……
這麽一塊好吃的唐僧每天在自己眼前橫晃,怎能不搖?
猶豫再三,決定聯係京中的好哥們兒,為弄來了點助興的藥。
聽說這是國外的最新款,既好用又不傷,今天剛郵到,就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嚐試。
他們來到頂樓的行政酒樓,調酒師為他們兩人各心調製了一杯尾酒。
然而薑梨早就買通了這裏的酒保,酒杯遞到他們桌上時,藥就已經下在了杯中……
薑梨朝那個酒保眨了眨眼,得到對方一個肯定的點頭。
在薑梨的哄下,陳墨很快把自己杯中的酒喝。
他先是到有些頭暈,隨後一難以言喻的燥熱從深升騰上來。
像是喝醉,卻好像又不太一樣。
他的酒量雖然沒有裴鬆鶴好,但也不至於一杯就倒,他開始懷疑杯中酒的分。
正當他準備來酒保詢問時,那燥熱又有了新的變化,這覺太過陌生,他一時沒能思考過來。
“薑梨,這酒的度數好像有點高,我現在頭很暈,咱們先回去休息,明天再陪你玩,行嗎?”他嚨像是被火燎著,口幹舌燥還不忘征求友的意見。
薑梨聽他清磁的音都被燒得沙啞,心想這藥效也得太快了點吧!
卻還故作矜持的點點頭,“好呀,那我們回去吧。”
電梯下行,兩人穿過長長的走廊,陳墨竟連招呼都沒打,便一頭鑽進了自己的房間,‘嘭’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薑梨笑得眉眼彎弧。
按照那哥們兒說得時間,站在門口等了五分鍾,拿出房卡,去刷門鎖。
‘滴’的一聲,房門開啟。
可房間裏的人卻毫無反應,躡手躡腳地走進去,甚至聽到了微妙的呼吸聲。
目便是陳墨斜倚在那張雪白的大床上,浴袍微微敞開,漂亮的腰線和腹暴在晚風中,修長筆直的雙疊著,骨節分明的手搭在上頭……
薑梨被這一幕震驚到。
若不是親眼所見,真的無法想象陳墨居然能做出這樣的事。
仿佛看到了跌落神壇的玉像,沾染上了凡間的念與癡妄。
那雙狹長的丹眼出一尾靡紅,見進來,結滾,戾聲道,“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置若罔聞,下自己的高跟鞋,赤著雪白的足來到了他邊。
抬起手臂去環他的脖子,語氣曖昧至極,“你想要為什麽不跟我說啊,我現在可是你的朋友!”
陳墨瞇著雙眼,終於意識到今晚哪裏不對,嗓音裏著某種臨界點的克製,“是你給我下的藥?”
薑梨假裝無辜地眨眨眼。
陳墨氣得簡直快吐,哪有朋友給自己男友下藥的!
他現在的臉如被烈酒浸染上了緋紅,表裏盡是忍和念,與他平日裏那副矜冷的模樣判若兩人。
“這藥你靠自己是紓解不了的,我來幫你……”
薑梨眸裏著笑意,指尖描繪著他深雋的眉眼,鬼迷心竅地主銜住了他的。
他的薄抿著,覺到而溫熱的瓣朝自己傾軋下來。
閉了閉眼,終究,理屈服於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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