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幽幽歎了口氣,“可不就是,若是我們兩個,大黃灣的舊房子住的就很滿足了。”
黃茂林輕聲笑了,“等以後他們兄弟各自娶妻家,咱們倆再回大黃灣住,回韓家崗也行。春天挖野菜、打槐花,夏天撈魚,秋天進山捕獵,冬天在廚房裏燒一盆火,一邊烤火一邊說閑話,日子多。”
梅香吃吃笑了,“我才不要回去呢,我要在縣城裏做十指不沾春水的老太太,找一群丫鬟服侍我。”
黃茂林了的耳朵,“那我再給你買兩個丫頭行不行?有人端茶倒水,有人梳頭換裝,還有人給你看孩子。”
梅香在黃茂林大兒那裏擰了一把,“想得,買幾個丫頭在家裏,你整日飽了眼福是吧?我才不要買丫頭,我要買幾個俊俏的小廝,比貴仁還好看的那種!”
黃茂林在黑暗中瞇起了眼睛,“貴仁很好看嗎?”
梅香點頭,“可不就是,這孩子長得真不賴,可惜了。”
黃茂林幽幽的問梅香,“貴仁比我還好看嗎?”
梅香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勁,立刻湊到黃茂林耳邊輕聲說道,“貴仁是好看,可是你中用!”
黃茂林聽到中用二字,立刻覺心中開始冒火,腹中有了異樣,一個翻而起,三下五除二去了衫,手稍微弄兩下之後,直奔主題,比往常略微魯了一些。
梅香先有些吃痛,黃茂林馬上意識到了,開始溫以待。半晌之後,梅香也漸漸得了趣兒,為了鼓勵黃茂林,也毫不掩飾自己的,“茂林哥,我好用!”
黃茂林如同聽到天籟之音,越發使出渾解數賣力伺候。
轉天早晨,磨過了豆腐之後,黃茂林盯著貴仁仔細看了看。
隻見貴仁長了一雙招人的桃花眼,雙眼皮,睫長長的,臉型有些氣,有些薄,紅紅的。皮子白的很,仔細一看,比梅香還要白。清瘦清瘦的,十指雖然經常做活,仍舊白皙的很。貴仁現在還小,等他長大了,必定是個豔奪目的男子。
黃茂林有些懊惱,當時為啥要挑了貴仁?是因為他長得好看?他識字?還是比較懂規矩?
黃茂林也不記得了,隻覺得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貴仁被黃茂林看得心裏墜墜的,鼓起了勇氣問他,“大爺,可是我哪裏做的不對?”
黃茂林尷尬的笑了笑,“沒有,你做的很好。”
說完,黃茂林轉走了。貴仁確實做的很好,勤快、有眼、不多、不貪吃。自己總不能因為他長得好看,就容不下他吧。
再說了,自己和梅香之間的,十個貴仁來了也沒用。
黃茂林想到自己和梅香一起經曆的風風雨雨,頓時又變得十分自信起來,覺得自己不該瞎胡想。
進了屋之後,梅香斜眼看黃茂林,“掌櫃的,要不要再買兩個俊俏小廝?”
黃茂林見青蓮不在,笑著回答梅香,“有我就夠了,要小廝作甚!”
梅香在他上擰了一把。
院子裏,貴仁仍舊楞楞的站在那裏。以前的經曆又讓他忽然有些害怕,半晌後又安自己,不會的,大爺是個正經人,和大跟神仙眷似的,再不會打他的主意。
貴仁了臉,這張臉太招人了,遲早又要惹禍。
貴仁沉默了半晌,又靜悄悄的回了房。
現在角落裏的細月目睹了一切,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滋味。
等貴仁走了,細月心裏又唾罵自己,醜這樣,別做白日夢了!
以前細月從來不在意自己的長相,醜就醜吧,能吃飽飯穿暖就是好日子了。
可自從貴仁來了之後,細月看他第一眼就呆了。
天哪,一個男孩子,怎麽長得這麽好看!
細月回去後打了盆水,仔細照了照,頓時愧不已。這還是個孩子嗎?連貴仁一腳指頭都趕不上!
細月越發自卑,見了貴仁連頭都不敢抬。一向不言不語,也沒人發現的變化。
有一回,細月在暗看貴仁,無意中被貴仁發現,立刻扭臉就跑了,貴仁卻若有所思。
細月歎了一番之後,也轉去正房了。不知道的是,貴仁也正過窗戶外看細月。
醜嗎?大福說細月太醜了,可能這輩子都嫁不出去。貴仁對此不置可否,好看不好看的,不過是一副臭皮囊罷了。細月老實勤快,人又溫,哪裏不好了。
過兩日,韓明輝帶著韓明尚,哥倆一人背了個小包袱,直接過來找黃茂林。
梅香把他們兄弟二人引進正房,上了茶點,先問候崔氏以及韓敬奇夫婦,又問家裏嫂子和孩子好不好。
韓明輝笑著一一回答,“阿子骨好的很,前兒還和大伯娘吵了一架。我阿爹阿娘也好,家裏都好,三妹妹隻管放心。”
梅香點頭,“家裏好就好,如今我家裏事多,不得已才請大哥和五弟來幫忙。”
韓明輝有些不好意思,“以後就要勞煩妹妹和妹夫了。”
說了一陣子客氣話之後,黃茂林帶著他們兄弟二人去了新油坊。
先手把手教他們招呼客人,兄弟二人有些不大放得開,黃茂林也不著急,誰還不是慢慢來的呢。
蓮香聽說哥哥弟弟來給三姐姐幫忙,連忙跑到油坊那裏去看了看,也送了一些東西過去,還說要每天送飯過去。
梅香忙攔住了,“你就不用管了,茂鬆總是不在家,你把孩子看好就行。”
韓明輝兄弟肯學,黃茂林教得盡心。膽怯這個事兒,多幹幾回就行了。
油坊裏的瓶瓶罐罐比較多,韓家兄弟學了幾天,才弄明白什麽樣的油桶能裝多油,給人家打油的時候用什麽樣的小竹筒能打得更快,也讓客人覺得自己沒吃虧。
黃茂林時常點撥他們,“比如人家要打半斤油,你就拿半斤的小竹筒打得滿滿的。你若拿一斤的小竹筒,你就是打了六七兩,人家也覺得自己好似吃虧了。”
兄弟二人剛開始有些挫敗,覺得自己不是這塊料,黃茂林又時常誇獎他們,他們又不好意思垂頭喪氣,隻得鼓足了勁兒繼續往下幹。
什麽事都是一回生二回,多曆練幾天,這膽怯的病慢慢就去掉了,經驗也更多了,知道如何應付刁鑽的客人。
好在韓家如今勢力大,黃茂林並不苛刻人家的斤兩,一般也無人找麻煩。
黃茂林也不是天天都有功夫在那裏看著,他的事多得很,隔兩三天才能去照看半天。反倒是梅香天天過去,把自己看家的本領都給韓明輝兄弟二人。
這樣過了近一個月,韓明輝和韓明尚終於能獨自應對油坊裏的事。
黃茂林夫婦終於鬆了口氣,把頭一個月的分紅給了他們,一共四兩多銀子,黃茂林湊了個整,給了他們五兩銀子。
韓敬奇聽說之後,把大兒媳婦和孫子送了過來,自己老兩口仍舊住在鄉下。
忙完了油坊的事,又到了秋收。
今年,整個榮定縣的收都堪憂。那場大雨雖下的大,但仍舊有許多人家遭了災,還有許多人家的莊稼隻就下了一部分。
別人家都不說,梅香自己家的田地,今年至要減產三到四。
縣城裏麵,李大人憂心忡忡,“今年四減產,這糧稅怕是難收啊。”
明朗又給了李大人一記重錘,“大人,糧食減產,怕是商稅也要變。”
李大人眼見著就要離任了,忽然間遇到這樣的事,於他的仕途來說,是很不吉利了。
好在李大人從旱災開始時就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這次離任,最好也是平調,若是不好,被降級都有可能。
李大人已經盡力了,折子已經呈上去了,如實匯報榮定縣災況,能給百姓爭取多,就看天意。
還沒等李大人離任,上麵的批示下來了,今年的糧稅照舊。
縣衙一幹人越發坐不住了,百姓的收減,朝廷卻不肯減免賦稅,今年想把糧食收上來,怕是難上加難了。
李大人把縣衙所有人都派了出去,到各鄉鎮收糧稅,自己留守在縣衙。
百姓們本來睜大了眼睛,指著朝廷能減免些賦稅,哪知卻等來了這樣的結果。百姓自然不敢罵皇帝,隻好罵底下的狗,從縣令到衙役,各人的祖宗十八代都被罵了個遍。
黃茂林聽說今年朝廷不免賦稅,背地裏也忍不住和梅香抱怨,“都說皇帝老子皇帝老子,兒子們都要死了,老子卻閉著眼睛隻管要吃的!”
梅香沒說話,心裏也是讚同的,但也忍不住勸他,“誰知道呢,說不定這消息本就沒報上去。”
黃茂林歎了口氣,“今年減產這麽多,還要如實糧稅,上頭這是想吃大戶還是想吃絕戶啊?”
梅香看向黃茂林,“這話如何說?”
黃茂林煩躁的喝了口茶,“吃大戶就是讓地主讓利,吃絕戶就是讓百姓賣兒賣了。不管是哪一種,都是百姓遭殃。”
梅香歎了口氣,“茂林哥,要不,咱們減免一些租子可行?”
黃茂林用手敲了敲茶幾,“也隻得這樣了。”
但黃茂林又不想就這樣吃了個悶虧,雖說家裏隻有八十多畝地,也減不了多租子,但有誰不想抹到臉上呢。
黃茂林先去了縣城,與葉氏商議此事,葉氏也同意了減免租子的事。
征得了葉氏的意見後,黃茂林立刻大張旗鼓把兩家的佃戶全部招了過來,說明了來意。
眾人歡欣鼓舞,大聲誇讚韓縣丞恤百姓,又誇黃掌櫃高義。
老百姓們彼此之間消息也靈通的很,韓黃兩家減免了租子,立刻嚷嚷的整個平安鎮都知道了。其餘大戶不管心裏怎麽想的,也隻能跟著減免租子。
這事傳到李大人耳朵裏,往府城州老爺那裏略微提一提,州老爺立刻對榮定縣年輕的縣丞有了個好印象。
雖說減輕了田地租子,但絕大部分百姓家裏仍舊比往年更加捉襟見肘。
往年收的時候,秋收完畢,各家各戶一天還能做一頓幹飯吃。今年,不管是鎮上的娘子們,還是鄉下的婦人,每日做飯的時候都掐斤掐兩,多的一粒米都沒有。若是當日不用幹重活,一天吃的都是稀飯。許多人家為了節省糧食,一天隻有兩頓飯。
黃茂林借著這個機會,好生教育了家裏兩個孩子,家業來得不容易,一粒米都金貴,萬萬不可浪費。
因減免了租子,梅香家裏今年沒有收到多糧食。黃茂林把家裏糧食再次清點一遍,全部保存下來,一粒也沒賣。
誰知道明年是什麽天呢,萬一再出個旱災或是洪澇,家裏若是沒有餘糧,那可要命了!
呸呸,明年定是風調雨順!
百姓們手裏的糧食了,過日子就比往常更加細,黃茂林的生意也到了一定程度的影響。
如意坊和迎賓樓倒是影響不大,外地客商到這裏來易,又不是賣給平安鎮的人,買賣不影響,住店也照常,反倒是因為迎賓樓的飯食漲價,比以前掙得更多一些。
但水玉坊和油坊那邊就比往年多了,鎮上的人倒還罷了,仍舊吃得起豆腐,鄉下許多人家已經許久不買豆腐吃了。張五叔和劉麻子的買賣大影響,黃茂林的收必然也要跟著下跌。
好在縣城那邊影響倒是不大,黃茂林的香豆腐和白豆腐幹主要是賣給縣裏家境殷實的人家。
黃茂林減了每日磨豆腐的分量,省的做多了賣不出去。並叮囑韓明輝兄弟,不要急著把油菜籽都炸油,這菜籽油囤久了賣不出去,也是會壞掉的。
韓明輝一家子帶著弟弟住在鎮上,吃的米麵菜都是從鄉下帶來的。關於吃油,黃茂林與韓明輝商議好,兩家人一家一個月五斤油的份例,再多了就要記賬。
韓明輝家裏倒無妨,五斤油反而吃不完,還能送給老父親二斤。梅香從小到大,大方吃油習慣了,故而時常就要去記賬。
日子慢悠悠的過,等種了冬麥,下了霜,又下了第場雪,明盛娶親的日子就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早上好!
。您提供大神青雲上的賣油娘與豆腐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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