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意意愣了下,很快嗤笑聲。
薑聞聞?
薑聞聞和傅池宴?就憑?
除非薑聞聞做白日夢呢。本來還想著男方是誰,這下薑意意沒興趣猜了,拿過請帖翻開,看到裏麵的名字時,不愣了愣。
婚上兩對名字,一個不悉,一個是南音。男雙方的名字挨著在一起。
南音又嫁人了?
不是被傅池宴的人帶走了嗎?
薑意意心裏震驚萬分,請帖換回去,不太明白薑聞聞來這一趟的意義。專門來給送請帖的,目的呢?南音跟有什麽關係?
薑意意直接問:“你想說什麽?”
“你也看到了。”薑聞聞說。
正說著,有人過來,跟薑意意打聲招呼,說話不太方便,薑意意轉朝屋裏走,“進來說。”
薑聞聞跟上去。
舞蹈室還大,應有盡有,角落一張桌子,一排子,一整麵鏡子潔幹淨。薑聞聞對著鏡子照了照,屋裏隻有兩個人。
薑聞聞說:“男方名字你聽說過嗎?”
薑意意不說話。
薑聞聞回答:“五十二歲,孫子都一歲了,算是暴發戶,家裏還有錢的。這老頭的老婆剛死了一年,這就娶了南音。”
“你不覺得奇怪?”問。
薑意意不清楚薑聞聞心裏賣的什麽藥,南音嫁給一個老頭子的確匪夷所思,都快當兒的人了還娶了做老婆。奇怪歸奇怪,並不接話,隻是冷淡看著薑聞聞。
沉默一會兒,薑聞聞笑了下。
說:“薑意意,你一點都不想知道南音為什麽突然會嫁給一個老頭?如果我說,這是傅池宴的手筆,你會不會信?”
傅池宴的手筆?
薑意意眼底出現震驚錯愕。
薑聞聞捕捉到了,走過來,淡聲說:“我以為我了解傅池宴的,畢竟我是真的過他。可是現在,我發現我對他一點不了解。能把他保護了很多年,又喜歡自己的人,轉設計送到生意合作夥伴的床上,這種男人,你不覺得可怕嗎?他殘忍,也狠,你信嗎?”
薑意意幾乎下意識反駁。
“不可能!”
說完,自己都怔住了。
薑聞聞嘲諷一笑,“一邊要死要活鬧著和傅池宴離婚,一邊又維護他,咱兩個,我不坦,你也好不到哪兒去。口口聲聲,薑意意,承認自己喜歡傅池宴沒什麽丟人的。傅池宴虛偽,你也一樣虛偽認不清自己。”
接著道:“我放棄傅池宴了。”
就衝傅池宴這麽對南音,就可以看出這個男人沒有真,擅於偽裝和掩飾真實的一麵,尤其是不好的地方。
這種人,不可深。
心思太深,也太狠,冷酷無。
薑聞聞提醒:“傅池宴這種,能你到瘋狂,不了你就什麽也不是。我慶幸,沒有一直執迷不悟下去。”
“薑意意,你可要小心。”
“畢竟,他可沒打算放過你。”
薑意意聽著,沒出聲。
薑聞聞能這麽說,不應該是危言聳聽,沒有證據的話,不會說。禍從口出,薑聞聞更懂這個道理,不會無緣無故汙蔑傅池宴。
薑聞聞下頭發,準備走了。
“我來除了告訴你這一件事,還有一件,爸想你了,讓你回家。你跟傅池宴離婚的事,爺爺都知道了。醫生說,爺爺的撐不了幾年,媽讓我給你帶句話,就算真的不打算跟傅池宴過了,男人不要,連家也不要了?”
薑意意聽了好笑。
這一家子,懷疑,本不是親生的,薑聞聞才是,薑意意才更像是養。
薑聞聞走後,薑意意幾次著手機,想給傅池宴打電話,問薑聞聞說的是不是真的。
雖然恨南音。
可不希,就這麽便宜了南音。
代,這就是傅池宴跟說的代?
震驚的,也讓人失。
到底,薑意意沒有打出去,心裏有些。不知道。傅池宴這樣,到底算是做的太狠,還是對南音依舊心。
薑意意很晚沒回去。
傅池宴打電話過來時,剛在外麵吃完飯,漫無目的開車,人海茫茫不知道要去哪兒。看一眼電話,車開回去。
傅池宴的電話沒接。
車開到一半,許暗的電話打過來。
薑意意接了,“許暗?”
許暗那頭短暫的沉默下,沒人吭,而後是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沙啞而無力的聲音傳來。
“姐姐,你能不能來看看我?”
薑意意:“你怎麽了?”
許暗聲音斷斷續續:“不知道……也許是風吹的冒了,頭很燙,渾無力頭暈的很。我不知道打給誰,就想打給你。姐姐……”
話到這兒斷了。
接著電話裏是哐當一聲響,不知道什麽東西發打翻了,落地霹靂吧啦的,像是有玻璃落地聲,又有重生生落下去的悶哼聲。
薑意意心髒跳了下。
“許暗。許暗?”
那頭沒人說話了。
薑意意心裏急,擔心許暗會出什麽事,好歹他救過兩次,救命之恩這種大人,很難還的清,別說還是兩次了。
“許暗,你在家嗎?家裏就你一個人?”
好半天,電話裏終於傳來許暗聲音。
他低低的喚:“姐姐,家裏就我一個。”
他似乎聲音委屈,“我太笨了,想喝水的,結果翻熱水壺,手燙傷了。好疼。”
薑意意一聽,不淡定了。
在前麵路口轉彎,問:“你家地址在哪兒?”
許暗抱了地址和門牌號。
“知道了,我現在過去,你別,燙傷的地方放在冷水下衝洗十分鍾,我很快去。”
許暗應:“好。”
薑意意去了許暗家,這邊,去別的男人家裏的消息就傳到傅池宴耳朵裏。
傅池宴手上的刀一落。
手指切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