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指尖微頓,不是不想告訴江晏清,如今他們正在談婚論嫁,會不會讓他的家人覺得是因為舅舅欠了賭債所以才和他複合,特別是……
特別是江晏清的父親。
而且,也並沒有打算幫舅舅還錢,他這般賭博癮的人,是不可能改掉的,還了一次還會有無數次,那便會是一個無底,永遠都填不滿。
舅舅實在惡劣,甚至想過告發他,讓那些追債的人找到他,打死也好,省的連累母親。
如果那群人找到母親,母親也會牽連,也擔心會連帶著找到江晏清。
“對啊,隻是這樣。”黎笙仰著頭,笑意盈盈的看著他,然後出手,挽上了他的手臂。
“今天回去,我想回家幾天,反正你在公司忙的也沒時間陪我。”黎笙扁了扁。
想把吳英接到清風小築的,但是死活不肯,說是不想打擾他們小兩口。
黎笙拗不過,才隻好先答應。
江晏清抬手挑起黎笙的下頜,眸沉沉的打量著:“真的隻是這樣?”
黎笙眸閃了閃,眼睫輕輕眨了幾下,“對呀。”
江晏清薄抿,盯著看了數秒,指尖挲著下頜潔的:“行,你回去陪阿姨幾天,實在不行就接過來,你也好放心。”
黎笙笑了一下,踮起腳尖在江晏清的角吻了一下:“好。”
江晏清眸暗了暗,長臂在踮起腳尖吻向時不聲的環住了的細腰,吻落下時,他骨節分明的手微微收,手背青筋凸起,指尖泛白。
黎笙對上他暗的眼神,眸閃了閃,快速出手罩在了他的眼睛上。
江晏清角彎了彎,抬手拉下了黎笙的手:“怎麽了?”
“明知故問。”
“要不要現在送你過去?”江晏清笑了一下,握著的手輕撚著的手背。
“不用!”黎笙張口拒絕。
“嗯?”
“我自己回去就行,又不遠,你那麽忙,我怕耽誤你時間。”
江晏清斂下眼眸,深沉的眸子裏藏著探究,直覺告訴他,黎笙有事瞞著他。
但是不願意說,他也沒打算問。
“好,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我們是要結婚了,以後是一的,既然嫁給了我,我便是你的依靠,我也有能力讓你依附於我,你未來的丈夫,不是擺設,遇到任何事,都可以告訴我,我來幫你解決。”
江晏清著的臉頰,嗓音又沉又暗,他的眼睛是純粹的黑,眸底幽深,像一個永遠不到底的深潭。
但此時,那雙黑眸中,倒映著黎笙的影,看著時,黑眸溫繾綣,著意。
黎笙抱住了他,臉頰在他的膛上緩緩閉上了眼。
“我知道了,但是,有些事,我相信我自己也能解決,阿晏,我不想讓你看到我最狼狽的一麵,同時,我也不想藏在你的羽翼下被你護著,那樣我也太沒用了,我可以解決,你相信我嗎?”黎笙睜開眼,抬眸著江晏清。
不是從前的小生了,這些年大大小小的事經曆過不,沒有江晏清的保護時都能保護好自己和媽媽,如今也能。
況且,要嫁的人是江晏清,他的份地位至高無上,做他的人,不可以懦弱,不可以無能到隻會被他庇佑著才能生存。
江晏清垂眸看著,良久他笑了一下,輕輕了的臉。
他的孩長大了,曾經不就會臉紅哭鼻子的孩在這幾年裏長了,也意味著在沒有他的這幾年裏,黎笙的生活一定很糟糕。
所以才能長,才能讓自己變得強大。
“我相信你,但是,夫妻是一個共同,所以無論是大事還是小事也應當共同麵對,既然你不想我手,那我把江徵借給你,要理,就理的幹淨些,不能永絕後患,那麽你的危機就會一直存在。”江晏清了額前被微風吹幾縷頭發。
黎笙眼眸接連閃爍了幾下,江晏清這幾句話,正是此刻所想,曾經想過徹底解決了舅舅,這樣和母親就能過上安穩日子。
可畢竟是吳英的親生弟弟,小時候對也極好,若沒有染上賭癮,他是一個好舅舅,可天不遂人願,他不僅染上了賭癮,因為欠錢被追債,也大變。
最嚴重的一次,手打了吳英,最後是他跪在地上不停的打自己耳,甚至以死相求吳英原諒
吳英心原諒了他,可是沒過兩天,又醉醺醺回來要錢,不給就開始大吵大鬧摔東西。
黎笙看到了最極端的吳,他的已經極端到一發不可收拾。
這樣的人隻會越來越可怕,他永遠都在說改,永遠都在求原諒,可沒有真正做到過一次。
所以這一次,必須要狠狠心,不能在因吳英心而放過他了。
江家這次團圓飯散場以後,偌大的別墅裏隻剩下江延川和周清霧。
他們遣散了一部分傭人,剩下的也明確了他們隻需要在江家做到七月份就可以離開。
“夫人,就讓我這老婆子跟著你們回祖宅吧,這樣我也好照顧您。”雪姨是周清霧嫁到江家後,就一直伺候周清霧的。
幾十年了,他們突然要離開,雪姨自然不舍。
“雪姨,上次你不還跟我說你兒媳婦懷孕了嗎,算算年紀你兒子比晏清還要年長幾歲,孩子生下來你不得幫著帶帶呀,況且你跟我們走了,這來來回回想見孫子孫了,得多麻煩呀。”周清霧握著雪姨的手,也不舍的,雪姨畢竟在江家幾十年。
雪姨也是十分為難,紅著眼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您好,就在家裏兒孫福吧,我一切都好,咱們沒事也可以打打視頻呀。”周清霧子,出也不好,所以沒什麽太大的主人架子。
最終雪姨不舍也還是無奈答應。
家裏也確實需要幫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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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笙離開江家,江晏清就讓江徵跟著一起回去。
到家門口時,四合院大門大開,院子裏圍了好些人。
“黎丫頭,你可回來了,你家裏衝進來了一個醉漢,正在屋裏頭發瘋呢,你媽還在裏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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