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到傅池宴,薑意意一臉驚愣,想問他怎麽還沒有走,突然聽到他這句話,把話咽回去,也抱住了他的腰。
彼此安靜抱了一會兒。
傅池宴服上有淡淡的煙味,他煙了。
傅池宴以前是不煙的,最近不知是不是他有心事,總聞到他上粘著的煙草味。
薑意意問:“你媽怎麽了?”
沒提他煙的事。
傅池宴臉上沒有表現出異樣,像是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他出奇的冷靜平靜。
“沒事,我過去看看。就是進來跟你說一聲,我要走了,不能接你回家。”
薑意意搖搖頭,“沒事。”
這沒什麽的。
都這麽大人了,又不是幾歲的小孩子。
薑意意的說:“你去吧,我這邊還有事,會晚一點再走。忙完了直接回家。”
見傅池宴眉頭微微皺著,手給他眉宇平。
“嗯。回去後給我打個電話。”
“好。”
想到什麽,薑意意拉住傅池宴的手,“宴哥你等下。”覺他很喜歡喊他宴哥,沒有難為,張就這麽喊出來,“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表鄭重,說:“關於薑應崢的事,我沒有懷疑你。不管他是不是自殺的,還是不得已,在我心裏,他是咎由自取。你可以說我冷自私,可我不會原諒他的。他那麽傷害我,不會因為他有那樣的一個結局我就應該同。傅池宴,我相信你。就算真的是你的他走那條路,做了一些不好的事,哪怕薑家破產也是你一手導致的,哪怕早有預謀,我也不會怪你。”
如果做盡一切,隻是因為。
怎麽可能指責他。
如果,如果他最後也是欺騙的,給的都是假象,那也認命了。
走到這一步,也沒有什麽了。
除了一條命,沒有什麽再不能失去的。
傅池宴沒想到薑意意突然跟說這些。
他心口難言,摟住薑意意。
他下抵著的頭,了頭發,聲音是無限和繾綣,“我你。”
傅池宴吻住的角。
他又說了一遍,“我你,薑意意。”
傅池宴走了。
薑意意沒有出去送,繼續坐下來,努力讓自己心平靜,然後想著舞蹈的結尾。還有兩個月時間,小團隊裏的員就要參加比賽海選了,是負責古典舞的老師。
本來負責現代舞的。
後來因古典舞老師懷孕了,暫時代替一陣。
薑意意正認真思考,有兩個學生進來,驚了薑意意,打擾了的思緒。
“嗨,意意姐,還沒有啊。”
兩個學生是薑意意帶的,已經走了,不知道什麽緣故又回來一趟,看見了傅池宴抱著薑意意親吻的一幕。兩個學生都正直青春期,竇初開,長得又漂亮。
看到傅池宴的臉時,就眼睛看直了。
“剛才那個,是你男朋友?”
一個直發孩問。
薑意意愣了下,反應過來們在說傅池宴,搖搖頭,沒有說男朋友,坦誠而不避諱的說:“不算是男朋友,是前夫。”
孩子們悻悻走了。
薑意意一個人在舞蹈室,繼續忙碌。
傅池宴一路把車開的飛快,到了神病院門口,傅爺爺的車還有傅程顯的車都在。幾乎他一抬頭的功夫,一道曼妙的影出現在他眼前。
楚希打著電話。
傅池宴不握拳頭。
他下車,車門摔的一聲響。
楚希正在跟兒子傅秦文打電話,聽到靜,不經意回頭看一眼,對上傅池宴冷冰淡漠的眼睛,停頓一下,很快掛了電話。
傅池宴無視,直接而過。
“傅池宴。”
楚希住他,“你來晚了一步,節哀順變。”
聽到節哀順變四個字,傅池宴猛地停住腳步,然後他猝然回頭,眼神冷森而鋒利。楚希被這個眼神刺了下,有些害怕。
但這裏是醫院,況且傅老爺子也在,當初要不是傅池宴把時笙送到這裏,時笙也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被人發現時,時笙躺在浴池裏,滿池子的水都染紅了。
池子低躺著一枚刀片。
杯子裏還有喝完的水,不應該水,過來的醫生覺得不對,聞了一下就臉不對勁。
是農藥,百草枯。
醫院報了警,很快有人通知傅家,被傅程顯了下來,這種醜聞,絕對不能讓外界知道。
傅池宴還不知道時笙服下百草枯的事。
他隻知道,自殺了。
用清理眉的刀片,再一次割開了手腕。
楚希唏噓,也覺得可怕,是怨恨時笙這個強勢的人,霸占了兩個孩子父親幾十年,明明都不了,還不肯放手。
直到走出今天這一步。
時笙也可憐可悲,有勇氣死,卻沒有勇氣承認錯誤放下自尊,幹脆離婚。
楚希並沒有覺得贏,反而心沉重。
抱著手臂,像是對傅池宴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我最恨的就是,也瘋狂的嫉妒,明明有那樣好的家世背景,卻一步錯步步錯。太偏執強勢,這一聲都在較勁,寧願自己得不到也不允許別人得到。是,生的兒子也是。”
“傅池宴,你對傅秦文的冷眼旁觀,簡直像極了時笙。你不會有報應,因為該你得到的報應都報應在了時笙上。希,別再執迷不悟。是你的就是你的,我不會讓傅秦文去拿他不該拿的,你也別對他趕盡殺絕。”
楚希接著道:“你很薑意意吧?”
意為不明說:“如果,知道你真實的麵目知道你心的暗病態,還會要你嗎?”
楚希篤定:“不會。”
著一言不發的傅池宴,說:“你這樣冷殘忍的人,沒有資格得到任何人的。”
傅池宴並不回應。
他冷著臉轉離開。
傅池宴離開後,一直到過去四小時,都沒有再打電話過來。薑意意看了一眼手機,已經深夜十一點了。時間過的這麽快。
竟然都沒察覺。
深了個懶腰,薑意意準備起,把桌上東西收拾整理一下就離開回家。剛站起來,就停電了,屋子裏陷一片黑暗。
薑意意懵了下。
四周很安靜,人都走了。
整個舞蹈室就剩一個。
薑意意打開手電筒,手機也沒多電,支撐不了幾分鍾。知道為了預防突然停電,備用蠟燭在哪兒。找到白蠟燭,打火機點著。
薑意意收拾完桌麵離開,繞過走廊,拉大門的時候去發現拉不開,好像外麵鎖了。
心裏咯噔一下。
四周黑暗暗的,手機電量紅的馬上就自關機,薑意意趕跑回去,找蠟燭,能點的都點了,點完十幾個蠟燭後,手機關機了。
屋裏燭火明亮。
薑意意沒有辦法,拿了打火機和蠟燭去大門,試圖喊有沒有人。而舞蹈室的窗戶沒關,風一吹,落了幾張紙。
燒在蠟燭上,很快點燃了舞蹈一角。
風一吹,火苗漸大,室燒起來。
薑意意喊破嗓子也沒人。
一個不小心,被地上東西絆倒跌了下,手裏的蠟燭和打火機都摔掉不見蹤影。
怕黑。
心裏的恐懼慢慢變大,索地麵,什麽都沒到,害怕的抱自己。
好像又犯病了。
不然,眼前怎麽有紅子走的影。
薑意意捂著耳朵,把自己臉藏在膝蓋裏。
沒多久,舞蹈室燒了起來。
大火沿著走廊地毯,燒到了薑意意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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