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佑生日是在十二月底。
小壽星這次收到的生日禮簡直可以用“壯觀”二字來形容。
不過,佑佑最喜歡的卻是沈逢西另外單獨送給他的一輛“兒小電車”。
說來也巧。
沈逢西原本都送了個淘氣堡,也沒想再送這個,隻是開車去給他慶祝生日的途中,經過了一個快要倒閉的商場,門外掛著橫幅清倉出售兒玩,其中就有這輛車。
沈逢西也不知了什麽心思,一眼瞧中。
買了。
佑佑對這輛車不釋手,在沈宅的後花園裏騎了好幾天。
到了元旦那天,沈逢西也總算休息下來,能陪著小家夥在後花園放會兒風箏。
佑佑騎著車子,妮妮坐在後麵一手抱著他的腰,一手牽著風箏,渾上下寫滿了張,連都不敢。
孟瓊問他這輛小車是從哪裏買的,看上去很眼。
沈逢西問:“怎麽眼?”
“在夢裏見過。”
“夢裏還見過這個?”沈逢西明顯有興致,手搭在後,“還見了什麽?”
“見到了你,也見到了佑佑。”孟瓊回想起那個夢的細節,笑道,“那天也是佑佑的生日,你做飯下廚,我們打算吃完飯出門陪佑佑去騎車。”
沈逢西手背挲著的臉頰,低聲問:“說說看,我在你夢裏長什麽樣?”
孟瓊認真想了想。
“你沒有臉。”
沈逢西淡淡“哦”了一聲,聽不出什麽緒。
孟瓊問他:“生氣了嗎?”
不會吧……
夢這種事,怎麽是能控製的了的?
“沒。”沈逢西漫不經心,“隻在考慮今晚要不要換個姿勢,讓你從前麵看著我,這樣晚上應該就能夢到我的臉。”
“……”
當晚,某人說到做到,連書房的燈都沒關,其名曰這樣看得更清楚。
接連整整三夜都是如此。
最後,孟瓊隻能哄他說夢到了,不然再這麽下去,就算是真夢到了,也得是噩夢。
沈逢西信以為真,那兩天心都好了起來。
就是沈俞佑故意給他找事,他也能蹲下來,將自家兒子抱進懷中,屋及烏的敲一下他的腦袋,淡道:“調皮。”
沈俞佑的神別提有多驚恐了。
在老爸懷裏一不敢,比被歹徒挾持還可怕。
他哭無淚,低聲音朝妮妮發出求救信號。
“妮妮……救我。”
妮妮聞言,歪著腦袋眨了眨眼,正對上沈逢西溫慈的視線,不著痕跡向後退了兩步,雙手扶牆,滿臉惶恐搖搖頭。
“怕、怕怕。”
——
《聆聽文的聲音》收之作,是在一月中旬。
等它播完,接檔的就該是《新年七天樂》了。
節目開播以來,從最初的製作困難,策劃被不停否決,外界不斷質疑,到現如今最後一期時,已經收獲了不“真”,總瀏覽量和關注度都遠超大家最初的預估數量。
現如今文博探索類節目難做,主要就是因為快時代的慢節奏容易枯燥,可因為《聆聽文的聲音》出現,引起了一大片“古玩”熱。
大量的“周邊衍生品”層出不窮,就連書店裏一些有關古代文的介紹書冊都一時售罄,影響深遠。
趁著即將要收的熱度,《聆聽文的聲音》製作組及主創團隊來了頓“年夜飯特輯”,幕後製作組和導演團隊及主持人紛紛齊聚一堂,回溯曆史。
等拍攝完這一期,正好趕上小年。
收工後,孟瓊回複秦簡的消息,這位這些天和周聿時的進展迅速,已經到了回周家見父母的地步,現在和分周老太太送給的幾箱子首飾珠寶。
周家祖上家底殷實,聽說是那種結婚還要查家庭背景的高門大戶。
但有多“高”,確實無法想象。
孟瓊邊打字回複,邊向前走。
還沒來得及卸妝,剛走到化妝間附近。
“瓊瓊。”
喻走過來住,遞給大一箱子東西,沉得孟瓊險些一下沒接住:“這是?”
“這個是給佑佑吃的……這個給你家那個小姑娘吃,還有還有,這個你吃。”喻把老家帶來的年貨都給介紹了一遍,“都是我們自家吃的東西,禮輕意重,可別嫌棄啊。”
孟瓊輕笑:“這哪是禮‘輕’?再沉些,我的腰就不用要了。”
喻趕從手裏接過那一箱子:“那我先抱著,待會兒給你放到車上。”
“下次真的不要再送這麽多東西了,上次你給送的那些核桃還沒吃完呢。”
“這哪是我送的,是我媽,總念叨著你上次幫我弟談了那筆合作,讓我弟終於轉正,早就把你當我們家的大恩人了,那肯定得拿出來點對恩人的架勢,等著吧,以後的東西隻會多不會。”
“什麽恩人不恩人,咱們之間還要說這些嗎?況且那合作本來也是要往外談的,和別人談,不如和咱們自家人合作。”
兩人邊聊,邊朝化妝間走去。
忽然,一個小球抱住了孟瓊的。
“媽媽,你今天好漂亮。”
下一秒,另一個小球也抱住了的。
“姨姨,好、好漂亮。”
孟瓊低頭,看向自家的兩個娃娃,聲音含笑問道:“你們什麽時候來的?”
“十分鍾之前。”
沈逢西將兩側襯衫袖口向上擼了一下,隨意堆疊在腕臂上,從喻手裏接過拿箱子,挑了下眉隨口道:“這是又拿了什麽?”
喻:“別惦記了,沒你的。”
沈逢西收回視線,目朝向孟瓊:“孟瓊,你看他。”
喻:“……別在這兒給我秀恩。”
沈逢西笑了:“謝了。”
喻也笑:“不客氣,一共一百萬,刷卡還是現金。”
沈逢西懶得再理他,從箱子裏出了兩袋曬幹的無花果幹,分別遞給兩個小娃娃,瞬間都興得像是園裏討食的小狗熊,蹦蹦跳跳高興個沒完。
倆人這些天見了不次麵,竟越混越,偶爾聊的絡得讓孟瓊覺得自己才像是那個外人。
孟瓊:“喻,替我向阿姨說聲謝謝。”
喻比了個“OK”的手勢:“沒問題。”
“走了,回家。”
孟瓊覺自己的手心被人輕輕撓了下,沈逢西俯,低聲音道:“不許看他,看我。”
笑:“還吃醋嗎,沈總?”
“嗯。”沈逢西彎腰用臉了下的臉頰,裝作無事般站直,麵無表,“醋得都快把自己淹死了。”
偏他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聲音都快算得上咬牙切齒了。
孟瓊拽了拽他的小拇指。
“醋。”
又多了一個稱呼的某人懶懶應下:“是我。”
“……你還真是坦坦,一點不害臊。”
“我要是有你說的那東西,現在站在你邊的可就不是我了。”沈逢西目幽深,落在正蹲在地上逗佑佑和妮妮的喻上。
沒準兒,就得跟某個人換位置。
是的,某個人。
他越想越煩。
走過去,一掌拍在喻背後。
曾經的格鬥拳手,這一下又鉚足了力氣,一掌下去差點沒給喻拍吐,咳嗽得腦袋都嗡嗡了:“你……你幹嘛!”
沈逢西麵不改:“你背後有個蚊子。”
“……”
沈逢西依舊麵不改:“還不謝謝我。”
“……我謝謝你。”喻撐著半口氣,“我真謝謝你全家。”
佑佑裏嚼著無花果幹,咧一笑,口水差點流下來:“不用客氣,叔叔,我爸爸最助人為樂了。”
“……”
他說:“人人都判定我有罪,你呢?”她說:“也許吧。”他笑了:“那你打算怎麼辦?”她說:“尋找證據,要麼給你洗清冤屈。要麼抓你,再等你。”他說:“好,說定了。”文案就是來搞氣氛的,不要被誤導。本文極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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