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橙有種覺,周檸遇到事了。
淩晨兩點給打電話,讓講故事又唱歌,之後又給周庭宴打電話,說是打錯了。
這麽巧嗎?
正琢磨這事,周檸的電話又來了,手機放在床頭櫃,周庭宴幫拿過來,直接劃了接聽。
“檸......”檸。
剛開了口,後麵的‘檸’還沒發音,通話突然斷了,再打過去,那邊關機了。
簡橙愣了下,在周庭宴懷裏轉個,大眼睛眨兩下。
“關機了,什麽意思啊,你用你的手機給打個試試。”
周庭宴的手機放在床頭櫃充電,他拔下來打過去,也是關機。
“我給周陸打一個吧。”
簡橙覺得不安心,“檸檸下午有考試,周末也不回家,我讓周陸去看看,別出什麽事。”
雖然這些年不聯係,關係有些疏遠了,但簡橙還是很疼周檸的。
畢竟周檸初中之前,算是後的一個小尾,喜歡跟著跑,橙橙姐了很多年。
而且周檸又是周陸的妹妹,覺不對勁,就不能不管。
簡橙拿起手機準備給周陸打電話,號還沒撥出去,周檸又打過來了。
驚訝的抬頭,舉著手機把屏幕給周庭宴看一眼,周庭宴示意接,簡橙劃開接聽鍵。
“檸檸?”
“小嬸。”周檸的聲音很快傳過來。
解釋剛才關機的事,“剛才手機沒電了,直接關機了,現在充上電了。”
又解釋為什麽打電話。
“我淩晨兩點給你打電話,當時隻顧著難了,現在清醒了,就覺得不好意思,大半夜的吵醒你,對不起。”
簡橙安靜聽著,仔細分辨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沒什麽問題。
“現在還難嗎?”
周檸說還難,“說不難是假的,畢竟喜歡好久了,但是我會走出來的,小嬸,謝謝你。”
周檸說還有事,聊了幾句就掛了,這通電話主要是表達歉意。
簡橙放下手機,抬頭看周庭宴,先跟他說了昨天在機場,看到周陸後背疤痕的事,然後才問他。
“關清到底想幹什麽啊,是不是想奪權?想讓周陸拿下京岫?”
周庭宴聽到周陸被關清打的時候,愣了下,聽到奪權,輕蔑勾,疲憊的眉宇間迸發出一子不可的高貴範。
“奪權?奪我的權?除非瘋了。”
簡橙:“......”雖然這副高傲的臉怪欠揍的,但人家說的也是實話。
簡橙想到一件事,“你上次說,小灣村那個何潤,是周陸的親哥,同母異父的。”
揣測著另一種可能。
“何潤的眼睛跟京岫有關係,報複?可是,何潤是兒子,周陸也是生的啊,為了一個私生子,把周陸打那樣,有病吧!”
想到周陸那整個後背的疤痕,簡橙越說越氣,差點要開口罵人。
火氣燒到太時,眼前一道人影閃過,周庭宴已經俯吻下來,齒掠過白耳垂。
“我還能待兩個小時,不聊煩心的人,不聊煩心的事。”
結婚馬上一年,他的吻技已經是大師級別,會人,尤其知道怎麽讓人淪陷。
簡橙理智完全被奪走的時候,耳邊傳來他沉啞的聲音。
“簡橙,從現在開始,你要為你自己活,江榆的事你別管了,你去追求你的夢想。”
“你想過什麽樣的人生你就去,你去玩,去闖,去拚,都可以,隻要你玩累的時候,記得回家就行。”
“你要記得,有個周庭宴的男人,會一直等你回家。”
“周陸那邊,我心裏有數,我說會把原來的周陸還給你,就不會騙你。”
......
江榆,主城區某兩層小洋樓。
啪!
周檸掛了電話後,手機就被人搶過去,下一秒,臉上挨了一掌。
左臉火辣辣的疼,站在原地沒敢,垂眸看著腳上的拖鞋,也沒抬手去疼到骨頭的臉。
關清走過來幫了。
“檸檸,你現在怎麽也不乖了?你給簡橙打電話幹什麽?你為什麽突然給打電話?”
為什麽突然給簡橙打電話?
因為周檸一夜沒睡,坐在窗前想了一夜,天亮的時候,決定聽大哥的勸。
因為哥哥說,橙橙姐離開了,不在江榆,所以先給小叔打電話了。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結果沒打通,後來小叔回過來,聽見小叔的聲音,又不敢了。
不知道,背負的這個,小叔能不能接,慫了。
後來太困,一覺睡到下午,起來去看哥哥,又聽見母親在給哥哥洗腦,實在不了了,就撥通了橙橙姐的電話。
橙橙姐以前最疼了,比起小叔,更願意說給橙橙姐聽。
沒想到母親會突然進來,把手機搶過去,先關機,用最溫的聲音,說最狠的話。
“檸檸,你想害死你哥嗎?想想你爸爸怎麽躺醫院的,你不是目睹了嗎?你要毀了你哥嗎?你哥那麽疼你,你要毀了他嗎?”
妥協,按著母親說的,給橙橙姐回了那個電話。
慶幸,給小叔打過電話之後,就把通話記錄刪了,不然母親看見給小叔打過電話,後果不堪設想。
給橙橙姐打電話,還有理由圓謊。
“您昨天把哥哥打那樣,哥哥疼的睡不著,哥哥喜歡橙橙姐,我就想著,讓橙橙姐唱一首催眠曲給哥哥聽。”
雖然母親疼大哥,但事關母親的計劃,瘋起來六親不認。
周檸不想給大哥惹麻煩,連大哥的通話記錄也刪了。
“我就是想讓哥哥睡個好覺,所以我淩晨兩點的時候給橙橙姐打了,剛才打電話,是我聽說橙橙姐離開小叔了,我想問問橙橙姐,能不能給哥哥一個機會。”
周檸抬頭,直直的看向關清。
“我就是想讓哥哥開心一點,我替哥哥憾,如果不是您害了他,如果不是我拖累他,他就能跟橙橙姐在一起。”
這是心裏話,所以周檸一點不心虛,甚至帶著真實的怨氣。
“有時候我真希,我和哥哥都是三嬸生的,我真希,三嬸是我們的媽媽,三嬸雖然對外人刻薄,毒,但是最好的媽媽,會把自己的孩子當眼珠子護著。”
“如果哥哥是三嬸的孩子,無論橙橙姐是怎樣的人,隻要是哥哥喜歡的,三嬸肯定會全,可惜啊,哥哥倒黴,是您的孩子。”
“說句心裏話,雖然我不認同您的做法,但是我理解您,真的,媽,如果您的過去是我的人生,我也會崩潰,我也會極端。”
“可是媽,您的遭遇不是我和哥哥害的,我們是您的孩子,不是您報複的工,您那麽厭惡我們,當初為什麽要生下我們?”
“因為您自私,您恨我和哥哥,可您又需要我們幫您在周家站穩腳跟,您用哥哥牽製我,用我威脅哥哥,為了報仇,您機關算盡。”
“您口口聲聲說,您為了大哥,因為大哥的眼睛是京岫害的,你要毀了京岫基,可為害者的大哥,在勸您,勸您放下執念啊,他不想牽連無辜,他也不想您被仇恨的囚籠困一輩子,可您偏偏不聽。”
“您說為了關靈阿姨,可大哥說,關靈阿姨臨終前也勸您,勸您放下執念,勸您好好過自己的日子,您還是不聽。”
“您非但不聽,您還要害關靈阿姨的兒子,您還要......”
啪!
關清臉上的溫盡數褪去,沉的臉染著瘋狂。
“你懂什麽,你本什麽都不懂!”
周檸已經把話說到這裏,捂著臉,索把憋了近十年的話一吐為快。
“我怎麽不懂?你就是自私,大哥和關靈阿姨都是被你的自私害的,你有愧,你原諒不了自己,你心裏過不去,所以你被仇恨蒙了眼,所以......”
“檸檸!”
關清被徹底惹怒前,周陸趕來的及時,抓著周檸的胳膊往後退兩步,把護在後。
這些年,周檸心裏鬱火重,怨氣重,但從來不敢正麵跟母親剛,今天是怒火上頭了。
這些年母親臉上掛著虛假慈和的麵,連打哥哥時也是一副平和的模樣,今天是第一次見母親真正發火的樣子。
十分鍾,把的房間砸個稀碎,枕頭都給拆了,臨走時,臉扭曲的指著他們兄妹放出狠話。
“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
等風暴終於平息,周檸有些後怕,挽著周陸的胳膊瑟瑟發抖。
“哥,對不起,我該忍著的。”
周陸轉,雙手按著的肩膀,認真道:“檸檸,以後你就待在學校,盡量別回來,周末或者假期你跟同學去玩,家裏的事你別管了。”
周檸不放心他,“那你怎麽辦?”
周陸手抱了抱,安的拍拍瘦弱的後背,眼睛盯著窗外的方向,慢慢道:
“我沒事,聽話就行了。”
......
周庭宴離開嵩城後,簡橙在兩天後飛紐約。
給一個國外的品牌拍冬裝宣傳片,這個項目是簡橙憑著《Win》11月刊火了之後,孟糖在一眾項目中挑細選的。
“我打著算盤呢,首先呢,品牌知名度高,這個搞好了,明年的時裝周我就能給你拿個大項目。”
“其次呢,這個月來紐約,有無線電城聖誕奇觀秀,你喜歡的《歌劇魅影》在百老匯也有演出,工作和旅遊兩不誤。”
“當然了,哈,最主要他們開出的條件尤其厚,回頭給林野他們多發點獎金,今年都過個好年。”
簡橙在飛機上才看到品牌的拍攝要求,整個翻下來,宣傳片的創意,拍攝,後期的剪輯工作都是的。
這個倒是沒問題,就是這個拍攝主題——
初?
這有點不好發揮,主要初是周聿風,想創意的時候總會被他們的過去幹擾,到紐約的第三天,依舊沒有半點思緒。
初不完,所以落筆時總帶著哀怨,想不出一個或人或輕快的故事,沒靈。
孟糖抱歉,“簽合同的時候,說是讓你自由發揮,來之前他們總裁腦子筋,提了這麽一個要求,你要是實在想不出來,我再去找他們談談,反正合同裏說了自由發揮。”
林野等孟糖走了後,來找簡橙。
“小嬸,我把我的初故事授權給你怎麽樣?零收費。”
簡橙覺得他在作死,“你讓孟糖看你的初故事?”
林野:“就是給看的啊,我初就是。”
簡橙:“......必須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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