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人人都是慕強的,即便要挑選手下,也都是要挑萬中無一的強者。”周瑾寒一字一頓說道,“本王看得出來葭兒是這樣的強者,你的那位閆先生,他也同樣看得出來。”
“若本王是他,有可能不往葭兒上打算盤,卻偏要冒險來救一個已經無用了的你嗎?”
“告訴本王——”周瑾寒的語調驟然一厲,“被你們埋了暗樁的員,到底有哪些!”
火把被風吹得瘋狂地抖。
簪煙的子也在火明滅中抖起來。
眼中的希冀破滅了。
從來都是個自私的人,前幾日咬牙關不肯松口,倚仗的不過是對閆先生的那份信念。可如今,這份信念被周瑾寒摧毀,簪煙不愿偉大地舍生取義了,因為這份“義”已經不再有任何意義了。
不管不代,對閆先生而言,已經是個叛徒。
而叛徒會是個什麼樣的下場,簪煙比誰都更清楚。
既然如此,那便還是走另一條路吧,至目前在這條由周瑾寒規劃的路上,還能企盼一希。
已經有人送來了筆墨,陸長洲便坐下來,將簪煙陸續代的那些員的名字份和他們與流云榭的集都記錄了下來。
長長一串名單,寫了將近兩個時辰才全部登記完。
周瑾寒在陸長洲收尾的時候起往柴房外走了出去,吩咐楚云遏給簪煙治一治傷,不要讓死了。
看著周瑾寒離去的背影,簪煙開口住了他:“寒哥哥。”
的聲音嘶啞,尋常總出口的三個字竟也失去了依的意味,變得充滿嘲諷起來。
周瑾寒回頭,對上了寫滿怨毒恨意的眼睛。
“在你心里,穆清葭真的有這麼好嗎?”
周瑾寒眉頭一,沒有出聲。
“你承認你上了,是嗎?”簪煙從他的表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扯起角笑了起來,悄聲說道:“可是你知道上藏著的那個嗎?”
“我告訴你啊,呀……”簪煙努力地把子往周瑾寒跟前探過去了一些,逐字逐句道:“是從前昭宮里,伺候先趙太后的掌事嬤嬤——齊檀的孫呀!”
“齊檀當年殺死了你的母親劉賢妃。寒哥哥,你與穆清葭,可是有著不共戴天的海深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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