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輕秋說的是實話。
有關太火的事,藍族隻有藍老祖和藍啟天知道。然而事到如今,不會有人相信。
誰招惹了藍傲雪呢,不坑坑誰?
“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藍啟天將那支發簪砸在上,怒聲問道:“如果不是你走了太火,你的發簪為什麽會在藏寶室?!”
藍輕秋的首飾那麽多,不清楚這支發簪是什麽時候丟的,一個勁地流著淚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晚上一直在自己的房間,一步都沒有踏出去過。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問院子裏的下人!”
“這是三姐的院子,你犯了什麽錯,他們也難逃一死,當然會護著你。”藍楓寒慢悠悠地說道。
他是男丁,即便是庶出,在大將軍府的地位也比小姐高,自然不會將一個傻子放在眼裏。所以昨天藍傲雪回來的時候,藍楓寒並沒有麵。
不過三姨娘和二姨娘一向不對付,導致藍楓寒和藍輕秋也總是爭鋒相對。有落井下石的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
二姨娘匆匆趕過來,聽到這話頓時抹著眼淚問道:“二公子這是什麽意思?三小姐和你一樣是府裏的正經主子,怎麽可能幹狗的事?”
三姨娘一聽,頓時不幹了,“二公子不過是就事論事,姐姐這麽激幹什麽?”
二姨娘已經走到藍輕秋邊,心疼地將從地上扶了起來,“三小姐是我上掉下來的,難道我要眼睜睜地看著被人冤枉嗎?”
三姨娘怪氣道:“姐姐沒聽到老爺剛才說,證據確鑿!怎麽就是冤枉了?”
“你……”
“夠了!”林夢若很樂意見到二姨娘和三姨娘鬥,可是老祖宗的臉越來越黑,為當家主母必須擺出派頭,“這裏有你們說話的份嗎?還不退下!”
小妾和正室的份天差地別,林夢若發話了,二姨娘和三姨娘都偃旗息鼓,垂著腦袋退到了一旁。
藍輕畫已經在路上了解完來龍去脈,過來後對長輩們施了一禮,才道:“……父親,一支發簪說明不了什麽。如果三妹妹真是竊賊,這麽短的時間也轉移不了寶。隻要讓人將的院子搜一遍,就能知道真相了。”
藍輕畫在帝都被譽為天才,向來是藍啟天的眼珠子。說的話,藍啟天自然不會不給麵子,“按大小姐說的做!”
“是!”護衛們一窩蜂朝裏麵湧了進去。
撇開藍輕畫的天賦不談,一母同胞的兄長是紫霄宗弟子,一直被視為藍族的驕傲。藍老祖的目落在上時,也變得溫和了不。
藍楓寒將這一幕收進眼底,臉上閃過了一扭曲的妒意!
他才是能傳承香火的男丁,可是從始至終,老祖宗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過他。藍輕畫到底憑什麽?!
還有藍楓岸,明明已經離開藍族八年,自己卻一直活在他的影下。別人提起大將軍府的公子,說到的都是藍楓岸,那他算什麽?!
藍輕秋並不知道藍楓寒的這些小心思,握著藍輕畫的手,哭得都快背過氣去了,“大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到藏寶室東西!”
藍輕畫依舊是那張菩薩臉,溫聲寬,“老祖宗英明神武,父親明察秋毫,你沒有做過的事,他們一定不會冤枉你。等護衛們搜查完,就能還你清白了。”
藍輕秋這些年一直靠結藍輕畫過日子,但心裏對這位天才也是嫉妒的。可是現在,是真心實意地激藍輕畫,將視為了自己的主心骨。
下人們的目落在藍輕畫上,也滿是敬重之。
大小姐不僅天賦卓絕,心地還如此善良,可不就是活菩薩。
藍傲雪和北堂戰匯合後,就藏在暗看戲。將這些事收進眼底,的眼神漸漸冷了下來。
就算沒有藍輕畫,藍啟天也會命護衛將藍輕秋的院子翻個底朝天。
可是短短的一番話,既給了藍輕秋希,又不聲地恭維了藍老祖和藍啟天,還在下人們麵前積累了好名聲。
如果護衛們沒有在藍輕秋的院子裏搜出什麽,和二姨娘都會對藍輕畫激涕零。就算一切證據都指向藍輕秋,也不會牽扯到藍輕畫頭上。
比起藍輕秋,這個人才是真正可怕的對手!
“在想什麽?”北堂戰炙熱的氣息噴灑在藍傲雪的耳畔,聲音慵懶,卻又帶著幾分目空一切的漫不經心。
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開口道:“難怪秦王會對我大姐深種。這樣天賦卓絕,善良溫婉的好姑娘,誰不?”
北堂戰呲笑一聲,語氣裏滿是不屑,“佛口蛇心,矯造作,令人作嘔!也隻有皇叔,才會連魚目和珍珠都分不清。不過雪兒放心,孤不會像皇叔一樣眼瘸。”
藍傲雪可是聽說,帝都的年,十個有九個都將藍輕畫視為夢中人,沒想到北堂戰對的評價是這樣。
不過……這廝倒是說了回實話。
藍傲雪第一次覺得,北堂戰毒舌的樣子似乎沒那麽討厭。
很快,護衛們就從藍輕秋的院子裏出來了,為首那人道:“回老爺,三小姐的房間裏沒有可疑品……”
藍輕秋喜極而泣,“爹,你聽到了嗎?兒真的沒有東西!我……”
“但……”護衛隊長複雜地看了藍輕秋一眼,打斷了的話,“屬下們從三小姐的書房搜到了這個。”
看到千年玄冰盒,藍老祖的目驟然一,一把將它抓到了手上!
“啪——”
藍啟天狠狠甩了一掌,將藍輕秋倒在了地上,咬牙問道:“人贓俱獲,你還有什麽話要狡辯?!”
藍輕秋被打得腦袋嗡嗡作響,整個人都懵了,“不可能……那是什麽東西?我本沒見過……”
藍老祖打開千年玄冰盒,見裏麵空空如也,心中瞬間燃起了滔天怒火!
他快步走到藍輕秋旁,掐著的脖子,一把將從地上提了起來!
渣男悔婚,與白眼狼表妹合起夥來欺負她。耿直大哥說:“姝兒莫哭,大哥將他們丟出去!”腹黑二哥說:“二哥馬上將他們的齷齪傳遍四國天下,讓朝臣與百姓的唾沫淹死他們……”精明三哥說:“讓他們把這些年吞下去的,加倍吐出來!”財大氣粗的爹爹說:“乖女兒,爹爹給你招婚,青年才俊隨你挑!”站在神壇上的攝政王走下來:“本王權勢滔天,富甲天下,嫁我!”“在本王的勢力範圍內,殺人放火,挖坑埋人,隨你歡喜!”“本王許你錦繡天下,盛世一人,生死不棄,白首不離……”盛錦姝眉開眼笑:“好!不過姝兒手癢了,打臉虐渣,我親自來……”
平民出身的樑瓔,幸得帝王垂青,寵冠後宮。 她陪着魏琰從一個傀儡,走到真正的帝王。爲魏琰擋過箭、嘗過毒,因魏琰受過刑,被百官罵爲妖妃。她以爲這是同生共死的愛情,哪怕落得一身病痛、聲名狼藉,亦從不後悔。 直到大權在握後的帝王坐在龍椅上,眼裏再無以往的柔情。 “朕可以許你皇貴妃之位。” 至於先前說的皇后的位置,他留給了真正心愛之人。 原來自己自始至終,不過是他捨不得心上人受苦的棋子。 樑瓔心死如灰,俯首在紙上一筆一畫地寫下:“臣妾懇請皇上准許臣妾出宮。” 她在一片死寂中,終於等來了帝王的一聲:“好。” 自此,一別兩歡。 他江山在握,美人在懷,是世人稱道的明君,風光無限。 她遇見了真正相知相許的人,夫妻舉案齊眉,倒也安穩。 出宮後的第五年,她在大雪紛飛的季節裏,看望已是太子的兒子時,被喝醉酒的魏琰圈在了懷裏。 紅着眼眶的帝王似癲似瘋,乖巧得不見平日的狠厲,卻唯獨不肯鬆開禁錮的雙手。 “朕後悔了。” 後悔沒有認清自己的心,放走了真正的摯愛,留餘生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