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炸的樣子真可。”顧寒時讚歎一聲,手住蘇雲暖的鼻子。
蘇雲暖紅著眼睛,小心翼翼的捧起他傷的手掌,“還在流呢!我們快去醫院吧。”
顧寒時見又要哭了,連忙點頭應道:“好,聽你的。”
兩人攜手離開,自始至終沒理會孤傲而立的林芳菲。
雖然不承認自己做了什麽,但是顧寒時和蘇雲暖都知道是故意為之的。
林芳菲站在收銀臺前,目送顧寒時和蘇雲暖十指扣著離開。
“咯吱!咯吱!”暗暗磨牙,恨不得衝上去將他們分開。
該死的蘇雲暖,得意什麽勁兒啊?難不以為顧寒時寵,真的是因為嗎?
可憐的人,明擺著顧寒時看上的是蘇雲暖的真實份。
若不是虞素,顧寒時才懶得理呢!這一點,林芳菲很篤定。
冷哼了聲,想到不久之後即將誕生的DNA鑒定結果,忍不住好心的揚起角。
嗬嗬!等DNA結果出來以後,看蘇雲暖還怎麽霸占顧寒時的虛假寵。
敢肯定,顧寒時得知蘇雲暖不是虞素的消息,一定會第一時間離婚,將那小賤蹄子狠狠地拋棄。
“周太太?周太太!”收銀員召喚好幾聲,才把白日做夢的林芳菲喊回現實。
林芳菲蹙眉看向收銀員,不悅的質問道:“幹什麽?”
“……”收銀員被嗆的臉一變,卻不得不態度恭敬的提醒道:“請問您上的子是刷卡還是付現金?”
聞言,林芳菲的臉堪比吃了一隻活蒼蠅,“我老公呢?他剛才沒付錢嗎?”
“呃!”收銀員訕訕搖頭,無比尷尬的解釋道:“周先生隻付了他媽媽的服錢……”
林芳菲氣的直氣,好啊!真好啊!周聿宸越來越能耐,連一件服都跟斤斤計較起來了。
最氣人的是,周聿宸給周母買完服,竟然就拋下先行離開了。
這是什麽意思?他現在連假裝的夫妻分,都不願意配合了嗎?
“周太太,您是刷卡還是付現?”收銀員見林芳菲悶不吭聲,忍不住再次詢問起來。
林芳菲滿腔的怒火,直接撒到收銀員的頭上,“催什麽催?你爹媽死了要用我的錢買棺材啊?”
收銀員眼眶一紅,直接被林芳菲氣哭,“周太太,你怎麽能詛咒我爸爸媽媽呢?”
“晦氣!”林芳菲低斥一聲,掏出信用卡遞過去。
實話實說,如果周聿宸還在這裏,林芳菲是斷不會買下這條子的。
因為跟蘇雲暖買的子撞衫,這一點令很介意很不爽。
可是現在周聿宸走了,一個小小的收銀員都敢欺負到頭上,這口氣絕對忍不下。
不就是一件破子嗎?買下來,回家當抹布地板。
***
彼時,距離人街最近的診所,醫生給顧寒時理手上的傷口。
“怎麽弄的?跟別人打架了啊?”醫生是個聊天的,好奇的詢問出聲。
顧寒時搖頭否認,“不是!被一個瞎子誤傷了。”
蘇雲暖角一,默默地抬頭看診所的天花板。
家先生胡說八道的樣子,真是帥的日月無!
醫生見顧寒時一本正經,自然是相信了他的說詞。
包紮完傷口,醫生給顧寒時開了一盒消炎藥,囑咐他未來三天一定要按時吃。
“醫生,你給他打一劑破傷風針吧?他的手是被剪刀紮傷的。”蘇雲暖主提議,眼睛紅的像一隻小兔子。
醫生點頭應道:“可以!被金屬誤傷,以防萬一是應該打破傷風針的。”
話音剛落地,顧寒時就冷聲拒絕,“不打!沒必要。”
蘇雲暖急聲勸道:“不行的,這個破傷風針必須打。我在鄉下住的時候,有個鄰居被釘子紮了腳,後來就因為破傷風死掉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打針會死掉?”顧寒時故意逗。
沒想到,蘇雲暖一撇,直接哭出聲來,“先生,你不要嚇我好不好?”
顧寒時一怔,連忙將小姑娘納懷中,“你這小淚包兒,怎麽說下雨就下雨了?別哭,我逗你玩兒的。”
“嗚嗚嗚……”蘇雲暖不說話,隻是嗚嗚的埋在他懷裏哭。
顧寒時無奈之下,隻好答應打破傷風針。
不過,卻對此提了個意見,“那什麽……打針也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蘇雲暖抬起頭,淚眼汪汪的著顧寒時。
顧寒時附耳低語道:“你得陪我。”
陪他?蘇雲暖腦子一,直言問道:“先生,你該不會是……害怕打針吧?”
“……”顧寒時噎住,角搐著說不出話來。
蘇雲暖見狀,也開始角搐起來了。
搞什麽啊?家能力非凡,手敏捷的顧先生,天不怕地不怕卻害怕尖細的針頭?
事實證明,顧寒時的確天不怕地不怕,獨獨害怕這尖細的針頭。
當醫生兌好藥水,到針筒裏麵,催促他把子褪下去的時候,蘇雲暖明顯覺到顧寒時的表糾結繃起來。
“先生,你可是男子漢!”蘇雲暖握住顧寒時完好的右手,給他加油打氣。
顧寒時凝重的應道:“嗯。”
他褪下一截兒子,醫生立刻用消毒水沾的棉花拭。
這一,可不得了,顧寒時渾繃的更厲害了。
醫生啞然失笑道:“小夥子,你別張,繃的太,藥水不好推,到時候你會更疼的。”
“嗯。”顧寒時除了這個字,什麽都說不出來。
醫生越讓他別張,他心裏越張,渾也繃的越。
當醫生猛地將針頭紮進皮的時候,顧寒時攥住蘇雲暖的手,苦大仇深的表像正在承極刑。
“好了,你還是太張,藥水都不好推啊!”醫生拔掉針頭,示意蘇雲暖手按住被棉球堵住的針眼。
蘇雲暖乖乖按住,好一會兒才鬆開。
單手提起顧寒時的子,小聲笑道:“先生,你別攥著我的手了,先把帶係上吧。”
“嗯。”顧寒時繃著臉,緩緩鬆開蘇雲暖,作麻木的係好腰帶。
蘇雲暖想笑卻不敢笑,怕傷了家先生的自尊心。
一抬眼,卻遲鈍的發現顧寒時包紮好的左手又開始滲了。
很確定,此前醫生給上了止藥。現在突然滲,恐怕是顧寒時用力攥拳導致的結果。
蘇雲暖心疼的托住那隻傷手,對醫生低歎道:“麻煩您,再給他包紮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