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要找出是哪首詩有問題!
李嗣音不想理他,可奈不住燕澄朝好聲相求,只好悶悶出聲:“我讓朱砂收起來了,放哪兒了我也不知道。”
燕澄朝“啊?”了一聲。
李嗣音理直氣壯,“誰讓你抄那首詩給我。”
燕澄朝重新坐回杌凳上,眼神很失落似的,李嗣音看了兩眼,又忍不住拿手指他,“你真沒抄那詩?”
“這得看公主說的是哪一首。”燕澄朝抬起眼睛看,復又垂下,“可公主又不知道朱砂把盒子收去哪里了……”
李嗣音拿手揪著袖角,頻頻看他,抿不說話。
過了半晌,忽然開口道:“淺酒人前共,玉燈邊擁,回眸抱總含[1]。”一面說一面觀察著燕澄朝神。
燕澄朝耳尖泛起紅,小聲道:“公主,你念這個詩給我聽作甚?”
李嗣音眸疑,“你不知道?”
燕澄朝搖頭。
李嗣音:“這就是你抄給本公主的那首詞的開頭。”
狐疑地打量燕澄朝,探腰湊近,“你真不知道嗎?還是想騙本公主?”
李嗣音湊得近,燕澄朝下意識往后仰,眼神不敢和對視,只好垂下落在鼻子上,“昨日為了抄那些詩,我都快把它們背出來了,我要是寫過這首我肯定記得。可我真的沒有寫過,九公主。”
“好吧,那暫且信你。”
李嗣音眼眸微轉,“那為何本公主收到的詩箋里會有這一封?它的還格外不同,是米黃。”
米黃?
燕澄朝瞬間便想起了懷竹買來的那些話本子。
不會是昨晚抄詩時不小心把話本子其中一頁給混進去了吧?
想到這個可能,燕澄朝面尷尬,語塞道:“公主……興許是懷竹在幫我整理時不小心混進去了。”
李嗣音見他先前的各種反應,其實心里已相信了燕澄朝大半。
是以,眼下聽了這個理由,只輕哼了聲,嘟囔道:“行吧,勉強信你。”說完,便要回榻上。
這時,朱砂的聲音遠遠傳來,“公主,桂花釀好了!奴婢端來給您嘗嘗。”腳步聲漸近。
踏過大門,他們和朱砂可就只隔著一道布簾!
李嗣音急了,燕澄朝還在這兒呢,可不能讓朱砂發現。看向燕澄朝:“你方才怎麼進來的?現在快出去!”
燕澄朝沒想到朱砂回來得這麼快,猝不及防犯了難,抿道:“公主,我進來時是從外面的窗子翻進來,而后再算準了朱砂出去的時候溜進來的。如今朱砂在外面,這屋子又沒有窗,我出不去。”
“那、那便先躲起來!”
李嗣音道。
指揮著燕澄朝躲去床底,可沒想到的床底太矮,燕澄朝進不去。于是只好又指揮著他躲去自己的柜,這回進去是進去了,可柜門關不上了。
李嗣音氣得咬牙,瞪他:“便不該生得這麼人高馬大!這下好了,哪里都躲不下了!”
燕澄朝委屈。
可這回確實是他理虧,不敢說話。
眼看朱砂就要進來,李嗣音四搜尋,最后目落到屏風后自己的床榻上。
沒辦法了!
李嗣音一手,視死如歸道:“燕澄朝,快點,現在躲進本公主的床榻里!記住要把放平,那樣看不出來。”
燕澄朝幾乎驚得跳起,漲紅了面皮猶猶豫豫,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李嗣音就推著他把他塞進去了。
李嗣音剛把帷帳整理好,布簾便被挑開,朱砂端著桂花釀進來了。
作者有話說:
[1]出自《醉春風》,作者不詳
*本章又名:論一只貓藏起一只狗的難度
第41章
◎桂花香氣的吻◎
“公主, 桂花釀來啦。”朱砂把托盤放在桌上,偏頭去尋人榻上的李嗣音,卻沒見著人影, 面上的笑意一頓, “公主?”
不能讓朱砂靠近的床榻。
李嗣音忙裝作是剛剛睡醒, 著眼睛繞過屏風走出去,“朱砂,我在這兒。”
朱砂笑著來攙, “公主怎麼跑到里面去了。”
李嗣音嘟囔,“人榻上睡著不舒服, 我便爬回床榻小憩了會兒。”
“公主醒得正是時候,”
朱砂將帶到桌案前坐下, 把桂花釀推到面前,“廚房最近搗鼓出來的新玩意兒, 公主嘗嘗。”以為李嗣音還是走前那般心煩悶, 想讓吃點好吃的開心起來。
李嗣音如今只想讓朱砂快些出去, 見那桂花釀不過是一碗糖水模樣,以手碗壁溫度適宜, 便想也不想地端起瓷碗一口干了。
而后抬頭對朱砂笑道:“我喝完了,好喝!”
這桂花釀口清甜, 味道香醇,喝下去還帶起一陣暖意,李嗣音略略咂, 暈乎乎地想, 確實好喝的……
面上漸漸生出熱意。
朱砂驚詫, 忙把李嗣音手里的瓷碗給拿了, “公主, 這桂花釀雖說是甜滋滋的,可畢竟是帶了酒的,您、您怎麼一口給喝了呀……”扶住已面酡紅的李嗣音,連連懊悔,“奴婢剛才就應該看著點兒您的,哎呀……這下好了,公主喝醉了。”
李嗣音眼神飄忽,覺得自己仿佛踩在云朵上,舒服得飄飄然,但腦子里還記著不能讓朱砂久留一事,于是努力正了臉道:“朱砂,我沒事,你下去吧。”
小士:如果覺得52書庫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https://www.52shuku.vip/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傳送門:排行榜單 | 好書推薦 | 甜寵文 歡喜冤家
Top
前世虞玦被親生母親當做玩物送給權貴換取滿門榮耀,清白名聲儘失,卻最終落得被家族遺棄一杯毒酒含恨而終的下場。一朝重生回到十五歲那年,她一改之前隱忍懦弱,該屬於她的,她一寸不讓!
【首富家的嬌矜女×大瑨朝的承安王】【古言 先婚後愛 雙潔HE 甜寵 後期帶崽 男女主都有嘴】蘇珞淺是大縉朝首富之女,自幼被嬌養在父母手心。驕縱肆意,明媚豁達。然而一次天災,蘇家財富盡露,樹大招風引得眾人覬覦。在這群狼環伺中,蘇珞淺咬牙應了皇旨婚約。——婚後,蘇珞淺抱著“麵上互盡義務,私下相敬如冰”的想法,在這偌大的承安王府,倒也算悠然自在。然而不知從何時起,那個冷峻矜貴、心思難測的承安王陸璟肆竟變得不同。“淺淺,今日休沐不用上值,陪我再睡會兒。”“淺淺,調差三日,今日歸來,可曾想我?”“淺淺,我們生一雙兒女可好?”
初見時:她高高在上,是天之嬌女。她垂髻稚齡、無憂無慮,七載尊貴養。初見時:他俯首為臣,是一介藩王。他弱冠御極、野心勃勃,十年磨一劍。再相見:她碧玉年華……九年歲月,從主到奴,謹小慎微,卑如草芥。再相見:他而立將至……九載光陰,從臣到君,鋒芒畢露,至高無上。她嘗遍世間疾苦,受盡無窮磨難。仰人鼻息,寄人籬下,前朝帝女成可憐遺孤。他嘗遍珍饈美味,享盡天下富貴。指點江山,激揚文字,昨日臣子成千古一帝。她在天時,他為地。他做上時,她居下。永遠的差別,輪回著貴賤與高低。重重的阻隔,割不斷愛慕與相思。她,小荷才露尖尖角……猶如寒梅,迎霜傲雪,韌如蒲草。他,乘長風破萬里浪……猶如青松,泰山壓頂,堅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