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桑寧沒說話,只是扭頭看向后面,這才發現江獻南不見了。
“南南去哪了?”視線掃了周圍一圈,卻沒發現人。
權按著的肩膀轉了一個方向:“那邊。”
兩人一起走到零食區,江獻南正在那拿著兩個不同口味的薯片面難。
崔桑寧了一聲,回頭答應了一聲,又很快低頭看著自己手里的薯片。
權垂眸看了一眼邊的推車,挑了這麼久也就拿了三四種零食。
看一臉糾結,他道:“喜歡就都放進去。”
江獻南沒聽他的話,低頭道:“你以為我是在給你省錢嗎?”
“我只是不喜歡囤東西,買回去放著我就不想吃了。”
“買多了,回去我就不要了。”
權看了看表,沒再說什麼,他不能理解的這個習慣,但是他尊重。
就在江獻南繼續糾結的時候,一旁的崔桑寧湊過來把手里的兩袋薯片都放進了推車里:“一人一袋,可以互通有無。”
說著又轉從一旁的貨架上拿里一瓶飲料遞給權。
權看著過來的手,見他不接,崔桑寧又晃了晃。
江獻南看到了,提醒道:“他不喝這些,剛剛的茶我就沒給他買。”
崔桑寧看著權的眼睛,在他要拒絕的時候說:“不喝也要拿著。”
權和對視,又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飲料,手接過。
見他接過了,崔桑寧才滿意的點點頭,抬腳就要跟著江獻南往前走。
“這邊。”無奈的聲音在后響起,兩人一人捧著一杯茶轉。
權看了兩人一眼:“是不是忘了我們是來干什麼的?”
“呀!真忘了!”江獻南撓了撓頭。
然后挽著崔桑寧的胳膊朝賣菜的地方去。
權看了一眼被扔下的推車,認命的推著跟在們后。
他聽見江獻南問:“舅舅不喝為什麼還要買?”
崔桑寧笑道:“你知道怎麼證明一起出現的人關系好嗎?”
江獻南搖頭,崔桑寧說:“吃的在每一個人手里,或者在一個人手里,但是卻在每一個人里。”
仔細想了一下,江獻南點頭:“好像真的是這樣哎!”
崔桑寧笑道:“這話是阿音和我說的。”
“人與人之間可以共的東西不多,但是吃的是最簡單卻又最切的聯系。”
江獻南一聽是林瑯音說的,立馬豎起大拇指:“我瑯音姐就是厲害。”
崔桑寧看著一個勁夸阿音的模樣,忽然覺得真好,阿音又遇見了一個很好的人。
喜歡一個人就是要偏的。
人們總在強調客觀事實永遠高于主觀意識,好像從小每一個人都在教我們怎麼去理智,去一視同仁。
可是我們好像生來就會一個人多一點,一個人一點。
后面,權低頭看著他手里的飲料,原來這是他們之間的聯系。
買菜的時候,推車又回到了江獻南手里,權和崔桑寧一起手里拿著菜一邊回頭問,這個要不要,那個要不要。
江獻南百無聊賴,趴在推車上,前前后后來去。看著前面正背對著買菜的兩人,忽然生出一種家里兩大人帶著小朋友出來買菜的覺。
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心里嘀咕,舅舅就算了,桑寧姐也沒大幾歲。
轉念一想,其實舅舅也就是輩分大,年紀也就大桑寧姐六……七歲,也還好,主要是吃了輩分的虧。
一邊想著,一邊掏出手機對著兩人拍了一張照片,又拍了一張自己推推車的照片,發了一張朋友圈。
并配文:怎麼能讓一個孩子推車呢?這屆大人真難帶!
很快下面就有人點贊評論。
第一個就是正在外面旅游的好媽媽,權大小姐的激和好奇都要從屏幕里溢出來了“那孩是誰!”
權正低頭拿著一把油麥菜輕聲問崔桑寧:“這個吃嗎?”
崔桑寧看了一眼:“吃。“
然后拿起一把茼蒿:“這個也要。”
權接過,兩種都拿了一點過去電子秤那邊稱。
崔桑寧轉看江獻南正對著手機傻樂,笑道:“怎麼這麼開心?”
江獻南一邊打字,一邊道:“和我媽聊天呢。”
借著媽的好奇,騙了好些錢。
權正在排隊,大口袋里的手機一個勁的震。
掏出來一看,全部是微信消息,有姐姐的,主要還是微信群里的。
一個名為“野生奧特曼聚集地”的微信群。
手指往上翻,起因是謝九安在群里發了一張照片:“三叔不厚道,背著我們吃好的!”
點開照片看,是他和桑桑正并肩笑著挑菜。
往下翻,有段瓊宇一連發了四五條,全是豎大拇指。
權都能過這幾條猜到他此刻的表。
正常的就只有蘇暮白,一本正經的發了一句,麻煩三叔這段時間對桑桑的照顧。
段瓊宇回了一句:不客氣
謝九安道:又不是謝你,你不客氣什麼?
段瓊宇道:你三叔慚愧,說不出這句不客氣,我替他說。
謝九安:認同,三叔也不像是會照顧人的人。
暮白哥,你別謝了。
段瓊宇:…………
正看著手機的段瓊宇好笑扶額,你可真是你暮白哥的好弟弟,反正他是提醒了,以后暮白知道了可和他沒關系。
不過權三確實該謝謝謝九安這個傻子多虧他的一再強調,暮白才不會多想。
看完消息,權再次點開照片保存下來,把手機放回口袋里。
買完東西,三人一起回家。
一到家,崔桑寧把大遞給張嬸,換了拖鞋就上了二樓。
江獻南拿著手里的薯片,住:“桑寧姐,你不吃嗎?”
崔桑寧手扶著樓梯欄桿,搖頭:“待會吃,我先工作。”
進了修復室,崔桑寧就開始工作。
看著已經快修好的畫,崔桑寧松了一口氣,最多下周就可以結束了。
這幅畫破碎嚴重,耗費的時間比其他的畫都要多,再加之是給權修的,也更加仔細用心。
修了好一會,放在一旁的手機忽然響了,崔桑寧嚇了一跳,一邊懊惱忘記開靜音了,一邊把手機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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