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原本神倦懶,聽到這話,眼睛都亮了。
問:“此話當真?”
如翠連忙點了點頭,道:“真的不能更真,那家書是奴婢親眼所見,家書裏黑字白紙寫著的,皇後娘娘所服之藥為避子藥,讓蕭妃娘娘勸皇後以後慎服。”
梅妃聞言,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
角忍不住勾起,扶了扶鬢角,說道:“近日陛下和皇後瞧著舉案齊眉,恩兩不疑的模樣,本宮還以為陛下對有多上心呢。”
“您是不知,如今皇後娘娘子虛弱的很,自從昨日被劫,救回來後,氣便大不如從前了,一副病秧秧的,也不知道能撐多久,而且奴婢聽人說皇後因為此事惱了陛下,不肯再見陛下呢。”
梅妃歎,道:“僅僅因為昨日陛下選了蕭妃,皇後便已惱了陛下,如果知道長期服用的補藥實則是避子藥……”
如翠和梅妃對視了一眼。
如翠說:“一個人最在乎的是什麽?無非是丈夫的寵和延續香火的子嗣,皇後娘娘看似兩者都得到了,其實一樣也沒得到。”
“若是皇後知曉此事,恐會真的驗一番心死的覺吧?皇後子那般弱,說不準還會想不開尋短見呢。”
梅妃心下已經有了計策,這件事,是一定要讓皇後知道的。
真是瞌睡給人送枕頭,的機會這不就來了?
……
彩薇中途弄丟了家書,好在回頭找時找到了,家書也沒有被人過的跡象。
彩薇鬆了口氣,不敢耽誤,趕忙往華宮走。
蕭葒蕓正在院子裏逗鳥。
彩薇氣籲籲道:“娘娘,蕭府的家書遞來了。”
蕭葒蕓雙眼一亮,也就是說,之前查的那補藥出結果了。
蕭葒蕓連忙打開家書,然而,當看到家書上的容後,笑容卻凝固了。
蕭葒蕓臉很難看。
彩薇問:“娘娘,您怎麽了?”
蕭葒蕓驀的對彩薇說道:“給我個火折子!”
“唉,好!”彩薇連忙拿了個火折子過來。
蕭葒蕓二話不說,將那家書點燃後燒了。
萬萬沒想到!那補藥竟然會是避子藥!
會不會是大夫驗錯了?
不可能,母親做事一向嚴謹,就算不想相信,此刻也不得不承認……
先前那不好的預了真。
蕭葒蕓一張小臉煞白,道:“怎會如此?何至於如此?陛下當真好狠的心啊。”
彩薇不解,但看到蕭葒蕓這副模樣,還是忍不住慌了,問:“娘娘,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蕭葒蕓沒答,說:“今日你就當沒拿過這封家書,知道嗎?”
彩薇重重的點了點頭。
決不能皇後娘娘知曉這件事!
皇後娘娘如今本就積鬱在心,要是再知道這事,豈不是更加雪上加霜,對聖上更加心寒了?
但那藥也不能繼續再喝了,得想想法子,讓皇後娘娘以後莫要再服用補藥,還不能讓皇後娘娘產生懷疑。
在蕭葒蕓還在冥思苦想的時候。
梅妃已經帶著人,來了坤寧宮。
梅妃近來過的不好,臉蒼白,道:“本宮聽說皇後娘娘病了,特來看看皇後娘娘。”
芳寧道:“皇後娘娘子不適,近日閉門謝客,梅妃娘娘請回吧。”
梅妃笑著說道:“本宮有要事要與皇後娘娘說,若是因為你耽誤了這要事,你擔當的起嗎?”
聽到這話,芳寧臉一凜,道:“那就請梅妃娘娘稍等片刻,奴婢進去通稟一聲。”
孟棠坐在榻上,有些好奇。
如今梅妃協理六宮之權也丟了,還遭了皇帝的冷落,又想作什麽妖?
孟棠道:“讓進來。”
“是,娘娘。”
梅妃走進孟棠寢殿,撲麵而來的便是一濃濃藥味,苦之極。
而皇後子綿綿的靠在榻上,滿麵病容,臉沒有不說,雙眼也無神的,一副積鬱疾的模樣。
梅妃眉眼舒展開,向孟棠行了禮。
隨後假模假樣的關心了兩句:“聽聞娘娘近日子不適,現下可好些了?”
梅妃心中得意,心想一會若是孟棠知曉補藥的真相,恐怕會氣的吐,孟棠這子瞧著真的太孱弱了,人也瘦了許多,在外邊的那截手腕,細的仿佛輕輕一折便要斷了。
孟棠語氣虛弱,咳嗽了兩聲,道:“還是老樣子,妹妹今日來所為何事?”
梅妃幾乎要遮掩不住自己的喜,拚命下了角,才阻止自己笑的太得意。
躊躇道:“妹妹發現了一件事,不知該不該說。”
孟棠心裏直接翻了個白眼。
細聲細語的問道:“何事?”
梅妃看了眼四周,道:“人太多,麻煩姐姐將下人都遣退出去。”
孟棠揮了揮手,淡淡道:“都出去吧。”
待到關好門,屋隻剩梅妃孟棠二人,孟棠開口問:“妹妹這下能說了嗎?”
梅妃故作擔心的問道:“姐姐近日可還在服用陛下賞賜給您的補藥?”
說起補藥,孟棠登時來了神!
難道梅妃是發現了補藥的真相?
若真如此。
那還真是瞌睡有人遞枕頭,刷好的機會又來了。
孟棠作出一副孱弱樣,說:“陛下賞的,本宮自然要喝。”
梅妃靠過去,佯裝關心,說:“娘娘還是莫要再喝了,那哪是什麽補藥,妾人查過了,那分明就是避子藥!娘娘今年來頻頻寵,卻一直無子,想來便是因為服用了這避子藥!”
說完這話。
梅妃垂眸,好整以暇的打量孟棠的神。
果然,下一刻,孟棠那雙無神的眸子微微瞪大,裏麵寫滿了不可置信,弱的軀輕輕抖著,便連手上的茶盞,都要拿不穩,杯中茶水盡數撒到了服上。
“你、你說什麽?!”孟棠失聲道。
聲音裏打著,臉看起來是如此的痛苦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