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上,皇後娘娘的傷口已經理好了,沒有什麽大礙……”
“什麽沒有大礙?”謝長風直接打斷了太醫的話,“抓痕這般駭人,你就用這般輕飄飄的語氣告訴朕沒有大礙?”
太醫嚇得抖了一下,再次看了看那傷口。
雖然看起來的確是有些深,可是說到底也隻是抓痕,倒也不至於用上駭人這個詞吧?
不過看著謝長風這臉,這話太醫自然是不敢說出口的,隻能是連忙又道。
“皇上,微臣一定會給皇後娘娘配最好的金瘡藥,然後再輔以祛疤靈藥,最多半月,定能恢複如初。”
“半月?”謝長風眉頭擰的更了。
看著瞬間抖得更厲害的太醫,宋青染心頭無奈,“我沒事,隻是被抓了一下罷了,你別這麽嚇人。”
“傷口這麽深,還沒什麽事?”謝長風滿目惱火,但在及到宋青染目的時候,又下去了幾分。
最後揮了揮手,讓太醫退下配藥,然後又讓人去傳皇甫奇過來。
“夏家上上下下是幹什麽吃的,還有那個夏璃,……”
“好了。”宋青染握住了謝長風的手,語氣安,“我沒事。”
對於在夏家發生的事,並沒有打算多說什麽,畢竟若是讓謝長風知道,這件事是因為那位夏夫人的算計,他一怒之下,隻怕夏家沒什麽好果子吃。
而且說到底隻是小傷,就算是看在夏璃的麵子上,自己也懶得去計較太多。
反握住宋青染的手,謝長風最後沒有繼續追問。
很快,皇甫奇就來了。
對於手背上這麽幾道抓傷,就急吼吼地把自己過來這一點,皇甫奇表示未免太過大材小用。
可來都來了,他還是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然後鄭重其事的同謝長風保證了不會有什麽大礙。
“剛好過來了,有件事想告訴你們。”皇甫奇收好藥箱,看向謝長風,“施針的法子我都已經研究好了,時間我想定在七天後,皇上可有什麽問題?”
“可以施針徹底治異瞳了?”宋青染急忙問道。
皇甫奇點頭,“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按照最近這段時間的況來看,八九是有的。”
“太好了!”宋青染笑著開口。
謝長風看著宋青染的側臉,目裏染上了幾分笑意,點頭道:“沒什麽問題,朕會好好配合。”
“整個過程大概會持續整整兩個時辰,在這兩個時辰裏不能中斷,所以皇上事先最好安排人守著,省得別人打擾。”皇甫奇再次囑咐道。
其實他心裏麵的喜悅並不比宋青染還有謝長風,這幾年,他費勁拉的跑到皇城,進皇宮,為的也都是此事。若是順利的話,七天後,他就能夠看到最後果了!
囑咐完後,皇甫奇又埋頭研究去了,想要確保之後的施針能夠真的做到萬無一失。
五日後,宋青染到了夏璃派人送來的信。
在信上同道歉,同時也說清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是夏夫人買通了鄭姨娘邊的丫鬟,故意慫恿鄭姨娘將白玦抱了過去,並且在將白玦遞給鄭姨娘的時候,悄悄紮了它,這才刺激的白玦突然產生了攻擊。
至於能夠查出這原因,倒不是因為夏史有多麽睿智和公平,而是謝長風那邊直接過問了此事,勒令夏家必須給個代。
最後,夏夫人被罰跪了五個時辰,鄭姨娘也被罰足,夏史更是戰戰兢兢的親自去向謝長風請罪。
而這些,夏璃也是離開皇城之後才知道的。
“娘娘,奴婢就說嘛,皇上這麽在乎您,就算您不想追究,可是皇上私下裏也一定會派人去調查的。”月兒站在一旁,和宋青染一起看著信,看完之後笑瞇瞇地開口。
宋青染笑著將信折好,塞進信封時,不小心到了一下手背,頓時臉一白。
“娘娘,是傷口又痛了嗎?”月兒臉一。
宋青染吸了口涼氣,拆開了手上的紗布,不由得皺起眉頭。
已經五天了,按理說手上的傷口也該結痂了,可不知道為何,半分好轉的跡象都沒有,甚至疼痛也比以前更嚴重。
之前懷疑是不是傷口染了,可是太醫和皇甫奇都來瞧過了,並沒有什麽問題,而且傷口也並沒有惡化的跡象,隻是一直不見好轉。
“月兒,你再替我上些藥吧,手背有些疼得厲害。”
“娘娘,還是再找皇甫先生來給您看一看吧,這都五天了,每天也都在上藥,可就是不見好。”
“不用。”宋青染搖頭,“皇甫奇那邊這幾天正在專心致誌的研究,不要去打擾他。”
“那奴婢去請太醫……”
“太醫昨日不是來瞧過了嗎,也看不出個所以然。或許是還需要一些時間,再過些日子就好了。”宋青染寬道。
可是看著手背上的傷口,心底卻地冒出幾分不安的覺來。
月兒拗不過自家娘娘,最後也隻能是拿來了藥,重新給宋青染上藥。
等到上好藥,宋青染從桌邊起,原本想要出去走走,可就在起的那一刻,突然覺得後背猛然一痛,錐心刺骨,痛到頓時就跌坐了回去。
“娘娘您怎麽了?”月兒嚇了一大跳,慌忙來扶住宋青染。
“我……”宋青染剛一開口,可是下一瞬間,後背上的疼痛又突然消失,一切恢複如常。
“沒,沒什麽。”宋青染搖了搖頭,是自己的錯覺嗎?為何心頭不好的預越來越強烈?
夜,謝長風趁著換藥的功夫,又查看了一下宋青染的傷口,見一如既往,沒有半分好轉跡象,他眉頭皺,心底滿是不安和心疼。
“為何會這樣,明明已經五日了。”
“可能就是傷口好的比較慢罷了。”宋青染頓了一下,“你不用擔心,就算好的再慢,但也終究隻是一點兒小傷口,沒什麽大礙。”
“可是會疼。”謝長風怔怔地看向宋青染,心底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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