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這句話,顧隆轉大步離開。
顧夫人過了會才反應過來丈夫說了什麼,反應過來后,臉煞白,連忙追上去,拽住丈夫的袖,“不行,雨菲是嫡,是我們的孩子,怎麼能去做小!你不是留著當皇家兒媳嗎?”
顧隆冷哼,“也是顧家的兒,顧家將金尊玉貴養大,需要的時候,就需要為顧家付出!再說,我如何苛待了,伺候那位,是的福分,那位也是皇族,如何不是皇家兒媳了?”
說完,顧隆再不理顧夫人,離開正院,消失在夜里。
顧夫人癱倒在地,眼淚止不住往下流。
到現在,他才明白,丈夫眼里只有他自己的前程,顧家的前程,為了這些,什麼都可以犧牲。
小兒子他都不怎麼在乎,更不用說兒了。
雨菲和顧雨齡在他眼里其實都是一樣的。
顧夫人猛然攥拳頭,都怪秦殊凰,要不是秦殊凰鬧的這些事,他們顧家順順遂遂,夫君哪里會特意去接攝政王!
不得不說,顧夫人腦回路當真清奇。
顧府顧鴻朝的院子。
此時,顧鴻朝正陪著白聆歌,為了逗白聆歌開心,他今日特地出去給白聆歌買了首飾頭面和最新出來的布料。
顧鴻朝從后面攬著白聆歌,與白聆歌一起試今日剛買回來的首飾。
他將一支金簪白聆歌的發髻里,“這支簪子也只有聆歌才最配。”
白聆歌攬鏡照了照,微微噘了噘,“只要是鴻朝買的,我都喜歡,只是這支簪子太華貴了,我戴著怕是會犯忌諱,讓長公主殿下不高興。”
顧鴻朝聽了白聆歌的話心疼不已,他用力抱白聆歌,溫的安,“不會的聆歌!在我心里,你才是我真正的妻子,這次我絕不會向秦殊凰低頭,只要你有了名分,就不用顧忌長公主了。”
白聆歌轉過用水潤的眸子看著顧鴻朝,“真的嗎?”
顧鴻朝著白聆歌的臉頰,“當然是真的,過幾日我就辦酒席,納你過門!”
原本顧鴻朝要納白聆歌,顧隆夫妻在這個時候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可顧隆現在力氣全部都用在了柳將軍那,一心想躋到攝政王邊,本沒空管兒子的這些破事。
顧夫人被秦殊凰使計掏空老本,加上顧雨齡宮為,愈發記恨上秦殊凰,覺得兒子納了白聆歌氣一氣的秦殊凰也無不可。
到時候秦殊凰知道拿喬沒用,為了留住兒子的心,只能再次灰溜溜回顧府,像之前一樣伏低做小。
于是本來納妾這樣的小事在顧府很快就變了娶側夫人。
整個顧府一下子張燈結彩,顧鴻朝還專門給白聆歌新修了院子,不管是地理位置還是布置都比秦殊凰原本住的院子好上幾倍。
顧夫人甚至縱容顧府下人滿京城宣揚顧鴻朝納側夫人的事,不但如此,還給相的人家發了喜酒的請帖。
一時間,整個京城的人都在等著看秦殊凰的笑話。
駙馬居然要明正大的納側夫人,堂堂長公主的臉面往哪里擱,側夫人可不是小
妾通房,是能上宗祠家譜的,生下的孩子也是半個嫡出,地位比庶子庶高的多。
而且正妻若是不幸故去,側夫人還能被扶正,為真正的嫡妻!
顧鴻朝這麼做,與將秦殊凰的臉扔在地上踩沒什麼區別。
很快,盧舟就發現長公主府附近來打探的人變多了,怕是公侯伯府各家派來打探消息的小廝婆子。
盧舟哼了一聲,吩咐親衛們更仔細地守著長公主府的門戶,府更是加強了巡邏。
秦殊凰正在小書房看醫書,視線落在醫書上時,眼角余卻留意著窗外。
窗外,玄蒼已經第五次路過了。
秦殊凰角微揚,正要將玄蒼請進來說話時,瑞禾腳步匆匆地進來。
手中捧著一封信到秦殊凰邊,擔心的道“殿下,駙馬派人送了封信來。”
秦殊凰剛剛還輕松的面龐瞬間繃,視線掃向瑞禾手中的信封,淡淡道“拿來。”
瑞禾將信雙手奉上,隨后退到一旁。
秦殊凰拆開信封,從信封中出一張紙來,打開紙張,上面確實是顧鴻朝的筆跡。
一目十行看完信紙上的容,本就沉冷的臉愈發的冷峻。
顧鴻朝信封上的容不多,可笑的是居然通篇都是威脅。
信上說了,他要納白聆歌,提前通知知曉,到時希秦殊凰能到場,若是秦殊凰不能到的話,那小妾的名分就會變側夫人!白聆歌會與秦殊凰分庭抗禮!
秦殊凰就算不能出時間,修書一封送去顧府恭賀他新喜也可,畢竟他尊一聲長公主,這點臉面還是會給的。
秦殊凰冷笑,都這個時候了,顧鴻朝對他自己還是這麼自信!
秦殊凰三兩下將信紙撕碎片扔進了旁邊的火盆中。
這樣的信,多看一遍就是在侮辱的眼睛。
瑞禾擔心的看向秦殊凰,可一時又不知道怎麼寬殿下。
秦殊凰吩咐,“將送信來的人攆出府,日后不要讓他踏長公主府一步。”
“是!”
瑞禾匆匆離開。
方才小書房里發生的一切,守在外面的玄蒼都看在眼里。
瑞禾出來恰好遇到玄蒼,忍不住憂心的道“玄蒼統領,你可有法子讓殿下開心一些。”
玄蒼一愣,問道“是顧府的信?”
瑞禾嘆氣,“是駙馬的,殿下看了心更不好了。”
顧鴻朝!
“你先去辦殿下吩咐的事,我來想想有什麼法子。”
瑞禾離開去前院的路上才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有些奇怪,怎麼自己不知不覺就開始求助玄蒼統領了?
好似在的下意識里玄蒼統領就能有辦法讓殿下高興起來一樣。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這個時候只要誰能讓殿下高興誰就是功臣。
駙馬都不要臉的要納側夫人,們殿下堂堂長公主,被自己的侍衛統領逗樂又有什麼。
瑞禾離開后,玄蒼終于敲響了秦殊凰小書房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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