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後,周燼提出開車送沈黎霧到局裏。
沈黎霧這次並沒有拒絕,早上耽誤了點時間,如果坐公的話,大概率會遲到。
“那就麻煩周隊了。”輕聲說。
聽到的稱呼,周燼輕挑了下眉,低聲問,“怎麽又變周隊了?”
沈黎霧一時沒聽懂他話中的意思,所以就小聲著試探的說了句,“那什麽?……周爺?”
隊裏的人喊周爺是因為他們從心裏佩服周燼,又加上周燼是他們隊長。
沈黎霧喊周爺……
這兩個字從口中吐出,好像莫名變了味道,多了許多。
周燼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示意讓上車,“你不用跟他們一樣,早上喊我名字不是練的嗎?”
最後心的時候,腦海中浮現的聲音,也是沈黎霧一聲又一聲的喊他周燼。
跟中毒了一樣,忘不了的聲音。
沈黎霧耳尖冒著薄紅,解釋說,“那是你一直沒理我,我隻能喊你的名字試試看。”
周燼隻是笑了笑,沒再說話。
其實他剛剛是想說,沈黎霧跟他們不一樣。
上車後,車子緩慢的行駛著,周燼的手機自連接了車上的藍牙,所以電話響起的時候,屏幕上也彈出了來電人名字。
——父親。
周燼眸變沉了些,沒接,任由電話一直響著。
沈黎霧過車窗倒影看到了他有些冷的側,能覺到車的氣變得有些低。
他跟他父親關係不好嗎?
不過沈黎霧也沒敢問,覺他的樣子太兇了。
車子直接開到了局裏,沈黎霧解開安全帶之後還沒來得及說謝謝,就被周燼一句話給堵回去了,“下班前發信息給我,來接你。”
“以後不用再說謝謝,我知道你的意思。”
沈黎霧著急去會議室開會,所以隻能點點頭說,“……好的。”
周燼手臂隨意的搭在車窗上,直到沈黎霧的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他才拿起手機,回撥了周父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周燼的語氣很是淡漠,“剛在開車,有事嗎?”
周父的嗓音也帶著不悅,沉聲道,“既然休息了,為什麽不回家看看?”
“誰跟你說我休息了?”
“我去問我親生兒子的事,誰還能攔著我嗎?”
說完,周父又撂下一句,“晚上回家吃頓飯,掛了。”
周燼看著結束的通話頁麵,眸有些沉,到底是按滅了手機屏幕,驅車去了夜酒吧。
昨晚喝的太狠了,武凱他們睡到現在都還沒起,周燼站在門邊,抬起手臂看了眼腕表顯示的時間。
“三分鍾,誰沒洗漱完,假期取消。”
話音剛落,房間裏頓時響起一陣陣的哀嚎。
“艸!”
“周爺你太狠了!”
“讓一讓,讓一讓,我子呢!我子怎麽不見了!”
周燼還真的按下了計時鍵,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武凱最後在床底下找到了自己的子,但浴室那邊已經沒有他的位置了。
武凱最後幹脆自暴自棄,重新躺回到床上睡覺,“別管我了。”
周燼嗓音有些低,“有件事需要你去辦一下。”
武凱立馬清醒過來,“什麽啊?”
周燼說:“回局裏看著柯濤,以防他出什麽意外。”
武凱:“能出什麽意外嘛,再說了,今天不是有陶教授他們在的嗎?”
話音落下,武凱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哦。
陶教授在,黎霧妹妹也在。
擔心人家就擔心人家,幹嘛還要用柯濤當借口,
武凱想到這些八卦,困意頓時消散了不,“我過去不合適吧,還是周爺你盯著比較好。”
周燼隻是抬眸瞥了一眼。
武凱頓時慫了,“去去去!我去還不行嘛!這就去!”
周燼原本是打算留在那兒陪的,但又想起還有件重要的事要去理,就讓武凱回局裏了。
……
會議室。
陶教授站在臺前,開口說著:“柯濤是雇傭兵出,意誌力要遠超常人,對警察的恨意很深,跟這種人無法做到共,但可以利用他緒上的弱點。”
“第一,柯濤的其他弟兄們,有些人被捕,已經代出很多有用的信息。”
“第二,蔣潯。”
聽到蔣潯這個名字的時候,沈黎霧做筆記的手微微停頓了下。
但還是在本子上寫下了蔣潯的名字。
柯濤最恨的就是警察,所以一旦是警察前來審訊,他的神經是一直於高度防備中的狀態。
但換做陶教授和沈黎霧,兩個心理學相關的人,對於他是沒什麽威脅的。
柯濤在他們麵前,反而還會卸下自己的防備。
“霧霧,前半個小時讓莊明跟我,你在監控室觀察他的一舉一,有問題嗎?”
“沒問題,老師。”
陶教授和莊明先行過去理,沈黎霧則是在監控室觀察著柯濤的緒變化。
審訊剛開始十分鍾,監控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沈黎霧抬頭看去,是武凱。
“副隊長?你們今天不是休息的嗎?”
武凱心裏苦,但他還是認真的說了句,“柯濤對於我們來說很重要,周爺不放心,所以讓我來盯著。”
武凱坐在椅子上後,就看到了沈黎霧本子上記錄的信息,其中有一句是——
刑偵支隊前隊長,蔣潯。
“周爺跟你講了?”
“什麽?”
“蔣隊的事。”
沈黎霧搖搖頭,如實說道,“沒有,隻是說了他是以前刑偵支隊的隊長,怎麽了?”
武凱低低說了聲,“沒事。”
沈黎霧注意力重新轉移到監控屏幕上,果不其然,陶教授提出的辦法是有效的。
柯濤的緒狀態轉變很大,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兩弱點。
沈黎霧在記錄補充信息的時候,卻到了些瓶頸,他們可以向柯濤提出關於蔣潯的問題,以此來擊潰他的心理防線。
但是問題在於,陶教授和莊明都不清楚蔣潯是個怎樣的人,不了解他的格,不清楚他的行事方法。
而的腦海中也是空的,沒有任何對於蔣潯這個人的幻想。
這就導致不能一擊致命,隻能在邊緣遊走。
沈黎霧看向武凱,跟他說了自己目前的困境,然後又問了句,“在不相關保信息的況下,可以跟我描述一下,蔣潯是個怎樣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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