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溫枝理解為什麼這杯酒銀河。
幽藍里,銀點浮浮沉沉,就像是幽暗夜空中銀河閃爍。
老板將江嵐點的酒遞給,笑著說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朋友是做什麼的吧?”
“飛行員,”江嵐指了指溫枝,驕傲說道。
老板怔了下,立即豎起大拇指:“我這個酒吧飛行員倒是不,但是飛,還真的見。”
說著,他指向溫枝的酒杯:“這杯免費,算我送的。”
江嵐驚呼了聲,卻也沒嫉妒,反而抱著溫枝:“果然還是我們枝枝厲害。”
于是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江嵐看了幾眼問道:“我怎麼看你心事重重的啊?”
“有嗎?”溫枝有點兒避重就輕。
其實確實心里存了事兒,之前翻出那本筆記之后,心底就很被。
雖然當年自己說的話,現在回想起來很稚,但卻一直是支撐著考飛院的力。
如今即將為飛行員,總覺得應該給過去一個代。
即便這可能會惹惱顧問周,但心底想要實現這個念頭的想法,越來越強烈。
溫枝喝到第三杯時,老板看著眼神迷蒙的模樣,提醒說:“你要是酒量不好的話,千萬別喝多。這個酒雖然度數還高的,后勁很大。”
溫枝搖頭:“我沒事。”
江嵐也沒勸,因為就是陪著溫枝喝的,還笑著說:“老板,我們枝枝難得盡興。”
溫枝確實很喝這麼多,但今天莫名想放松。
不知過了多久,江嵐喝的太多,起去洗手間。
溫枝繼續坐在吧臺,手里的這杯銀河再次被喝,將杯子齊齊擺在面前。
“一、二……”一個空杯一個空杯,慢悠悠地數著。
但是眼前卻出現了重影,有些模糊,于是又從頭開始數。
這次數到四時,溫枝聽到一個詫異地聲音喊道:“溫枝。”
一扭頭,就看見幾步之外站著的顧問周,酒吧迷幻的燈打在他修長的形上,那樣的迷離線都沒抹不去他上的清冷干凈。
“顧問周,”溫枝微歪著頭,直勾勾盯著他。
顧問周走近,還未說話,下突然被眼前的姑娘擒住,那只能駕馭飛機的手掌,此刻扣著他的下。
溫枝眨了眨眼睛,聲音有點兒嘟嘟囔囔:“是顧問周哎。”
顧問周也是第一次看見喝醉的模樣,一時有些好笑。
他轉頭看著吧臺上擺著的空杯,一下皺眉,問老板:“這都是喝的?”
老板見狀,反而好奇問:“你認識?”
后的夏亦行也上前,笑著解釋:“何止是認識,這就是他今年帶的小飛。”
老板恍悟:“難怪,朋友說是飛。”
“朋友?”顧問周并未看見別人。
老板解釋說:“去洗手間了。”
此時溫枝卻沒理會旁人的說話,依舊手指著他的下,突然幽幽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想做一件事。”
“什麼事?”顧問周自己都沒發現,他聲音里帶著點哄。
溫枝盯著他:“我一直很猶豫,到底要不要做,因為我做了,可能就是欺師滅祖。”
欺師滅祖??
顧問周有些好笑,但有些明白,好像是跟他有關。
他問:“跟我有關?”
溫枝喝了酒之后,一雙眼瞳跟在水里浸潤過似得,盈盈水,眨眼時泛起漣漪陣陣,攪弄的他心弦,不得安寧。
終于,溫枝輕輕點頭。
正好江嵐回來,溫枝看見,就開始嘟囔:“我想回家,我困了,想回家。”
江嵐一看這樣子,無奈搖頭:“完了完了,這回真醉了。”
趕將溫枝扶在懷里,有些歉意地看向顧問周:“不好意思啊,顧機長。”
江嵐剛才回來,就看見溫枝手指著顧問周,一副要對人家做什麼的模樣。
“我送你們回家吧,”顧問周直接說。
江嵐想著,自己一個人確實不好照顧溫枝,也沒跟他客氣。
溫枝乖乖靠在江嵐肩膀上,眼睛輕閉,不起,江嵐也弄不。
于是顧問周直接說:“我來吧。”
他上前,直接將溫枝抱在懷里,材高挑的姑娘,重比想象中的要輕的多,臉頰安靜著他的口,看起來乖的不得了。
連帶著顧問周的心跳,都了頻率。
一旁的夏亦行說:“我也一起吧。”
臨走前,顧問周扔下一句話:“賬單發我微信,我待會付錢。”
老板跟他,也不在意,直接揮手。
上車后,溫枝和江嵐坐在后排,江嵐意識倒是清醒。
“顧機長,你們也常來這家酒吧?”江嵐問道。
顧問周正在開車,夏亦行直接說:“你也是我們聯航的吧?我看著你眼。”
江嵐點頭:“對,我是乘務三部的江嵐。”
夏亦行笑道:“我夏亦行,公司副駕駛,這位就不用我介紹了吧。”
他說的顧問周。
江嵐:“當然,早就如雷貫耳了。”
“這家酒吧老板以前也是飛行員,后來轉行了,所以多飛行員和空姐過來玩,”夏亦行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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