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那頭暫時就沒什麼事兒了,這頭楊元鼎帶著王侍郎一路直奔皇宮。
甚至用上了自己的特權,直接要求面見家。
家聽侍稟報,說楊元鼎著急求見,還有納悶兒。
心想也不知發生了什麼,這樣心急火燎的。
往深一想,家心里就生出一不好的預來,他想起張司九了胎氣的事。
這要真是因為這個事兒……
家心里多點忐忑起來。
等到見了楊元鼎和他旁邊的王侍郎之后——
家有點傻了。
這看著也不像是為了張司九來的??這王侍郎不是反對張司九最厲害那幫人之一?怎麼他們兩個走到一起了?
而且仔細看王侍郎臉上好像還有傷?!
不會是打架斗毆了吧?
家狐疑地看了一眼楊元鼎,越看越覺得像。
所以,家一開口就是:“多大個事,也值得鬧這麼大?還起了手來?”
君子口不手。
這打這樣多不合適!
要打也不該往臉上打!這也太明顯了!
他都不好在中間說話了!
家一面說著話,一面看楊元鼎,用眼神譴責他:就不能私底下解決嗎?這種事還要鬧到朕跟前來?!
楊元鼎還好,一看家這個樣子,就知道他這是誤會了。
但是王侍郎就沒有那麼好了。
畢竟家一張口就說這件事兒不是大事兒。
他多多有點崩潰:這種事不算大事,那什麼樣的事才算大事?
原本自己家都要添丁了!而且還是兒雙全的大喜事。
這下倒好,一個也沒撈著!
哪里是要添丁,這是要絕后啊!
都要絕后了,怎麼就不是大事兒了?
王侍郎想著想著,就覺人生都絕了,看向家的表,也就更委屈了。
家用眼神安王侍郎:稍安勿躁,朕給你做主!
楊元鼎那頭已經解釋起來:“家,您誤會了,他臉上的傷口不是我打的,那是他大舅子打的,哦不對,那是前大舅子打的!”
家直接就被繞糊涂了。
什麼大舅子前大舅子的,稀里糊涂!
家忍不住開口:“你說慢點。”
于是楊元鼎又放慢語速說了一遍:“就是他妻子的大哥打的。不過現在應該也不算他妻子了,應該算前妻。他前妻剛剛把他休了。”
就這麼幾句話,王侍郎的臉直接漲了豬肝,覺自己的臉面被人丟在地上啪啪的踩。
而且這畢竟是家跟前!
家這頭這樣丟了臉面,家怎麼看他?!
這以后還能升嗎?
這個楊三,分明就是故意的!
想到這一層,王侍郎就更憤恨了。
偏偏這個時候楊元鼎還“好心好意”地勸了一句:“王侍郎啊,你也別不好意思,這都到了家面前了,你有什麼委屈就盡管說吧!”
家已經聽出一點兒味兒,此時心中無比震驚,下意識的也寬王侍郎:“是呀,卿有什麼話直接說吧。怎麼還鬧出這樣的事兒?”
不過說實話,一聽說是王侍郎家出了事兒,家心里還是松了一口氣的:只要不是張司九的胎出問題,一切就都不是問題!
所以,家態度都變得輕松了。
但這點微妙的語氣區別,誰聽不出來呢?王侍郎心里更郁悶了。
不過他都能當這麼大的兒了,多多還是有過人之的,至這會兒臉上就沒顯出什麼來。
反而一臉委屈的直接跪下了。
轉頭就哭訴起來:“家您可要給我做主啊!”
楊元鼎樂得看戲:敵人倒霉的時候我就痛快,我就是這麼沒有道德素質的人!
家喝了一口水,調整了一下緒準備寬王侍郎:“你說你說。”
只要不是楊三郎家出的事兒,一切都好說!
家滋滋的想著,難得把道德也拋到了腦后去。
結果讓人非常無語的是,王侍郎下一句話直接道:“家,張司九就是個妖!不做人啊!”
家的一口茶水還沒咽下去,聽見這句話直接就噴了出來:不是,伱不是說你自己家的事嗎?怎麼又扯到張司九上了?!還要不要人安安穩穩喝口水了!
楊元鼎直接站起來了,不聲的握住了椅子的扶手。
雖然臉上表沒有什麼變化,但嚇得旁邊的侍趕按住了椅子,磕磕的勸到:“楊郎君,楊郎君,咱們有話好好說,冷靜千萬要冷靜啊,這可是在家面前!”
要打你找個沒人的地兒啊!
你當著家的面打,家該怎麼說呀?!
侍簡直都要聲嘶力竭了。
家一聽這話,趕也看楊元鼎。
這一看也嚇了一跳,趕咳嗽兩聲:“楊三郎,冷靜!”
楊元鼎松開了椅子的扶手,冷笑了兩聲。死死的盯著王侍郎。
王侍郎被這麼一看,上還有點發寒!
他忍不住往家面前膝行兩步,門口就來:“家,您看呀!楊三他要行兇了!”
家沒好氣瞪了王侍郎一眼:“你快住吧!”
他這樣好脾氣的人都忍不住發了火。
沒辦法呀,王侍郎太欠!惹麻煩不嫌事兒大!
這都什麼局面了,還要火上澆油!
他現在都想甩手就走!讓楊三先把這個王侍郎打一頓再說!
王侍郎顯然沒覺得家這是在替自己說話,反而哭訴質問:“難道家這個時候還要包庇他楊三嗎??”
這句話給家氣得話都不想說了。
他那是包庇楊元鼎嗎?不,那是在保護你王侍郎啊!
沒看見人家都要打你了嗎?
王侍郎見家不說話,還覺得自己占據了高峰,當即瞪了一眼楊元鼎:“如果不是張司九,我那媳婦又怎麼會和我和離?!怎麼會做出如此離經叛道的事!”
“一向都是賢惠溫的人!是被張司九帶壞了!”
楊元鼎實在是忍不住了,冷笑著嘲諷一句:“你說這話就說明你從來沒了解過你媳婦。再說了,人家命都保不住了,做點兒這種事兒怎麼了?不都是為了活命嗎!”
頓了頓,他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偏題,于是又重重地說了句:“而且人家那個是跟你和離嗎?人家那個是要休夫!休夫!休夫!”
重要的事必須說三遍!
不然他怕家和王侍郎聽不清!
這兩個字就像是鐵掌,冷冷的拍在了王侍郎的臉上。
王侍郎漲紅了臉,張口就噴:“呸,自古就沒有這樣的先例!只有男子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