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葉先生，請注意你的措辭，怎麽還越級了呢？”

蔣蘊順勢在他下上咬了一口，以示提醒。

葉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看，聲音沉沉的，“我不管你怎麽想的，我是認定你做我老婆了。”

兩人離得很近，近到蔣蘊能看見自己在他清瞳孔裏的倒影。

“咱們現在這樣好的啊。”

不有權利，不履行義務。

開心就在一起，不開心就分開。

一切隨心，多好。

可這話說完，就後悔了。

眼看著葉雋的瞳孔逐漸，清亮的眼白上氤氳起淡淡的紅線，口開始劇烈起伏。

“蔣蘊，你把我當什麽了？”

他裏說做的人，可那都是玩笑話，他從來都不認為他們是人關係。

蔣蘊鬆開攬在他腰間的手，從沙發上起來，拉開冷藏櫃，拿了一瓶純淨水，擰開蓋子一口氣喝了半瓶。

“不要明知故問好嗎。”

葉雋垂眸，自嘲地低笑了一聲，問這個問題簡直就是在自取其辱。

蔣蘊坐回沙發上，猶豫了一下，抱住他撐在膝蓋上的手臂，用額頭輕輕蹭了蹭，“雋雋，我們認識多久了？”

“一年零十個月十二天。”

蔣蘊手在他臉上掐了一下，笑道，“記得這麽清楚呢。”

葉雋沒理，目始終看著地麵。

蔣蘊故意偏著頭，去找他的眼睛，著他與自己對視。

“第一年，我們是明碼標價的人關係，那一年，雖然你也時常有犯渾的時候，但不可否認，你對我還算不錯，而我清楚自己的份，對你從不敢有任何期，不期自然不會失，總的來說，這一年，我是開心的。”

“期間，你沒有問過我的意見，突然就改變了我們之間的關係。期間，你比之前對我更好了，我也在不知不覺中對你生出了期待，有期自然就會有失，而你選擇了最讓我無法原諒的那一種。你好好想想，自我們認識以來，我們所有的爭吵是不是都發生在談的那幾個月中？”

說著，手握住他的手，輕輕挲了幾下，“我現在想起我們吵架時說的那些話，我心裏都還會難。”

葉雋反手握住的手，“可人都是會改變的啊，那個時候，我承認主要責任在我……”

蔣蘊充分發揮了抓重點的特長，“打住，什麽主要責任在你，你意思我還要負次要責任了？”

葉雋語氣無奈，“都是我的錯，行……”

突然想起司卓曾經給他列的直男死亡語錄清單，置頂的就是向朋友認錯的時候，加個“行了吧”做後綴。

他了一下，“行行好，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蔣蘊看著他，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我們現在還睡在一張床上，就是在給彼此機會啊。”

“雋雋，你得承認，咱們倆第一次談，確實是失敗了，那既然失敗就得總結經驗教訓啊，隻有吸取教訓，咱們才能開始新的，不然隻會是重蹈覆轍，相同的路還要再走一遍嗎？”

葉雋張，話還未說出口，就被蔣蘊用手指堵了回去。

“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是你也說了，人是會變的，那你對我的喜歡也會變的啊，你現在看我年輕好看，所以喜歡我，那我要是有一天不年輕不好看了呢？”

蔣蘊對自己的認知很清晰，到目前為止，除了年輕漂亮，其餘的沒有一樣能拿得出手，若是隻仗著葉雋喜歡，那就是裏的弱者。

若還是像以前一樣不管不顧地一頭紮進去，到頭來傷害的還是自己。

還是等等吧，等再強大一些，等發自心地相信自己，有能力開始一段新的。

那時，再說吧。

想到這裏，莫名歎了一口氣，突然發現，有過一次不愉快的經曆後，不自覺就會發自我保護機製。

再也沒有為不顧的那種覺了。

葉雋聽懂了的話，自然不會甘心，“可沒有名分就沒有約束力。”

蔣蘊，“約束力在心，不在於什麽名分。”

那些結了婚的人，締結的可是法律契約，該出軌不還是出軌。

行吧，葉雋認命了。

以前，他們之間，主權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也並沒有什麽好結果。

現在，他全部都給蔣蘊，隻管跟著走就是了。

……

梳洗完，躺在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回憶過不好的過往，空氣裏都是鬱鬱沉沉的因子。

葉雋翻了個，將手臂搭在蔣蘊的腰上，往麵前輕輕一帶，就將人抱進了懷裏。

低頭在發頂上吻了一下，“你今天順利嗎？”

蔣蘊點頭，把是如何與吳曉敏談判的事簡單與葉雋說了。

“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你做得很好，能花錢解決的問題，花錢就是最小的代價。”

蔣蘊心裏腹誹，看來有錢人的經驗教訓也要有選擇地聽，用錢解決問題的前提是你得有錢好吧。

“我覺得以吳曉敏的能力，解決蔣月瑤應該沒問題。”

說到這個，把投資公司持有科盈票的事也與葉雋說了。

“這票我要不要幹脆就賣掉算了。”

葉雋搖頭，“總歸你也不急著用錢，科盈現在市麵上的流通不是很多，先留著吧。”

蔣蘊“嗯”了一聲，手指在他前輕輕叩著，問他，“你剛剛說讓你三叔和三嬸離婚是什麽意思？”

“字麵的意思。”

“我不信。”

葉雋笑，“如果他們離婚，我三叔名下的科盈份要分百分之十給前妻。”

蔣蘊好像聽懂了。

這樣葉凜代持葉錦幕的份也會減。

“你最近是不是在計劃什麽大事？”

蔣蘊抬眸，細細打量他許久，抬手在他越顯淩厲的下頜線上，“都瘦了。”

葉雋偏過頭，帶著涼意的落在的掌心上，“對我來說什麽都不是大事，隻有轉正才是大事。”

蔣蘊瞪他，“正經點行不行？”

葉雋搖頭，“不行。”

順著的掌心吻到的手腕上，他下上有新長出來的青茬，手臂側的皮，被他這樣蹭了幾下後，紅了一大片。

“別鬧。”蔣蘊用手去推他的下，卻被他順勢抓住，放在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掙開他的桎梏，“我還有事要問你。”

“你問。”他裏說著讓問，手卻一直在上作怪。

把蔣蘊的一句話都說不完整，“葉凜……現在……為什麽沒找你麻煩？”

葉雋停了手，俯看著，十分好奇，“你憑什麽覺得他有資格找我麻煩？”

蔣蘊借此機會，趕把他放的手拿開，“我以為上次咱們做局整他，他會報複的。”

葉雋嗤笑一聲，“你想多了，他不敢。”

“這麽自信？”蔣蘊說著話，悄悄把睡帶子打了個死結。

明天要和程小晶去開劇本研討會，晚上不能由著他的子胡來。

葉雋餘瞄見的小作，又好氣又好笑，“你覺得打個結就能躲過去？”

“我明天要去嗨嗨娛樂開會，你忍心讓我這個樣子去見人嗎？”

說話時，眼角微微下垂，可憐兮兮的樣子。

葉雋啞著嗓子，“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讓人看了，更想欺負你了。”

“是嗎？那試試看啊。”

蔣蘊不裝了，輕輕一抬，腳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一個側劈，葉先生立刻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葉雋手掌覆在纖細的腳踝上，“我怎麽覺得更方便了呢。”

蔣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