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崔桑寧走進工作室。
工作人員都和打招呼:“桑寧老師,早上好。”
崔桑寧一一回應。
剛走到樓梯口,上面的助理就迎了下來:“姐,委托人已經在會客廳等著了。”
崔桑寧點頭,和一起上樓,先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把手機放在桌上,再把風下來,助理練的接過去掛了起來。
一邊道:“你昨天讓準備的資料都在桌上。”
崔桑寧點頭,拿起桌上的資料轉去了會客廳。
推開門,里面的人起相迎,客氣的打招呼。
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助理。
對方的助理道:“桑寧老師,這麼早叨擾,實屬抱歉。”
“實在是我們老板十點的飛機去澳大利亞,只有早上有時間。”
握過手后,崔桑寧示意:“我們理解,請坐。”
“你們的需求是什麼?”
直奔主題。
助理的聲音約約從會客廳里傳出來:“這幅畫是我們老板和夫人的定信,他們很是珍視,所以希能……
半個多小時后,會客廳的門被從里面打開了
委托人客氣握手,激道:“合作愉快。“
崔桑寧笑道:“合作愉快”
把人送走,助理一臉羨慕:“真是伉儷深啊。”
崔桑寧笑笑不說話,誰能保證一時的伉儷深是一世的伉儷深呢。
一時的心太過容易,低本,低風險,難的是從一而終。
才子佳人,如花眷,有時候不過是窗間過馬,轉瞬即逝。
這世界上多的是一見鐘,卻有一眼萬年。
恰逢有一個修復師過來找:“桑寧老師,我有些問題想和你討論一下。”
崔桑寧點頭,走之前拍了拍還一臉羨慕的助理的肩膀。
卻還沒有回神,嘀咕道:“林攝影師說的對,得多談,有利于心健康。”
無奈一笑,崔桑寧和那位修復師一起進了工作間。
討論到一半,助理拿著的手機進來了:“姐,蘇總給你打了幾個電話。”
崔桑寧接過電話一看,有三個未接電話。
皺了皺眉,一般上班時間哥哥很會打擾,大多都是發微信。
是出什麼事了嗎?
回頭和修復師道:“你們先忙,我回個電話。”
轉出了工作間。
“哥。”
那邊半天沒回,崔桑寧又了他一聲,語氣里盡是擔心。
過了一會,蘇暮白的聲音才從電話了傳來:“爺爺暈倒了。”
回辦公室拿了包,崔桑寧直接離開工作室,打了車往老宅趕。
沒有忽略哥哥話語里發的怒火。
到門口,陳姨沒有像往常那樣出來接。
正準備抬腳走進去,就聽見陳姨驚恐的制止:“暮白。”
接著就是哥哥的怒吼聲:“你和爺爺說了什麼!”
“當我是死的嗎!”
“這麼多年我還以為你有所悔改,結果倒是我癡心妄想了!”
椅子被用力踢飛砸在墻上的聲音傳崔桑寧的耳朵,聽見哥哥說:“蘇家你要走,可以,沒有人會攔你。”
“但是如果你想讓那個的進門,別怪我不念父子分!”
“你別忘了,現在的蘇家是蘇暮白的蘇家,跟你蘇青華沒有半點關系!”
聽到這,崔桑寧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垂在側的雙手不住抖,眼眶發燙。
深呼一口氣,努力平復緒,強忍著心臟被拉扯的疼痛。
抬腳走進屋,看見向來溫潤穩重的哥哥正一手揪著父親的領,而另一只手上拿著可以削鐵的刻刀抵在父親的脖子上。
他眼睛里是滔天怒意,低聲音警告:“蘇青華,你別我,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讓那個人活的像狗一樣,包括你。”
蘇青華的眼睛里頓時被驚恐侵占。
“桑桑!”陳姨的聲音打破了僵局。
所有人都側目看向門口,蘇青華是無措惶恐,還有一愧。
崔桑寧卻只看向哥哥。
蘇暮白看著突然出現的妹妹,呆愣了片刻,神復雜,他不想讓知道這些的。
知道已經無法挽回,他放開手里的領,把面前的人推開,看著妹妹:“桑桑。”
崔桑寧什麼也沒問,好像沒有聽見剛剛的對話一樣。
上前拉住哥哥的手,把他手里握著的刻刀拿下來扔在一邊的桌子上:“爺爺怎麼樣了?”
蘇暮白克制著心里的怒火:“醫生在樓上照顧著。”
崔桑寧點頭,仰頭道:“陪我上去看看吧。”
樓上臥室,老爺子還睡著沒醒。
崔桑寧看向家庭醫生:“怎麼樣了?”
“怒火攻心,老爺子年紀大了,這種況應該避免的。”醫生叮囑道
醫生出去后,崔桑寧才好好看向哥哥,在的注視下,蘇暮白后退背靠在墻上,抬手撐著額頭,無力道:“抱歉。”
“抱歉什麼?”崔桑寧問他
“不該瞞著你的。”蘇青華和那個人還有聯系這件事,蘇暮白和爺爺想法一致,不想讓桑桑知道,徒增煩惱。
崔桑寧眼睛里閃過失和自責:“我要聽的不是這個。”
蘇暮白抬頭看向。
崔桑寧努力把眼淚憋回去:“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有承擔這些事的能力。”
“而且我不在乎他和那個人還有沒有糾纏。”
“因為我知道只要你在,就進不了蘇家的大門。”
“而這就夠了。”
看向他被傷的手背,繼續道:“我要聽的是你向我保證。”
“像剛剛那樣的行為是最后一次。”
“我哥哥手里的刻刀不是用來殺人的。”
“從小你就跟我說玉是仙品,侍弄仙品的人,為了他那種人手染污垢,他不配。”
蘇暮白看著,心里復雜,心疼和自責夾雜,小時候媽媽曾經跟他說過,有哥哥的孩子是不用長大的。
可是他的妹妹長大了,而長大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這個哥哥是不是不稱職。
兩人沉默對視,崔桑寧在等他的答案,要一個確切的保證才能安心,因為知道,答應過的事,哥哥一定不會食言。
片刻,蘇暮白看著,一字一句道:“好,我保證,以后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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