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比還要小兩歲,本事卻一點不弱,只生疏半回,之后便如魚得水。馮玉貞如同置在一個火爐中架著炙烤,火舌高漲,一下燒地燎原,徹夜不息。
很多時候,馮玉貞腦子都昏昏沉沉,連掉眼淚都全靠本能。這人頑劣的本暴無,馮玉貞求他放過,崔凈空在人耳邊,哄騙說只要低下頭親眼瞧著,之后就休息。
馮玉貞無法,看得面紅耳赤,憤死,每每不了這種刺激轉過臉,這人就就使壞顛簸。
總算臨了,勉強勾過側一角被料蓋住,想要擋住前人灼灼的視線,腦子里已經不甚清明,只知道希冀問他:……可以了罷?
這副樣子實在有點可憐,像是一朵被狂風驟雨打地焉了的花,崔凈空沒有回,起去水。
馮玉貞已經半闔著眼,被抱起放進浴桶,崔凈空隨其后。安生沒多時候,只聽見水花迸濺出來,跳躍、濺落在地上,像是下了一場雨。
眼淚一夜間都沒消停過,發髻歪歪斜斜散開,堆在脖頸上,又生得白,宛若烏云白雪一般,鼻尖冒出細細的汗,兩人黏糊糊地十指相握,如此勾纏到天明。
窗扉里溜進一縷晨風,馮玉貞略有些冷,轉了個,卻徑直滾后溫熱的人的懷里。
渾的皮都發酸,不舒服地厲害,忽地察覺側有人,愣愣抬頭,睡眼惺忪間,青年恬靜的面容也映眼中。
這樣無無求的一張臉,昨夜卻裹挾著炙熱和粘稠的水,無力掙扎,被徑直卷其中,隨他浮沉。
意識回籠,那些旖旎驀地在腦子一幕幕閃過,驚悸地扯著被褥,然而腰間橫著的手臂一,又被輕而易舉摟回去。
“嫂嫂醒了?”他睜開眼,聲音發,便看見那些錯的指痕,烏沉的眼珠又暗下來。
馮玉貞一僵,這才放棄,總歸是做過了……想。
的言語,那盞暖黃的鯉魚燈,和煙火之下的許愿,就像擺放在腸轆轆的旅人面前的盛宴,他千里迢迢送來解的甘泉,告訴荒野中的,說不必如此辛苦。
于是無可自制地淪陷下去,默許了這場歡。一聲不吭,將頭放在他懷里,細的青如同羽似的刮過,崔凈空心里也莫名發。
這種滋味太好太好,溫潤、,有一瞬間,只一想起,便微瞇著眼失神,他極快食髓知味,不免到后悔——后悔實在耽誤了太長時間才遇見。
一想到崔澤,心底不期然劃過一霾,然而轉念一想,便覺得自己這個生疏的兄長實在走得妙。
這時候就要慶幸崔澤早死了,倘若他仍活著,讓馮玉貞和崔凈空無意間過,那崔澤的死因恐怕就不會是被毒蛇咬死這麼簡單了。
崔凈空心里冷笑一聲,崔澤歷來憎惡他間接害死父親,兩人親淡漠,鮮來往,哪怕是他的婚宴上,都沒讓馮玉貞和他面對面說過話,將他視作盜賊一般提防。
千算萬算,已然埋進黃土、意外逝世的崔澤估計也不知道,那個邪、表面恭敬的好弟弟,步步為營,將孤苦伶仃的寡嫂摟在懷里,細細憐了整整一晚。
他暗的想法自然不會對馮玉貞吐半分,只是一想起昨夜的事,崔凈空便呼吸不穩,收手臂,馮玉貞倏忽間察到什麼,急匆匆搖頭,又是心驚又是埋怨:“你怎麼又……不行,我不舒服。”
“嗯?”崔凈空聞言起,昨晚確實鬧得厲害:“我瞧瞧。”
“你,不用你瞧!”馮玉貞聲音發抖,忙把被子掩住,手推拒他,不他大早上就犯渾胡來。
崔凈空心里清楚,語氣平靜、神態自若,甚至還很誠懇地向道歉,像是在說什麼正事:“怪我不節制,嫂嫂累,權當遷就我了。我一會兒便去拿藥。”
馮玉貞哪兒還有心思去理他這些冠冕堂皇的鬼話,還沒怎麼緩過神來。
他們二人在屋里如何濃意不說,兩個丫鬟和田泰兢兢業業守在門外,崔凈空晚上了三次水,剛剛他們又約聽見里面似有似無的靜,此時一個個頭低得恨不得直接鉆進地里去,不愿再多聽。
放到尋常,主子和夫人恩,他們覺得高興才是,如此才家宅安寧,然而不尋常的就在這兒,昨晚上這三個人才知道去,原來他們里喊了四五天的夫人,竟是老爺的嫂子!
知道這件事的一瞬間,冷汗濡后背的衫,連帶著一晚上都擔驚怕,這樁涉嫌到叔嫂敦倫的丑事……
自然,哪怕是高門大戶里,腌臜之事也屢見不鮮,像崔凈空這樣和寡嫂暗度陳倉的,拿到京城里,私下或許都不一定當回事,只能得個頭的調笑。
主子們如何是不打的,最怕的反而是被他們這些下人知道!奴仆的命不值錢,在上位者眼里興許還趕不上鋪吊著的羊蝎子。
要是遇上狠絕一些的,尋個由頭將撞見臟事的下人打死,倒也不礙事,更不會有人指責。所以甫一得知,三人俱是嚇得瑟瑟發抖,生怕見不著明天的太。
與他們相比,李疇卻平和鎮靜許多。兩個丫鬟和田泰都是知縣給崔凈空送賀禮而另外采買的,對崔凈空自然不甚了解。獨李疇是直接從他府上調撥而來,因此,李疇倒是從知縣口中,提前得知這位新主子尚未婚配,舉家僅剩他和一個寡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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