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湛看著眼前的早膳,劍眉抿了抿,抬手就想去拿那藥碗,卻被一隻的手掌握住了。
“殿下得先用些早膳。”蕭棠寧將藥碗從他的手裏拿開,將一碗白粥遞了過去。
他蹙著眉頭,僵坐著,手掌卻蜷拳。
蕭棠寧抿了抿紅,白皙的手指住了勺子,舀了一勺白粥遞到了他的邊:“殿下,啊!”
祁元湛一愣,旋即抬頭去看,見秀眉輕蹙著,眼底是擔憂之。
看起來還真的很像一個新婚的妻子對夫君的關心。
這一次,他沒有拒絕,張將邊的白粥吃掉,剛想開口說,讓他自己來就行。
可裏的粥還沒來得及咽下,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下一勺白粥就已經到了他的邊。
他隻得再次咽下,到最後他也沒開口拒絕。
一口一口地將喂到邊的粥吃完。
眼前是完無暇的臉龐,他不想起昨夜在夢中無意識掙紮的畫麵來。
心口微微發悶。
一碗白粥終是見了底。
他取過幹淨的帕子拭了下角,就見已經將那藥碗推到他的跟前來。
他挑眉看了眼前的蕭棠寧一眼,劍眉已經漸漸抿了不耐的弧度。
可在對上那雙落滿清晨曦的眼眸時,到的拒絕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或許...殿下還想要我喂你?”蕭棠寧方才喂粥的時候,臉頰就已經漲紅通紅,但是想起前世最後的那些記憶。
那時的祁王比現在還要消瘦,所以才著頭皮,一勺一勺地強迫他吃完。
可眼下,又見他似是不想喝藥,蕭棠寧好看的秀眉抿起,拿起藥碗,舀了一勺子黑漆漆的藥湯送到他麵前。
祁元湛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與往日不同的蕭棠寧,黑眸閃過一抹疑。
之前分明時刻都想著要和自己劃清關係,眼下竟然敢繃著小臉,膽大包天地強迫他喝藥。
著實是勇氣可嘉。
對上那雙清瑩的雙眸,他薄扯了下,扯出一聲低沉的笑來。
剛想邁進門檻的祁清嚇得脊背發麻,抬起的腳又收了回去。
以在自家主子邊這麽多年的經曆看來,這一聲輕笑,就代表主子生氣了。
他轉就想走,卻又怕自家主子的子嚇壞了王妃。
好不容易套路來的王妃,萬一……
他隻得深吸了一口氣,轉剛想開口打斷主子的下一句話,卻見主子忽然握住了三小姐的手掌。
握著的手,將那藥碗往邊送,然後一口氣一飲而盡。
祁清僵在了原地,主子故意激發寒毒的這些日子,主子摔壞了多藥碗,就連他都數不清了。
太醫院的每一個太醫都被他用藥碗砸過。
祁清又退了出去。
他喝完藥,卻還握住的手不放開,那掌心炙熱的溫度,讓蕭棠寧的子也跟著熱了起來。
剛想掙開來,卻被他握得更了幾分,愣住呆呆地看著他。
祁元湛薄微微勾起,握著手掌的大手輕輕一扯?
讓整個人往前邁了一步,好讓他將這漂亮慌張的小臉,仔仔細細瞧上一遍。
蕭棠寧另一隻手撐在他椅的扶手上,整個人隻得被迫彎下腰來,對上了他那雙幽黑的眼睛。
兩人四目相對,皆在彼此眼中瞧見了小小的自己。
下一刻,他忽然鬆開了的手掌,就在鬆了一口氣,想直起子後退的時候,他卻突然抬手在白的臉頰上挲了兩下。
他指腹冰涼,又因為常年練劍,有一層薄繭,拂過臉頰時,那栗的,讓蕭棠寧僵住。
隻覺得腦袋被雷擊中了,渾的蹭的一下湧上了臉頰。
一張小臉頓時燒了起來。
可卻見祁王抬起那沾了莫名汙跡的指腹,沉聲道:“你的臉上有東西。”
蕭棠寧僵住,手掌下意識地往臉上,捂著臉頰,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守在書房外的瑞雪見自家小姐一副惱的樣子衝了出來,急忙跟上,卻被自家小姐落下好遠。.伍2⓪.С○м҈
著腰,看著小姐快步離開的影,歪頭沉默了一瞬。
這還是自家那個子孱弱的小姐嗎?
“小姐,等等我!”
一路追著小姐回到了房,累得氣籲籲,卻見小姐捂著臉頰呆坐在銅鏡前,雙眸呆滯。
“小姐,你這是怎麽了?”瑞雪上前,有些擔心地問道。
蕭棠寧這才鬆開手掌,對著銅鏡左右看了下自己的臉頰,卻發現什麽也沒有。
這才轉看向瑞雪,語氣張地問道:“我的臉上可有什麽東西?”
瑞雪聞言,上前仔細端詳了一遍,搖頭道:“沒有,很!”
蕭棠寧再三確認,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如瑞雪所言,的臉上分明什麽也沒有,那方才祁王是....
想到這裏,蕭棠寧臉上剛剛散去幾分的紅暈又再次以極快的速度漫了上來。
“小姐,你怎麽了,可是子不適?”瑞雪被自家小姐不斷變幻的臉嚇得心頭微跳,手上的額頭,卻覺十分滾燙。
“這,小姐你發燒了,等等,這府裏有太醫,要不小姐讓太醫一並看看。”
瑞雪邊說著,就邊往外走。
“回來。”蕭棠寧抬起手掌,對著滾燙的臉頰扇了幾下,急忙開口喊回了瑞雪。
“我沒事,就是熱了,你陪我去花園走走,我們還沒好好看看祁王府呢。”
“好,我扶著你。”瑞雪轉頭回來,扶著蕭棠寧往花園走去。
之前一直聽說,整個京都,除了陛下住的宮殿,就屬薑家和祁王府的府邸占地麵積最大了。
一個花園,就比蕭棠寧原先住的撈月閣還要大。
就是整個花園,隻有一排高大的樹木守著,其餘的地方就這麽空著。
蕭棠寧左右看了下,就見祁清從不遠朝著這走來。
“祁清,可是殿下出了什麽事?”提起擺,快步朝著他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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