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暖穿的一字肩白,吊牌位於的後頸部。
之前試穿時,把吊牌拎了出來,顧寒時隻需剪掉細繩即可。
“別!”顧寒時提醒一聲,一手拎起吊牌的繩子,一手提著小剪刀湊過去。
那全神貫注的樣子,仿佛剪吊牌是一件很了不起的大事。
蘇雲暖忍俊不,乖巧的站在原地,一不的等待顧寒時剪掉吊牌。
“哎呀!”突兀的尖聲,是不知道什麽時候竄出來的林芳菲。
疾步匆匆的衝到前臺,然後作勢腳下一趔趄,整個人狼狽的撞在顧寒時的後背上。
做這個作時,林芳菲心裏惡毒的盼著剪子能進蘇雲暖的頸脈,再不濟到後腦勺也是可以的。
知道香奈兒專賣店有監控,但是毫不擔心。
因為撞過去的時候,設計了故意崴腳的戲碼,監控攝像頭下肯定十分完,怎麽看都是一場始料未及的意外。
“嘶!”顧寒時悶哼一聲,扭頭淩厲的瞪向罪魁禍首。
林芳菲連忙虛偽的致歉,“寒時,我不是故意的,剛才不小心扭到腳了。”
顧寒時冷著臉沒說話,犀利的眸子仿若悉了林芳菲的算計。
兩人四目對視,一個劍拔弩張,一個深款款。
“先生,你的手流了!”蘇雲暖突然張的喊出聲。
林芳菲一愣,遲鈍的看向顧寒時的手。
果不其然,顧寒時的左手掌被剪刀了個口子,正汨汨的流出殷紅刺目的鮮來。
“怎麽……”林芳菲驚愕的咬住,沒料到自己最終傷到的人是顧寒時。
忙不迭兒的湊上前,想執起顧寒時的手掌看一看。
顧寒時右手握著剪子指過去,語氣冷厲的警告道:“你離我遠一點!”
“寒時……”林芳菲眼眶一紅,被帶的剪子嚇的頓時不敢了。
楚楚可憐的看過去,好像傷的人不是顧寒時,而是這個罪魁禍首似的。
顧寒時看都不看,自顧自的將剪子放到收銀臺上,“請給我幾張紙巾。”
“紙……紙巾?哦哦,好的。”收銀員被這突發事故嚇的舌頭打結,紙巾的手也抑製不住的抖起來。
那廂,蘇雲暖捧起顧寒時傷的手,心疼的直接落下淚來,“怎麽搞的呀?我們去醫院吧!”
是看著汨汨湧的傷口,就哭了一個稀裏嘩啦的淚人。
“別哭,一點小傷而已。”顧寒時抬起完好的右手,在小姑娘頭上溫的了。
蘇雲暖聽到這話,哭的更兇了,“哪裏是一點小傷啊?你看口子這麽深……”
“小淚包兒,快別哭了!”顧寒時霾的心煙消雲散,被他的小妻子逗的忍俊不。
這時,收銀員遞來紙巾,“顧先生,您要的紙巾。”
顧寒時還沒接,林芳菲就搶著接了過去,“寒時,真對不起,都怪我太不小心了。如果不是我扭到腳,你也不會傷這個樣子。”
一邊道歉,一邊著紙巾湊上前,想給顧寒時拭手上的跡。
“別我家先生!”蘇雲暖突然炸了,惱怒的拍開林芳菲的手。
顧寒時:“……”
他一定是眼花了吧?小淚包兒竟化麻辣小野貓,出手狠狠的打了林芳菲一下?
心中正覺得不可思議,就聽林芳菲怒聲吼道:“蘇雲暖,你神經病啊?寒時的手在流,你憑什麽阻止我給他理傷口?”
“……”顧寒時眸一,剛轉變的好心再次沉了下去。
他張張,正要開啟毒舌模式,就聽蘇雲暖搶先斥道:“憑什麽?你還有臉問我憑什麽?”
顧寒時:“……”
哎喲!不得了,他家小淚包兒要發呀?
想到這種可能,顧寒時淡定的閉上了。
他倒要看看,小淚包兒發以後是什麽樣子。若毫無攻擊力,他再教訓林芳菲也不晚。
有了這樣的想法,顧寒時便靠在收銀臺前,一邊悠哉悠哉的看好戲,一邊自顧自的出紙巾拭跡。
相較於顧寒時的悠哉淡定,對麵的兩個人就顯得十分火了。
林芳菲被蘇雲暖訓斥了,自然不服氣的反駁,“你什麽意思啊?有本事把話說清楚。”
蘇雲暖不甘示弱的點頭,早沒了平日乖巧的包子樣兒,“好啊!說清楚就說清楚。我問你,我家先生為什麽傷?是不是你故意撞他,才導致他劃傷了手掌的?”
“你胡說什麽呢?我隻是崴了腳,不小心撞到寒時的。”林芳菲怒吼回去,對蘇雲暖的‘汙蔑’抵死不認。
反正設計的天無,隻要一口咬定自己不是故意的,誰也奈何不了。
蘇雲暖見林芳菲矢口否認,冷聲質問道:“你說不是故意的,那我且問問你,店兩個收銀臺,左邊一個右邊一個,你從試間出來為什麽舍近求遠,偏要到這邊的收銀臺結賬?”
林芳菲笑的合不攏,“你這話說的真搞笑!難道你們可以舍近求遠,我就不可以舍近求遠了嗎?”
言下之意,蘇雲暖和顧寒時也沒有去另一個收銀臺。
蘇雲暖認真回應道:“我們舍近求遠,是因為那邊的收銀臺沒有剪刀,但你卻是居心叵測有備而來的。”
林芳菲眼睛一瞪,高聲斥道:“蘇雲暖,你說話小心點,不然我會告你誹謗的!”
“告我?就算告,也是我們告你!”蘇雲暖指著收銀臺的周邊位置,有理有據的分析道:“這裏這麽寬敞,收銀姐姐坐在靠右的位置,我和我家先生站在最靠左的位置。難道周太太是助跑過來的,所以收不住腳步撞到我家先生上了嗎?若不然,你為什麽跑到這麽偏僻的地方,還那麽巧在先生剪吊牌的時候撞了過來?”
這番話夾槍帶炮,炸的林芳菲啞口無言。
因為蘇雲暖智商太高了,秒秒鍾就找出林芳菲的破綻之,將自認為天無的謀揭的徹徹底底。
“嘶!”店的導購員和收銀員倒涼氣,腦子再遲鈍也聽懂蘇雲暖話中的深意了。
乖乖呀!敢林芳菲不是扭到腳,而是故意撞過去害顧寒時傷的吶?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社會我菲姐,了不起惹不起。
林芳菲攥手指,蒼白無力的辯駁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不是故意的。”
丟下這話,轉頭朝顧寒時看去。
卻見顧寒時眸炙熱的盯著蘇雲暖,一副發現珍貴至寶的狂喜模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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