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慈第一次見到陸清黎,是在溫家。
記憶裏那是個炎熱又煩悶的夏天。
皺著眉看著陸清黎遠去的背影,微閉了閉眼睛,手按著自己脹痛的太。
那年的夏天仿佛發生過什麽。
以至於每每當嚐試去回想那年,都會到從心底深傳來的不安,像是某種創傷後應激綜合癥。
一次或許是巧合,然而現在已經這麽多次發生了。
顧慈茫然地想,是不是忘了些什麽?
看著近在眼前的磚紅建築,深深呼吸,平息著自己跳的過快的心跳,將那些緒全部收斂起來,又拿起手機看了看,確定自己的神正常,這才走進那幢小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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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看見顧慈來接,迫不及待的背上自己的小書包,都走出去了幾步路,又想到要和太爺爺道別,這才又重新回來到了老爺子邊。
“太爺爺,再見,我今天就先回家嘍。”
老爺子哼了聲,有這麽著急麽?
顧慈走到江老爺子麵前打招呼,“爺爺。”
這一聲‘爺爺’,是跟著江祁雲喊的,老爺子沒為難,甚至還為他們說過話。
江老爺子笑著點了點頭,和隨便說了兩句話,又漫不經心道:“隔壁住著老陸,就是你樓上鄰居的父親。”
“我知道,是陸叔的父親。”顧慈點頭,知道。
“聿為平時和你關係還不錯?”
“陸叔還照顧我的。”
江逾白在一旁附和道:“我還在陸爺爺家吃過好多次飯,陸爺爺還會給我準備零食的。”
江老爺子似是想說什麽,但轉念又把那些話咽了回去,這畢竟事關陸家的家事,怎麽著都不應該是由他來說。
顧慈本想帶著江逾白去隔壁打個招呼,可一想到陸清黎在那,還是算了。
和老爺子道了別,領著江逾白離開。
隨手接過江逾白的書包,沒想到這一下拎著還沉,疑著問:“你書包裏放了什麽東西這麽沉呢?”
江逾白神地微笑,暫時不告訴。
直到回到家,顧慈才打開了江逾白的書包,裏麵竟然是一個塑料袋?
包著什麽東西這麽沉?
又將疑的目看向江逾白,這裏麵不會裝著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吧?
將信將疑地將塑料袋打開,這一看稍微有點傻眼,袋子裏躺著幾塊金條,一塊500g,大概七八塊的樣子……
還就這麽樸素的包著。
顧慈不懷疑這幾塊金條的來曆,“小白,這哪來的啊?”
江逾白笑嘻嘻道:“太爺爺讓我帶給你的,太重了,我隻能拿這麽點,下次再去多拿點。”
顧慈啞然,想不到他們一家送東西的品位,從上到下是如出一轍的相似。
原來這是祖傳的。
……
夜裏,顧慈哄睡了江逾白,再次回到小書房裏,拿起書架最頂上的書,將那張奇怪的b超單從書裏取出來。
是學醫的,自然看得懂這個。
指尖拂過頁麵上的名字,林之槿。
顧慈想起很多年前,還在讀書的那年,初春的天氣還很冷,一起洗澡的時候,同寢室的孩子似乎說過的肚子好像比以前大。
記得好像就是因為卵巢囊腫引起的。
後來做了手,休學。
再後來就到了盛州。
顧慈的記憶裏是這樣的。
可當再想去回憶那些細節時,腦海裏卻又是極度模糊的一片。
顧慈蹙著眉,靜靜地看著這張b超單子上的容,判斷著這張紙上的真實。
與此同時,又想起陸清黎那張臉。
究竟忘記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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