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巧是不是個好人?
苗大夫想著還得自己來觀察。
師弟說的再好,總歸不如自己親眼來看的好。
明兒就是八月十五了。
韓巧晚上就有些走神。
一覺起來八月十五,蘅毅沒回來,韓巧心里多有些擔憂,怕蘅毅路上出事。
提心吊膽的,早上吃的,午飯就隨意吃了兩口。
本來中秋是件讓人高興的事。
闔家團圓,吃月餅賞月……
因為蘅毅沒回來,韓巧盡管努力讓自己高興些,伺候的人,孩子們還是看得出來,韓巧不是很快樂。
孩子們也很有眼力見。
阿耀雖小,也知道他娘今兒不高興,摟著的脖子,親了親,又親親。
噘著小,一會親一口。
一會親一口。
韓巧看向他笑出聲,“你啊,小機靈。”
蘅毅沒能回來,掛念是真,更擔心他為了趕路出事。
所以有些發愁。
就在娘倆玩鬧的時候,外頭傳來馬兒嘶鳴聲。
接著韓巧聞到一子汗臭,夾雜著一子酸臭,一道高大的影疾步而來。
“……”
“臭臭臭。”阿耀住鼻子。
嫌棄極了。
而胡須拉茬、臉上都是灰塵的蘅毅,是沒讓阿耀認出來,這是他爹。
他就嫌棄,臭,臭,臭。
韓巧眼眸里瞬間溢滿欣喜,想要上前,蘅毅卻避開了些,“我上臟的很,別把你們裳弄臟了。”
都不用韓巧吩咐,端月、書蘭就吩咐人把熱水準備好,給蘅毅拿裳。
韓巧把阿耀給草,讓帶著去找孫秀、孫依他們玩。
進浴房的時候,見蘅毅正在服。
“誰?”蘅毅警惕出聲。
“是我。”韓巧溫聲。
上前給蘅毅裳,看見他背上的傷。
韓巧愣住,“傷了?”
“小傷,不礙事。”蘅毅握住韓巧的手。
連著趕了三天兩夜的路,眼都沒合一下,這會子到家了,神抖擻的,興的很。
他先漱口、由著韓巧給他刮胡子。
等收拾干凈,他才抱著韓巧眷念繾綣的親上去。
門口靜靜悄悄的,丫鬟們早就避出去了。
直到事方歇,韓巧的靠在蘅毅懷里。
蘅毅溫的親了親,“我想你,想兒子。”
“每天晚上都想,想的睡不著。”
“好幾次我都想臨陣逃,什麼都不要了,直接跑回來,時時刻刻待在你們邊。”
蘅毅微微紅了眼眶。
“但是不能……”
“皇上對我寄予厚,我不能辜負。”
“下次,你和阿耀跟我一塊去三洲鎮吧。”
蘅毅他就是離不得韓巧。
這一多月真的太煎熬了。
“那邊我弄了個宅子,不算很大,但是足夠你和阿耀住……”
蘅毅還想了很多話說服韓巧。
韓巧輕輕吻住他的,溫低聲,“好。”
怎麼舍得不善言辭的丈夫,絞盡腦來哄。
蘅毅聞言,重重的松了口氣。
三洲鎮的宅子雖然已經修建好,但是壞境什麼的,肯定不如城里這大宅子,就是吃喝也沒這麼盛。
“就是委屈你。”
“委屈什麼?去了那邊,也有事可以做。”韓巧溫聲。
心安理得的指使蘅毅給,穿服。
著腳丫子去勾他。
蘅毅摳摳的腳底心。
韓巧的咯咯咯直笑。
夫妻兩人在床上鬧了一會。
韓巧坐直子,把自己做的兜穿好。
系帶子的時候,蘅毅從后樓住。
像條大狗狗般。
韓巧親了親他,“你再鬧,一會大家都知道我們在房里做了什麼。”
“你是我媳婦。”
韓巧挑眉,這麼理直氣壯的麼?
不過心里還是熱乎乎喜滋滋的。
看他先前的樣子,想來也憋著想呢。
韓巧摟著他脖子,“晚上讓阿耀、承兒去他們姐姐那邊睡。”
“……”
蘅毅默了片刻,忙不迭點頭。
“你不想兒子呀?”韓巧指使他去給自己拿裳。
“想,一會多抱抱。”蘅毅給韓巧拿裳。
李覓管家后,給大家置辦裳布料和早前又不同。
華麗的同時又格外的輕薄氣,穿起來舒服安逸。
韓巧這幾套都是用的真,穿起來格外的有氣質。
蘅毅出去了一會,拿了個錦盒過來。
韓巧才想起,他回來的時候,拎著一個大包袱。
蘅毅打開錦盒,是一支藕的玉釵。
冰冰的,著亮。
“下頭人獻的。”
韓巧挑眉。
隨手挽了個發髻,固定好后,讓蘅毅給把玉釵到發間。
“還有呢。”
蘅毅變戲法一般又拿出一個同樣的鐲子、耳墜,和一塊如意吊墜。
“……”
“我說你這錦盒還能裝的呀。”
把鐲子、耳墜、吊墜戴上。
韓巧還特意抹了點胭脂、口脂,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本就七分,這會子瞧著也有十分艷了。
“好看嗎?”
蘅毅看的有些癡。
用力點頭,“好看。”
的斜他一眼,起的時候韓巧還是有些不適。
蘅毅連忙手扶住。
韓巧捶他幾下,牽住他的手。
收拾屋子這些,有下面的丫鬟、婆子來做,韓巧、蘅毅去找幾個孩子。
遠遠的就聽到阿耀正在學狗,走進了一看,他正汪汪汪的去追承兒的大黃狗。
大黃狗也是調皮,蹦蹦跳跳的逗他。
“阿耀。”蘅毅輕喚一聲。
阿耀停下腳步看過來,先是愣了愣,好一會后才認出來,“爹。”
歡天喜地的喊了聲,快速朝蘅毅跑過來。
蘅毅手把他抱在懷里,親了又親。
“爹。”
“嗯。”
“熱,熱。”
韓巧笑出聲。
這孩子,是拿住蘅毅了。
蘅毅拿了扇子給他扇風,他樂滋滋的要去玩,又要蘅毅跟著他扇風。
蘅毅是真的溺孩子,阿耀要怎麼他就怎麼,跟在阿耀邊打扇子。
一開始阿耀還覺得舒服,不一會后他就嫌蘅毅跟在后面,擋著他的道了。
“爹,去,去,吃,吃。”
蘅毅被嫌棄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韓巧掩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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