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安鈺急躁的不行,在原地來回踱步,不停地抓耳撓腮!
“你問老子,老子問誰去!”
一腳踹翻麵前被火燒毀的垮塌木柱,“娘的,都怪那突厥蠻子,給老子玩的,惹了我也去給他老巢放一把火!”
跟班嚇了一跳,趕道。
“啊?小姐,這可不行啊,那邊地勢不平,陷阱,也隻有姬將才敢去,咱們是萬萬去不得的啊……”
冉安鈺已經要瘋了,“啊啊啊!那你說,怎麽辦?怎麽辦吧!”
呃,他也不知道啊……
就在南戰營的火燒灰燼這邊如一鍋粥時,無人注意,此刻正從黑暗邊角的一棵邊塞枯樹下跳下來的影。
姚蘇白似乎在這觀察許久了,看到冉安鈺發瘋的一幕,他嗤笑地扯了扯,然後跳樹轉。那背影,看起來像是要離開營地去獨自做什麽事。
這邊,跟班還在冉安逸後跟著念叨道,“小姐,那要不然,咱們就去戎城找西遼的人來幫忙?西遼之前不是還說過,會相幫的嗎?”
“笑話!我東周將士還在呢,又不是到了最後的危急關頭,怎能去找他國相幫?”要找也不是在將士們的士氣最弱之時,這樣即便是贏了,東周士兵們也隻會覺得是西遼的原因,而非自己。
“再者說了,你以為西遼是白幫的嗎?西遼幫得了一時,可幫不了一世!最後還不是得靠我們自己!”
“是是是,小姐說的是。”跟班連連點頭,心中苦不迭,嗚嗚嗚又不是他襲的戰營,幹嘛隻兇他一人呀!
等等,小姐呢?
跟班覺察不對勁,抬頭看去,才發現冉安鈺被什麽吸引,人已經轉往前走了幾步。
“小姐?怎麽了?”跟班追上來,順著冉安鈺的眼神看去。
方才冉安鈺的冷語剛落地,餘便注意到這一邊沒黑夜的男人影。因為出現的隻有他一個人,所以當即就吸引了的注意。
冉安鈺側頭瞇眼瞧著那個方向,“怎麽是他。”
南戰營不屬於衝鋒營的範圍,他能在這個時候過來,定是來關心戰局的。
冉安鈺開始嘟噥,“看不出來,這小子看起來冷漠,倒也會心係旁人。”
隻是幹嘛?
還有,他的背影看起來像是要出營?這個時候嗎,他要到哪裏去?
冉安鈺想著心裏開始覺得不安,準備追過去看看。
卻在這時,另一邊主大營的口方向,突然傳來一道馬蹄聲。
騎馬的士兵是的人,正在揚聲吆喝。
“小姐,小姐!營地有客來!”
追去的冉安鈺猛地停住步子,這麽巧的嗎?再看了眼姚蘇白消失的方向,抿了抿,到底還是沒有跟去,隻對跟班低聲音囑咐,讓底下派人去看看。
-
像今夜這樣的場合,還是在東周戰營才被突厥襲擊的檔口,能有什麽客人來?
來的一路上,冉安鈺嚴重懷疑,這會不會又是敵人的圈套!
但今夜父親還在外巡視,不在主營地,姬如風又生死不明,另外的領頭將軍還要部署之後的戰事,是以此刻的戰營裏能說上話的人,也就隻剩。
為了不打草驚蛇,即便心中懷疑,冉安鈺也得騎馬前來看看。
到了主營地的客營,冷聲問,“客人在哪兒?”
留守在這的士兵,眼神都是喜,好像來的人是什麽大人一般,士兵掀開簾子,恭迎著冉安鈺進去,“冉小姐,客人就在裏麵呢。”
這麽激?
對於這個人的份,冉安鈺越加的好奇了。不再遲疑,加快速度進了營,待看到站在裏麵的人時,明顯一愣。
“西遼十四王,是你?”
昏黃燭映照下的營帳,耶律培的高大影,幾乎是占據了冉安鈺麵前的大半影。但是這樣的他,出現在此時此刻的東周陣營,並沒有讓冉安鈺心裏長鬆一口氣,眉目間反而是泛出幾許沉鬱之。
耶律培緩緩轉而來,似笑非笑,“聽冉小姐的語氣,好像是不太歡迎本王啊?”
歡迎個屁啊……就像冉安鈺之前對自己人說的,不想在這個時候去仰仗西遼的勢頭,也相信,不僅僅是自己,就算是換做父親和姬大哥,也是如此!
“不知西遼十四王深夜前來,所為何事?”冉安鈺聲音冰冷,聽不出太多的起伏。
耶律培上前了兩步,“沒什麽,就是過來看看。”
他一讓步,冉安鈺這才注意到,原來在耶律培的後方,還站著一個人。
那人材瘦小,小腹平坦,雖然穿著東周兒郎的服飾,但纖細的腰間卻係著一條西遼特的玉帶。
因為耶律培擋住大半的蠟燭影,所以此人的臉被黑暗遮擋,即便沒有遮擋,也因為戴著的麵紗而看不到容。
冉安鈺觀察了此人半晌。
真是怪了,最近看誰都覺得眼,之前看姚蘇白是這樣,現在看這個陌生人也是。
“十四王,敢問這位是個公子還是姑娘?”這樣的中穿著,這樣的黑暗,一時間還真看不出來呢。
耶律培眼底劃過一異,平淡地回道,“嗯,這是位先生,是我新得的幕僚。”
“原來是這樣。”說著,冉安鈺的眼神還是忍不住往那位先生上多瞟,隻覺得怪得很。
耶律培下意識上前擋住打量的眸,話歸正題,“說吧,今夜東周折損多,還有被擒獲的姬將,況如何了?”
聞言,冉安鈺收回眼神,心道這人果真是來幫忙的,微微皺眉。
“有勞十四王掛心,不過現在我們還能自己扛……”
“扛?”耶律培隻覺得好笑,東周的人都這麽嗎?他嗤笑道,“拿什麽扛,糧草都沒了大半,邊塞氣候苦寒,沒了糧草,將士們怎麽果腹?之後又如何上戰場!”
“糧草的事不必急,已經傳信給後續隊伍,明日新的糧草就會補給過來。”
“補給了然後呢?繼續被突厥放火燒?”耶律培話語逐漸嘲諷,“也,本王看裴宴的東周能被燒幾次,反正本王沒事,幫他計數也可以!”
冉安鈺有些不悅了!
“十四王,你這話什麽意思!”
看著麵前兩人互相咄咄人,誰都不肯退讓,大有把這營帳的屋頂都給掀翻的架勢,後麵那位‘先生’,在這個時候無奈又歎氣。
這個耶律培可真是,讓他過來,說了半天也沒說到重點,還和別人吵起來了……
搖了搖頭,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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