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所有的一切事理好,兩日後,陸璟肆帶著皇帝親自命人給他們造的以假真戶籍文書,一路順利南下。
出發前,蘇珞淺曾問過他自己的新份,但陸璟肆藏得嚴,隻說到了合適的時機再告知。
這一等,便等到了淮。
他們出發時已是初冬,裕京城外除了鬆柏之外,大部分樹木枝葉盡落。
然而出了裕京,越往南邊走,景象便越發不同。
山水景越發鬆翠,空氣也不似裕京的那般冷燥。
了淮便是到了江南,他們一行十餘人奔波十餘日後,終於在淮城中找了家客棧暫時落腳休整。
淮是江南風水鄉,這兒街道寬整,百姓安居樂業。
夜後,客棧的房間裏。
葳蕤燭火中,二人坐於木桌旁。
瞞了一路,陸璟肆終於將兩人的戶籍文書擺在麵前。
蘇珞淺好奇展開,這才看清上頭所寫的。
“從現在起,你是來自江都的商人周芙,而我來自寧州,是你的夫君,名喚楊思。”
“江都?”
蘇珞淺好奇看他,似是有些疑為何要選擇江都作為假份的家鄉。
“是,你對江都不陌生,若是真有人懷疑試探你,你也能應對出一二。”
江都是崔安嵐的本家,蘇珞淺時確實隨崔安嵐去過,對那兒的語言食風俗有所了解。
“那這周家...”
“放心,陛下既安排你我這份,那便是將一切都打點好了。”
從他們出裕京城的那一刻起,江都便多一家周姓人家,而寧州則多了一戶楊姓人家。
周芙,是江都周家的獨生。
周家以走鏢起家,之後改為行商,家中卻無男丁,是以那不大不小的家業,如今落在周芙上。
好在周芙是個做生意的料,聰明能幹,長袖善舞,將周家家業撐了起來。
這樣一個既是獨生又是強人的人,找的丈夫是家道中落,不得不當倒門的寧州楊家老四楊思。
寧州楊家,雖曾有過盛時,但如今門庭衰微,楊家四子空有詩書氣度卻也得為五鬥米折腰。
楊思上頭還有三個哥哥,因此他給商人當倒門丈夫也不算稀奇。
等知曉這一信息時,蘇珞淺眨了眨眼,杏眸泛著狡黠的,湊到他麵前,長長地“哦~”了一聲。
“我明白了,你是個懼的。”
所以這才是陸璟肆一路藏著掖著,一直到現在才告訴的原因。
聽到的話,陸璟肆劍眉微挑,垂眸睨,長指住的下,“開心了?”
“開心。”
蘇珞淺“噗嗤”一聲笑出來,纖指輕點他的肩膀,裝腔作勢道,“楊四,以後可要服侍好本夫人。”
聞言,陸璟肆大手掐住的腰,一把將人抱至自己膝上,傾過來,熱息噴灑在臉側,“嗯,楊四今晚必定好好服侍夫人。”
蘇珞淺被他弄得有些,輕笑著躲開,“四哥…”
陸璟肆正事沒說完,便也沒繼續鬧,仰頭喝完桌上的一杯茶水,繼續說道,“揚州知府莊煒有個親妹妹,莊菱,是個商人。”
“據我目前收集到的線索來看,莊煒斂財,大部分是由莊菱背地裏幫他做的,莊菱子豪爽,常言子能頂半邊天...”
“我明白了,所以的丈夫也是個懼的,而我的任務,是要接近,是嗎?”
所以給他們二人安排的份,恰好能和莊菱夫妻對應上。
這樣,也算是“誌趣相投”,才能更好吸引莊菱的注意力。
陸璟肆的腦袋,點頭道,“聰明。”
“那我阿兄呢?”
說到蘇珞允,陸璟肆麵微冷,聲音都沉了幾分,“若是沒有猜錯,那知府府中應該有道或者地下室。”
聽到他的話,蘇珞淺放在他掌心裏的小手下意識握。
陸璟肆立刻察覺到,牢牢包裹住的手,“莫著急。”
“他們兄長,必然是有所求,兄長暫時應是沒有生命危險,我們不可自己了陣腳。”
到手背傳來的溫熱,蘇珞淺心間稍安。
抿了抿,神鄭重地點頭,“我會的,不自陣腳,不給你添。”
陸璟肆勾笑了笑,“我們家淺淺,這回談生意可得多由你出麵,這是你擅長的,我相信你能做好。”
“你放心,無論去哪兒,我都會陪著你。”
蘇珞淺自是信任他的,下意識攬他的肩膀,低低道,“希我們一切順利。”
陸璟肆在額上映下一吻,正要繼續開口時,眼風微。
房間窗牖邊,似是有人影閃過。
蘇珞淺心間一跳,便聽得他開口,
“夫人,明日我們在這淮城中休整一日,後日再啟程前往揚州可好?”
蘇珞淺聽著他這似商量、似討好的語氣,明白過來,清了清嗓子,答道,“也好,江南也不止揚州一,多看看淮的商機也是好的。”
“多謝夫人。”
話落,陸璟肆便將人打橫抱起,蘇珞淺沒有防備,小聲低呼了聲,隨即捂住。
陸璟肆悶笑一聲,俯含住的耳珠,聲音低得隻有彼此才聽得到,“沒關係,淺淺可以出來。”
蘇珞淺耳子霎時紅了遍。
陸璟肆揚了揚聲,似是故意說給窗外的人聽,“夫人,今夜讓楊四伺候您。”
“必定讓您舒服。”
他一邊說,長指一邊順著底探。
蘇珞淺了子,蔥白指尖攥他的服,卻還要提起聲音應道,“好,今夜...若是你伺候得我歡喜了,那明日便…多給你買些喜歡的。”
“多謝夫人。”
陸璟肆低頭吻住,帶著人直接上了床榻。
房燭火未歇,約照出榻間疊的人影。
有衫布料挲的聲響傳來,間或還有子低低的忍聲音。
窗外的人似是不好意思再繼續聽下去,使了輕功,飛躍離去。
屋。
陸璟肆耳尖微,心下明了。
然而他作卻未停下。
抬手一揚,掌風將燭火熄滅,床帳垂落,遮掩住了一榻的馨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