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滾。”黎爾咬牙切齒的說出這三個字。
“滾什麼啊,這麼冷的天,我們抱一起聊會兒。”阿貴恬不知恥的想要染指純人。
白天他跟商祁走了,后來總是對黎爾念念不忘,晚上想起黎爾絕對沒有找到朱婧儀,還是會一個人回來這里睡,便來為自己找樂子。
“商爺說你結婚了?你手上戴著婚戒?那你怎麼還一個人來蘇城幫朱婧儀理爛攤子?怎麼不這個人一起來?你應該是嫁了一個沒用的窩囊廢吧?
我告訴你,在我們夜店上班的人很多都有這種經歷。就是被婚姻的環蒙騙了,還以為嫁人了就可以被人天天寵著養著護著,結果呢?們的老公婚后都對們特別差。”
年齡二十五,卻搞大過三個人肚子,然而卻從來不會想到跟他們結婚的阿貴瞇瞇的侃侃而談。
他瞧見了黎爾無名指上戴的戒指,的確是結婚了,那戒指款式很簡單,戒托上的鉆不大,但是卻異常耀眼。
阿貴說著,手想把黎爾的手拉過來,好好打量圈住左手無名指的手指。
黎爾厭煩的甩開,厲聲吼道:“你別我,要我說幾次,你馬上給我離開!滾!”
“不離開。不滾。我商爺讓我來找你還錢。”阿貴起心要調戲孤在這棟房子里的黎爾。
“我沒欠你錢。”
“你小媽欠的就是你欠的。”
已經因為找尋朱婧儀一天而疲累至極的黎爾氣盛,不等對方對不敬,倒率先使勁推了流氓青年一把。
“給我滾!別讓我說第二次!”
毫無防備的阿貴趔趄了一下,沒站穩,差點被黎爾推倒在后的玻璃茶幾上,他生氣的瞪向黎爾,揚聲唾罵:“臭娘們兒,他媽力氣還大,老子倒要看看待會兒把你弄床上,你力氣還能這麼大嘛?”
語畢,阿貴邁步上來,響亮的吹了一聲口哨。
等在公寓樓道里的他的兩個同伙一起進來,他們早商量好了,讓阿貴進去探探況。只要阿貴給個暗號,他們就蜂擁而至。
黎爾見到他們三人一起奔來,知道自己肯定吃虧,轉要跑,阿貴抓住的一雙手腕,反剪到后。
“你想做什麼?我結婚了,你要欺負我,我丈夫一定不會放過你!”
很奇怪,素來在的人生中早就習慣獨斷獨行,自負盈虧,自扛好壞的黎爾在這個時候心里想起能拿來庇護自己的,只有的丈夫。
腦中浮現了溫知宴的臉。
很期待這一刻,溫知宴如果來的話,會不會護住。
黎爾本來不想掉眼淚,因為長這麼大,生命里經歷的糟心時刻實在是太多了。
黎正勤真的不害臊,一個窮教書匠,學人養小三,養都算了,還要讓自己的親生兒一路照顧這個小三跟這個小三生的兒子。
憑什麼啊,為什麼他可以做這樣的父親。
忍不住的,黎爾的眼淚簌簌掉了兩顆。
阿貴見到,特別高興,“嘖,這才有點人味兒,開始梨花帶雨了啊。”
“貴哥,真的要搞什麼呢?商爺知道了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朱婧儀都欠一千萬了,我這是在幫們想法子,要是跟了我,去夜店跳舞,上臺的時候我幫看著,還欺負呢。”阿貴偽裝自己的行。
“王八蛋,別我!”黎爾使勁掙扎,又踢又咬,手邊不管撿到什麼東西都拿來當武,朝阿貴上砸。
僵持十多分鐘后,阿貴沒能把弄上床,反而還被黎爾打得鼻青臉腫。
“你他媽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阿貴以為就是一個弱子,想要欺負簡直輕而易舉。
哪曾想,黎爾最擅長的是負隅頑抗。
“給我拖下樓去,帶到店里。”阿貴生氣了,就要修理黎爾,煥自己的兩個同伴道。
黎爾咬牙罵他:“畜生,多行不義必自斃!”
*
現在時間是凌晨一點。
黎爾被三個男的拖進電梯,走出小區戶大堂,有輛銀的賓利雅致正好停泊到門口。
車門掀開。
男人一雙長邁出,站定,一米八八的形在漆黑的夜里顯得特別偉岸。
雙眸朝黎爾睨來,然后再不經意間的掃視到拽住黎爾的三個流氓青年。
他角牽,濃烈的嘲諷蔓延。
下一秒,男人掏出手機,簡短說了兩句。
黎爾隔他不遠,他說話聲音很低,吐詞清晰,黎爾都聽見了。
“韓啟銳,我老婆在蘇城被人欺負了,天亮之后,我要所有對不敬的人在跟前下跪認錯。”
“……”
雖然黎爾很看言小說,但是這種橋段也是聽言資深好者程余欣講過的。
男主在關鍵時刻給主撐腰什麼的,真的最帥了。
只是,黎爾沒想過,溫知宴這麼做的時候會比最帥還要帥。
黎爾眼睛,慌的瞧著在雨夜里突兀出現的男人。真的沒想到,溫知宴真的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