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傅池宴嗎?
他的公司跟這兒不順路,應該不會下班後特意繞過來接下班。再說,也開了車。
薑意意沒多想,收拾好東西,跟留下來的老師打過招呼後離開。走到門口,看到一輛車停著,車窗閉,瞅一眼車牌號。
悉的不能再悉,薑應崢的。
薑意意驀地愣住。
爸來幹什麽?
總不會是寒暄父的,薑意意心想。
車窗緩緩降下來,出薑家司機的臉,司機打開車門下車,恭敬的走到薑意意麵前,“二小姐,薑總在車裏等你,請上車。”
“不必。”
薑意意回絕,揚了揚手中車鑰匙,“我有車。”
薑應崢下車:“怎麽,還要你爸親自請你?”
薑意意翻白眼,問:“你來幹什麽?”
跟薑聞聞一樣,也是來看笑話的吧。
“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沒看薑應崢一眼,準備轉,剛走兩步,突然覺到脖子一疼,兩眼一黑暈過去。
司機把薑意意抱車裏。
“薑總。”
薑應崢皺眉,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薑意意,歎口氣,吩咐司機:“開車吧。”
隨後,薑應崢上車。
薑意意就在他旁邊,對要去哪兒,去幹什麽都一無所知。這是他的親生兒,可薑家現在正在懸崖邊緣,隻要傅池宴一翻臉,他一個釜底薪,薑家隨時都有可能完蛋。
薑應崢不會讓薑家倒在他手裏的。
所以,隻能犧牲薑意意了。
犧牲過一次,為了家族利益,再犧牲一次,薑應崢會記得的功勞。
盡管心裏不舍得,可對方有錢有勢,若是薑家再攀上另外一顆大樹,也就不用擔心傅池宴一手掌控薑家的命脈了。
薑應崢一路上皺眉,鬥爭。
最後,瞞著家裏人,還是決定賭一把,把薑意意帶到了酒店。說不定,薑家不僅可以起死回生,還能走向更廣闊的道路。
薑意意被帶到酒店一個房間。
薑應崢安排了人,讓給薑意意化妝換服,代人醒了的話,就帶來包廂。如果人沒醒,到了晚上十點,就把人送到頂層套房。
不許讓人知道。
隨後,薑應崢去了包廂,等對方過來。
十多分鍾後,一行人來到,為首的男人西裝革履,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氣派矜貴。薑應崢麵帶笑容的喊了一聲“許總”後,討好的寒暄。
許寂看一眼薑應崢:“人呢。”
明顯問的不是旁人。
是他的兒。
薑應崢一臉笑容:“孩子嘛,見人總是要化妝收拾的。需要一些時間,許總,我們先進去吧,邊吃邊聊。”
許寂:“嗯。”
菜上桌,應有盡有,屋裏隻有兩個人,薑應崢幾乎一路陪笑,講著薑意意的事,還有當初薑意意不願意嫁人的事,再三強調薑意意是自由。
許寂突然笑了下,“薑總。”
他嗓音有幾分溫潤,“據我所知,薑意意應該是你的親生兒吧,你還有一個兒是養。按常理來說,想塞人,不應該是塞養,你怎麽舍得把自己的親生兒送出去?”
薑應崢尷尬了下。
許寂替他說:“你從小培養另外一個孩子,是覺得那個養才是你的親生兒吧?還是說,本沒有抱錯,你的養就是你的私生?”
薑應崢瞳孔收了下。
許寂點到為止,不再多說這個話題,他從容喝了口茶,說:“用送人做換條件的,我見過很多。但頭一次,見有當父親的把自己兒往別的男人床上送。”
他笑了笑,“薑意意很漂亮。”
許寂說:“我喜歡。”
既然薑應崢願意把自己兒往他床上送,就沒有送上門不要的道理。至於娶不娶,那都是以後的事,至,他是要薑意意的。
無所謂一夜,還是人。
年輕漂亮的人,沒有男人不喜歡。
更何況,還是被人送他床上的。
自然是要的。
吃飯吃到一半,薑意意還沒來,薑應崢看著許寂臉,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那頭說,薑小姐還沒醒。
服已經換上了,妝容也上好了。
問需不需要現在就送到套房房間。
薑應崢想了想,說送吧。
薑意意的手機落在薑應崢車裏,手機屏幕亮了幾回,沒人接,又自熄滅。
傅池宴皺眉,把煙掐斷。
煙隻是點著了,他並沒有。
蔣時川打來電話,說合作工作上的事,大概聊了十多分鍾,工作上的事聊差不多,又說到旁的話題,提到那條淚眼項鏈,蔣時川問:“我都忘問你了,那條項鏈,怎麽會在你手裏?”
傅池宴說:“在我手裏,很奇怪?”
蔣時川笑說:“不是覺得奇怪,是你不像是會收購二手貨的人,你想來買的東西不都是原裝貨?”
傅池宴嗤笑一聲。
他反問:“我經手收購的二手公司還?”
蔣時川堵的無話可說。
這麽一繞,還問的問題沒有說,被傅池宴一個打岔糊弄過去了。蔣時川識趣,也就不再多問。不過,淚眼畢竟是一大手筆。
這個份子錢,回的有些大。
而且,他還同時收到兩份。
一份,薑意意的。
一份,傅池宴的。
蔣時川問:“我替我老婆謝謝你了。我的個人問題現在解決了,你呢,追妻到哪一步了?什麽時候能夠和薑意意複婚?”
傅池宴:“正在談。”
“談什麽。”蔣時川沒明白。
“談。”傅池宴看了一眼手表,說,“先婚後嚐試過了,重新試一下談到走進婚姻的過程,一步步來,你急什麽?”
一臉關心的蔣時川:“……”
氣笑了。他急個什麽勁兒。
正打算掛,蔣時川喊傅池宴一聲,他今天有個應酬,出來氣,想到工作上事,順便給傅池宴打個電話問問,通下。
他準備回去,看到一個人。
薑應崢。
包間門打開時,蔣時川的角度看到裏麵場景,屋裏就一個人。
“我看到你前老丈人了。”
傅池宴漫不經心“嗯”聲。
蔣時川也就巧遇上了,跟傅池宴說一聲,正準備掛了時,看到有人跟回來的薑應崢說什麽,然後遞上一個士手包。
他隨口問了句:“薑意意也在?”
傅池宴見蔣時川磨磨唧唧,正要掛,突然聽到薑意意名字,他微微一愣,“你說誰?”
蔣時川奇怪傅池宴反應,“薑意意啊,我看有人給薑應崢送過來士包,應該是薑意意的吧?薑應崢應該約了人吃飯,一桌子菜,那麽大包間裏頭就坐著一個人,沒看到薑意意。”
停頓了下,他猜測:“看狀況,不像是談公事。薑家不會是在給薑意意相親吧?”
聽到相親,傅池宴臉微沉。
他問:“你在哪個酒店,位置發給我。”
蔣時川:“好。”
掛後,他手機定位,位置微信發送給傅池宴。
傅池宴又打給薑意意,還是不接,他索打給薑應崢,奇怪的是,薑應崢也不接電話。
這就不對勁了。
薑意意今早出門還好好的,沒道理又生氣不接電話不理他。傅池宴現在隻後悔一件事,就不應該撤掉薑意意邊的人。
安排人小心一點,不馬腳就是了。
一路上,傅池宴車開的飛快。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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