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徐二老爺震驚,“離開京城這麼多年,京城京郊的集市都變得這麼熱鬧了?那京城里該有多熱鬧繁華!”
徐新松雖然看的舍不得移開眼睛,但還是無奈地低聲與自己親爹解釋,“爹,這集市是去年長公主命人開辟的,經營的好才有這麼多人,與京中沒什麼關系。”
徐二老爺聽了后眼睛變得更亮了,看來老三的眼確實不錯,知道如何選人。
集市上賣什麼的都有,有農、家、各種小吃、針頭線腦、當地人織的土布等。
兩邊的門面還有許多都被京中的商鋪租用,在這里開了分店。
集市的規模和經營狀況比秦殊凰想象的還好。
來來往往的百姓臉上都帶著笑容,哪里還能想到這里的百姓去年才遭過災呢!
趕到這里,隊伍里的人已經大半日未進食了,劉仁慈留下看守馬車的護衛,吩咐其余的人都可以去集市上隨心意吃上一頓飯。
離開京城大半載,許多人也想念家鄉這一口鄉味了。
劉仁慈陪在秦殊凰邊,笑著道“殿下,我們也找一地方吃些東西吧。”
秦殊凰點點頭。
劉仁慈發話后,徐家二老爺四老爺已經癲了。
本來也想走的徐新松見自家兩位長輩像是韁的野馬一樣跑了,他倒不好再走,只能忍著好奇耐下心來準備陪在秦殊凰邊。
一直默默跟在秦殊凰后的謝煊曄轉頭掃了徐新松一眼,淡淡道“都去集市上逛逛吧,我保護殿下就行。”
魯達賀玉田宋義秋幾人可不客氣,統領發話后,他們朝著秦殊凰劉仁慈拱拱手,立刻轉干脆地離開。
謝煊曄深邃的目落在徐新松上。
不知怎的,徐新松下
意識也照做,跟著魯達幾人離開了。
等走了好一段距離后,才著后腦勺反應過來。
他回頭看了一眼跟在長公主邊高大拔的謝煊曄。
長公主邊的這名護衛統領分明職不高,但給他的迫總是很強。
有時候他都覺得自己三叔的氣場都趕不上這位。
難道這位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藏份?
徐新松不敢再胡思想,嗅了嗅,一油炸糕的香味!
他眼睛一亮,這還是他年的時候祖父給他做過一次呢,祖父說這東西在京城多的是。
可在夏公城卻從沒見過,如今再次聞到這個香味,一定要去嘗嘗,看看與祖父做出來的對比,有什麼不同!
秦殊凰朝著集市兩邊的商鋪看去。
突然看到了一家被風揚起的“漿”字的風帆。
對邊的劉仁慈謝煊曄道“我們過去看看吧!”
劉仁慈跟上,他笑著了須,還以為秦殊凰至會選一家酒樓用膳,沒想到殿下看上了一家賣豆腐漿水的。
這鋪子不大,人卻不,秦殊凰幾人到了后在門外等了片刻里面才有位置。
幾人坐了一桌,老板親自來給他們桌子,詢問吃什麼。
秦殊凰見店里賣的都是有關豆漿豆腐的,就要了一碗豆腐花。
秦殊凰剛說完,就見
老板看著自己愣住了。
而后蒼老的臉龐上眼睛泛紅,喃喃道“貴……貴人!”
秦殊凰抬頭看向老板,瞬間認出老板來,是上次來集市時遇到的老叟!
那個時候他帶著孫子孫開著一個豆腐花攤位。
也是在他的小攤上吃了一碗豆腐花。
秦殊凰笑起來,“原來是老漢你啊!”
老叟見秦殊凰居然還能認出他,立馬的要下跪。
被坐在旁邊的謝煊曄拉住了。
秦殊凰道“老漢不用客氣,我也只是個普通客人而已。”
老叟抹了眼角的淚,一笑,整張臉都皺了一張橘子皮一般,“貴人哪里是普通客人,若是沒有貴人,老漢這輩子都不敢想能有這麼一家自己的店鋪。貴人想吃什麼,老漢請!”
秦殊凰角揚起,“房子建好了,住著如何?可有什麼不便的地方?”
老叟連連搖頭,“好著呢!又能睡覺又能做生意,沒有比這更好的房子了!”
“那就好!”
閑聊片刻,店鋪里有其他客人催促,秦殊凰沒讓老叟陪著聊天,讓他趕忙去。
不一會兒,一個十來歲的小伙計給秦殊凰這桌每人上了一碗豆花,不但如此還從隔壁店家買了油條,連著炸豆腐一起端上桌。
小伙計手腕上戴著一只巧的銀鐲子,鐲子想必天天戴著,已經變得亮無比。
朝著秦殊凰展開笑,“貴人,您這碗豆花是多加了半勺糖的!”
秦殊凰忍不住了小伙計的頭,“多謝你!”
br> 被夸獎了一句,小伙計臉頰紅彤彤的。
這是老叟的孫,為了幫著爺爺做生意,這才故意打扮男孩。
“你弟弟呢?”秦殊凰問。
小伙計指了指灶臺后,“回貴人,他在灶臺后幫爺爺燒柴火。”
秦殊凰轉頭看過去,虎頭虎腦的男娃,臉上還帶著一抹黑灰,見秦殊凰看過來,咧朝著秦殊凰開心一笑。
前的銀鎖晃了兩下,重新落襟里。
小伙計去忙了,秦殊凰拿起瓷勺喝了一口豆花。
又香又甜,覺得比上次在小攤上吃的味道又好了許多。
這般簡單的百姓食,秦殊凰吃的比佳肴食還香甜。
就著一碗甜豆花,秦殊凰吃完了一大油條兩塊炸豆腐。
劉仁慈也吃的舒坦。
這怕是他離開京城吃的最舒服的一餐了。
飯畢,秦殊凰告別老叟,帶著人離開。
小伙計收拾桌子的時候又發現秦殊凰留了東西。
將秦殊凰留下的青荷包和一本書遞給老叟。
“爺爺,貴人又留東西了。”
老叟打開荷包,里面是幾錠銀子,約莫有二十兩。
書并不厚,書封上有三個字,可惜老叟是個不識字的,本看不懂這是什麼書。
恰好旁邊有一位書生吃完了準備離開,看到老叟瞇著眼瞧著手里的書,滿臉苦惱的樣子,多問道“老漢,認不認識字?”
老叟搖頭,“客人,你可知這是什麼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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