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愉快。
氣氛已經相當不妙了。
兩個人坐在沙發誰也沒再理會誰了,傅燼如低頭看手機,一直在打字,大概率在跟手機另一頭的人放肆罵蕭叢南。
蕭叢南猜想得到,對麵應該是原諾,畢竟傅燼如能說得上心裏話的好朋友並不多。
當然,蕭叢南也偶爾低頭看一眼手機,但更多的注意力還是在藥水上,他不時抬眸看一眼傅燼如的藥水還剩多,一會還得給拔針。
藥水瓶已經見底了,傅燼如按黑手機,然後抬眸看著藥瓶,看著最後幾滴也落下。
傅燼如還在要不要開口之間糾結。
“行了”,蕭叢南的聲音響起,聲音裏沒有什麽溫度,但是傅燼如已經覺到了手上的溫度,蕭叢南幫把針拔了,然後拉過的手,“自己按一下。”
蕭叢南說完後就起將用過的針頭和藥瓶理了。
蕭叢南弄好一切之後,瞟了傅燼如一眼,然後直接抬腳回了自己房間,“你明天去公司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這是之前原本就說好的事,蕭叢南不會因為現在的不愉快而變更。
蕭叢南的話,也就那麽一說,並沒打算等傅燼如的回答,因為他說完就直接關門了。
傅燼如看著被蕭叢南關上的房門,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針眼。
今天晚上兩個鬧這一出,並不是傅燼如的初衷,但也不後悔。
現在並介意蕭叢南誤會。
或許說
,已經無所謂了。
其實,傅燼如覺得蕭叢南懷疑,是一件很合理的事,而且是必須的事,甚至蕭叢南不信任,反而讓更能夠釋懷。
想想,一個人覺得你坑了他,那他不喜歡你,傷害你就是理所當然。
因為人都有報複緒,你對我不仁,我就對你不義,很合理。
怕隻怕,如果蕭叢南本都不確認是的錯,卻這樣對,把一個人丟下,那更讓人難以釋懷。
你都不確定壞事是我做的,你就直接陷我於不義,這更可怕。
所以,沒有必要問,從三年前蕭叢南離開,這件事是做的或者不是做,都隻能是做的。
傅燼如在沙發沉默坐了會,然後回了房間。
第二天,傅燼如起得早,是打算起來外賣的,因為前一晚不愉快,不想腆著臉再吃蕭叢南做的早餐。
但事實證明,想多了。
因為蕭叢南本就沒有做的份。
傅燼如從房間出來的時候,蕭叢南跟之前幾天一樣,也是在餐桌吃早餐,隻不過這一次,對麵沒有多放一份。
四目相對,氣氛似乎凝固了那麽幾秒,不過傅燼如很識趣,趕別開了目,然後一屁坐到沙發,當著蕭叢南的麵點了外賣。
蕭叢南邊吃東西邊瞟了一眼,癟了癟,並沒有說什麽。
他自己吃完,自己收拾,然後自己進房間換服。
傅燼如一直坐沙發等,隻是在蕭叢南進房間的時候,
看了一眼。
蕭叢南很快就從房間出來了,已經換了一服,西裝革履的,出來的時候,低頭將領帶也係上脖子。
傅燼如沒說話,就隻是看著他,看他坐在沙發上,看他作從容優雅的將領帶係上。
傅燼如看著蕭叢南的側臉,他低頭細致認真整理領帶的時候,氣場莫名強大又和。
理好之後,蕭叢南轉頭看,用目詢問還要等多久。
傅燼如低頭,點開手機,看了一眼騎手位置。
並不想因為蕭叢南而耽誤自己吃早餐,以前吃不吃無所謂,但現在,憑什麽,憑什麽不吃,憑什麽虧待自己。
外賣沒多大會就送來了,傅燼如默默去拿,又默默自己到餐桌吃,就好像這個屋子裏隻有一個人。
蕭叢南轉頭看,每一次傅燼如安靜時,蕭叢南都能覺得到如紙般薄弱,但是,也是真可恨。
蕭叢南不喜歡大吵大鬧,但他是真的討厭,討厭玩弄心機的人,就算是自己的妻子,也不能輕易原諒。
蕭叢南很生氣,很難消散的怒意,所以,如果不是知道傅爺爺過世的事,蕭叢南可能並不打算那麽早回來。
傅燼如一個人坐著默默吃飯,單手撐著腦袋吃,像個兒園吃下午茶的小孩子。
蕭叢南垂眸,幾秒之後起了,然後去倒了一杯水,放到了傅燼如的麵前。
傅燼如抬眸,突然笑了笑,笑得燦爛,“謝謝啊。”
有恨仇的糾葛,才
會有緒上的不同變化,若是就當一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那這樣一杯水的善意,倒是值得一個真誠的笑容和謝意。
蕭叢南看,微眼眸,沒說話。
傅燼如睡了一晚上,好像自就把他排除在外了,好像的生活和生命裏就不曾有過他。
自然,也不必揪著過去的恩恩怨怨。
“趕吃完,要走了”,沉默好幾秒,蕭叢南低頭,看了一眼手表,開口說這話。
“細嚼慢咽更助消化”,傅燼如笑,然後又開口,“這外賣味道不錯,是真……好吃。”
言下之意,收回之前說蕭叢南做飯好吃的話,那純粹就是誇的,為他臉麵而已。
蕭叢南哼笑了聲,然後拉了椅子在對麵坐下。
傅燼如也不多理會,他坐就坐,自己還是按著自己的節奏,慢悠悠的吃。
快吃完的時候,傅燼如的電話響了。
傅燼如拿出手機,抬眸看了蕭叢南一眼,然後微微側了,接了。
“宋叔,對,我一會過去,不用,不用你接我。”
傅燼如打電話的時候淡笑著。
之前跟宋朝時說過了,休息好了,大概今天會回去上班。
蕭叢南皺眉,然後起,直接將吃剩的東西給收了,然後丟進了垃圾桶,他將垃圾袋從垃圾桶拿起,然後提著先走到了門口,頭也不回先出去了。
傅燼如掛電話的時候,瞟了一眼,看到蕭叢南已經很幹脆的甩門離開了。
看起來心不是那
麽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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