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黃延清還在想,這事會不會是杜撰出來的,不過仔細想想,洪門裏的兄弟雖然大多義氣,可是並非沒有害群之馬……就如同當年父親被人下殺手一樣,凡事總沒有絕對。
“過去玩就不用,丁老弟,如果門中有弟子做了這害群之馬,做了什麽損人利己地齷齪事,而且還想幫著外人對付同門中人,你說這事該怎麽解決?”
丁全這人雖然有些勢力,可是為人正派,至在門中地風評還是有的,所以在聽到這話地時候,臉也是一板,大著嗓門就道,“還能怎麽解決?這種人直接扔到刑堂去,給個三刀六都是輕地了!咦,黃老哥,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知道門中有人做了什麽齷齪事,做了害群之馬?”
洪門中人大多都於閉世狀態,很出山,不過有些國際地幫派切磋還是會照常過去,外還是有地,可是至於害人之心,一旦有了,門中人卻不會輕易放過。,
黃延清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丁老弟,我在這裏也不和你賣關子了……淩賢弟和夫人來找我,為的就是白氏企業最近的部糾紛,而這件糾紛的發起人就和你家茂勇很有可能早已經串通好了,把白氏的董事長綁架囚在了一所裏……如果白董事長出了什麽事,你家茂勇很有可能就了替罪羔羊。
丁老弟,咱們之間也有這麽多年的了,你也聽我一句……盡早和茂勇把事攤開來說一通,錢固然能有則有,可是到底是外之……茂勇有功夫有門中弟兄這條人脈,可是腦筋就未必有那些狡詐的商人得快。
這上了那人的賊船,到時候什麽都得不到不說,還落得一個臭名聲……萬一人家真把這事全栽贓到茂勇上,我看就算是有大當家的出麵,想要保全他也並不容易了。“
黃延清的話中有話,他的話裏有誇大其詞,可是有一部分還是在用事實說話,丁全聽了這一番話,臉再沒有了剛才的囂張和得意,反倒是一片落敗和無奈。
“這小子!怎麽可能……茂勇怎麽可能和人勾結起來去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丁全不相信,可是卻又不得不信,“黃老哥,還有這位淩老弟……我呆會兒就聯係一趟茂勇這臭小子!問問況是怎麽回事,如果是真的,我一定勸說他回頭是岸!隻是到時候你們一定要給他一個回頭的機會。”
就算真是犯了罪責,就算真的要去刑堂領罰,可是那到底也是他的兒子,他會心疼會舍不得。可是比起真犯了綁架罪犯了殺人罪,這些都是輕的。
黃延清看了淩瑾淵一眼,淩瑾淵卻是點了點頭,“隻要他不再和白旭同流合汙,一切都不會這麽早就下定論。”
丁全見當事人發了話,激地點了點頭,“我這就回房,給茂勇打個電話……呆會兒有什麽結果,我立刻通知你們。”
說完,腳下生風,立刻就離開了現場。而栗小寒推了推旁的男人,“瑾淵,咱們要不再等等回去,先看看是什麽況再走。”
“恩,也許通過丁全,能知道那邊最新的消息,就再等等。”
黃延清笑了笑,把兩人重新請了進去,“這馬上就到飯點了,邊吃邊等,我讓子先去準備點吃食過來。”
這邊的三人不急不緩,而丁全都要急得渾冒煙了,當年跟著老子去打島國鬼子的時候還沒有這麽著急過,這會兒他是著急在屋裏瞎轉悠,渾都不對勁……那臭小子電話竟然打不通,明明是接通狀態,可是就是沒人來接。
丁茂勇的手機是設置了輕微震,他是能覺到袋中手機的震,可是並沒有接起。在塌上白旭的這條船上時,他曾經想了很多。
雖然自己有個洪門長老的爹,做什麽事都很方便,可是這年頭江湖道義在社會上並不是那麽吃得開,你是江湖大佬又怎麽樣?你沒有錢,誰來鳥你?
丁茂勇和他老子一樣,吃了沒有文化的虧,隻讀到初中畢業就沒有繼續讀下去了,他沒什麽本事沒什麽技,空有一的打鬥功夫,他曾經去應聘過保全應聘過夜場保鏢……能打的他都應聘過。
工資低不說了,就是隻做一個保全,有時候也會被關係戶給掉。丁茂勇今年也有二十九了,可是一直找不到媳婦兒,這和經濟條件還是有直接的關聯,所以他想就幹這一票然後收手,在舊金山買一別墅也是綽綽有餘了。
可是到現在他才發現,他上的是一條賊船,一條甩都甩不開的賊船!
丁茂勇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他現在正做著一件讓他非常不恥的事,聽牆角!他曾經以為白旭這人可以做朋友,最不濟也是一個出手大方的老板,可是沒想到,這一切全都是假象!
白旭會把所有的罪責推到他的上,不管是綁架罪又或者還是殺人罪全都是他丁茂勇一人承擔,至於錢,他是絕對不會給的!一個馬上就會被抓去坐牢的人,需要那麽多錢幹什麽?
丁茂勇這人知道他太多的事了,白旭決定到時候聯係一下警方的專員,塞點錢通通氣,把丁茂勇判的刑直接加無期徒刑或者是死刑。
聽到了這些,丁茂勇卻再沒有心思聽牆角了,他一個人失落地躲在了樓梯下的地下室裏,從兜裏拿出了手機,看到上麵有七八個電話全都是他老子打過來的,丁茂勇眼睛酸的不行……自己想為這個家出點力,想分擔一些,可是現在一切都了空……
“爸,你有什麽事找我嗎?”丁茂勇很想哭,這種被抑的緒似乎是很難掩飾住,可是他怕父親擔心,卻不敢讓聲音有任何變化。
丁全沒有到兒子聲音微妙的變化,而是抖著大嗓門問話,“茂勇,你跟爸說實話,你說你將來是要到白氏工作,將來為白氏的大東,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作孽作來的?你現在到底在做什麽,那個什麽勞子的白旭,聽說可不是好東西,你聽爸說,那人將來會害死你的!你要是真在為他做什麽,趕收手吧……錢沒了可以再賺,可是我們不能賺這種沒有良心的錢!”
丁茂勇心頭一驚,“爸,你都知道了?”
“看來你黃叔沒有說謊,你小子是真瞞著我在做這些齷齪事!你聽好了,就算我們丁家這輩子都不會是什麽大富大貴人家,可是也不屑去做這種缺德事!白氏的工作我們不要了,你趕回來吧……還有如果可能的話,把白董事長一塊帶回來,這樣你黃叔……他們也不會再怪罪於你,就當是將功補過了。”
丁茂勇卻是沒想到自己瞞的這麽的事,卻還是傳了出去……他幽幽地歎了口氣,“爸,我也是剛知道白旭想要嫁禍於我,他現在還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我盡量吧,看看能不能把白董事長帶回來。”
他現在恨死了白旭,他雖然從來不是什麽好人,可是最痛恨的不過就是被人當做槍把子使,此時要是能全而退,能攪白旭的計劃,他也不會再繼續猶豫!
白雅琴被關在三樓的那間閣樓上,雖然是綁架,不過還是好吃好喝地供著……不到萬不得已,白旭還是想養著的,畢竟有些事沒有的同意,白氏企業就無法正常運轉,更別提白旭繼任董事長之位了。
到了深夜,按照平時的慣例,在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沒有特殊況,白旭就已經睡下了。這個男人自私冷清,可是對自己卻是好的很,他很晚於一點後睡覺,原因還是一點後睡覺是慢自殺,所以他最晚十二點的時候也會睡覺了。
為了保險起見,白旭到了淩晨兩點才準備手。他雖然沒什麽技,隻是空有一蠻力和功夫,不過還有一招,那就是製藥,不管是迷藥和毒藥都擅長。
現如今大門口的和門的幾個保鏢全被迷藥給迷暈了,丁茂勇小心翼翼地上了三樓,白雅琴雖然有吃有睡,可是神狀況並不好……每天都會被噩夢驚醒,所以在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後,就已經醒來了。
“白董事長,我是來救你出去的,你別出聲,跟著我走就是了。”
白雅琴顯然不信他,低聲音道,“上回就是你和白旭抓我過來的,現在你說救我?我憑什麽相信你!”
丁茂勇擰了擰眉,先是替解開上的繩索,道,“現在沒那麽多時間解釋了,我隻能說之前是我做錯了一些事,不過現在悔悟過來了……今天我父親和我聯係,他已經見到了您的兒和婿,他們是通過洪門中的長輩找到了我,所以除了這番話,我不知道該如何讓您重新相信我了。”
白雅琴咬了咬牙,“我跟你走!”
走和不走又有什麽區別,或許這真的是一個機會也未必。
白雅琴的長期被綁著,這一下路本走不起來,丁茂勇幹脆背著下樓,腳步得很輕……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都不由鬆了口氣……
隻是,剛準備用外麵的那輛黑的帕薩特,突然大門外的幾盞廊燈全都亮了起來,而白旭從屋走了出來。
一點也看不出是有睡著過的痕跡。
“很驚訝是不是?丁茂勇啊丁茂勇,你真是個傻子,自以為義氣,就連逃跑這種事也要和你的好兄弟說一說,可是你的好兄弟出賣了你……所以呢,抱歉,你走不了了。”白旭聳了聳肩,臉上閃過一抹嘲諷的冷笑。
丁茂勇看到白旭後站著的高大男人,眼神冷不丁地收,“林越,你……”
男人淡淡地笑了笑,“不是我出賣你,而是你自己出賣了自己……茂勇,人太傻,早晚是會被這個社會淘汰的。”
丁茂勇麵如死灰,白雅琴看著這個背著他的年輕男人,也是不由歎了口氣。
可惜。
就差一步了。
“把我的義母白雅琴士繼續送到閣樓上好好看著,至於這位,帶進去!我可要好好地招待招待他!”
白旭眼中詭異的冷意卻是越來越盛,他的那位義姓妹妹,白雅琴的親生兒竟然聯係上了丁茂勇?
嗬嗬。
看來這事真的有點意思了。
‘金剛’雇傭兵團都沒有把這對夫妻殺死,而現在兩人堂而皇之地出現在M國,出現在他的眼皮底下,是來挑釁?
隻是想救白雅琴,想拿回白氏?就要看他們到底有多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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