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被掛斷,顧鬱看向地上狼狽如喪家之犬的楚天銘,懶懶道:“楚公子,聽清楚了嗎?這可不是我故意為難你,連你父親都覺得你頑劣不堪,需要我這麽個外人管教呢。”
楚天銘聽出來了,他已經徹底被自己的家族拋棄了,痛苦地閉上了眼,再睜開時,隻有無盡的絕和憎恨。
顧鬱就像一個無奈管教晚輩的長輩一樣,隻不過那雙濃黑如墨玉的目越發深了幾分,讓本就淩厲的眼眸多了幾分深刻。
“楚天銘,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隻要你把我妻子鞋上的紅酒幹淨了,那我今天就不追究你的過錯,和你楚家的生意往來也不會變。”
地上的男子屈辱地向著那雙白皙如玉的腳爬行兩步,出手,用幹淨的袖口,將那上麵的暗紅水滴一一拭幹淨。
西蒙見時間差不多了,便打圓場:“來人,楚先生喝多了,扶他回去吧,一定要把他安全送到家,要是讓他刮破點皮,我拿你們試問。”
“是!”
所有和楚天銘鬧過事的人全都被帶走,那個被掰斷手指的男人被扔出去時,上被扔了一遝刀。
“別以為所有的東方人都是好欺負的,今天沒讓你把手留下來就不錯了,滾!”
……
晚宴現場很快就有訓練有素的保潔和服務員過來,不到兩分鍾便將地上的狼藉全都清洗幹淨。
要不是空氣中還彌散著紅酒的味道,眾人都忘了剛剛這裏發生過什麽。
不過能混到這裏的都是人,在主持人活躍的主持下,所有人就跟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繼續社。
剛剛都沒有人關注過,跟個小明一樣的秋苒,接二連三地被不人敬酒,哪怕懷孕隻喝飲料,也沒人敢說什麽。
最後是旁的男人看都沒怎麽吃東西,一個勁地被人灌水,使了個眼,保鏢將兩人圍起,形一堵人牆,才沒人敢過來。
“你剛剛去哪了?為什麽楚天銘說沒看到你?”
“出去接了個電話。”他將盤子裏的切小塊,叉了一小塊遞到邊。
秋苒心安理得地接他的服務,剛咽下一口蔬菜,再吃了一口牛排。
吞咽完,按住他又要投喂的手,用隻有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我是不是又給你惹麻煩了?”
男人挑了挑眉:“後悔了?”
誰知卻搖搖頭,“再來一次,我依然會這麽做。”
顧鬱心中微,眸中有團說不出的緒,但語氣還是讓人聽不出喜怒,“為什麽?僅僅因為他罵了我?”
“不然呢?什麽僅僅,你可是我老公,別人當著我的麵這麽罵你,我怎麽能忍得下去?要是別人當著你的麵罵我,你能忍?”
沒回答的問題,目全被角沾著一點油吸引。
估計是剛剛讓齊瀟瀟給拿的蛋糕,真是讓人想湊過去一口吃掉,讓那張叭叭的小安靜會兒。
他顧左右而言他:“不是說了吃完正餐才能去吃甜品嗎?”
秋苒被抓包,悻悻笑道:“我沒吃多,就吃了一口。”
夫妻倆有說有笑的,毫沒被剛剛的事影響到心,讓不人紛紛慨,坐椅又怎麽樣?看他這麽寵他的太太,也難怪他的太太著大肚子也要和人掐架。
一時說不清,他們兩人到底誰更好了。
顧鬱側頭看向正在和齊瀟瀟商量再多拿點蛋糕的人,他突然覺得有些看不了。
自從那天以後,就比以前活得通,聰明,卻又保持著時的爛漫天真,總能在一些不經意間,說一些話做一些事來讓他。
突然,現場的燈全都暗了下來,隻剩臺上的主持人。
“今天非常有幸,能夠邀請到各位來自不同國家,但同樣在各個領域都非常有建樹的企業家。”
燈突然移至秋苒斜對麵的一個孩頭上,主持人熱烈激道:“來自L國的卡琳士想為各位表演一首他們國家的小提琴曲,讓我們掌聲鼓勵。”
穿黑禮的孩落落大方地對臺下鞠了一躬,便開始演奏。
齊瀟瀟鼓完掌,跟秋苒咬耳朵,“我怎麽覺得這場景那麽像我以前過年,被我爸去給我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唱歌一樣?”
秋苒也覺得好笑,想起以前的趣事,“我記得有一年除夕,大家夥聚在一起,我一個表哥表演武,表妹表演唱歌,我爸覺得就我們家沒有才藝表演,就把我哥去背圓周率。”
“然後呢?”
“然後他就瞎背一通,我那些舅舅舅媽還以為他真會,我爸說好兒子真給爸爸爭氣,沒給我和我媽笑死,那會兒還拍了視頻,每次過年我和我媽都要拿出來笑話他。”
兩人聊完天,重新欣賞起臺上拉著小提琴的。
那人表演完,臺下一片掌聲。
這些表演曲目都是提前聯係後臺準備的,接連表演了兩個人以後,燈重回主持人的頭頂。
他看著臺本,雖有猶豫,還是說了出來:“下一位,歡迎來自Z國的秋苒士,為大家表演Z國傳統國畫。”
主持人頭頂的燈已經落在秋苒的上了。
秋苒覺得有道異樣的目看了過來,似有預般,看向某個方向,果然是邱莉娜正對著不懷好意地笑著。
齊瀟瀟也看到了,這條死蚯蚓還真是魂不散,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瞎,沒看到楚天銘被顧鬱整得那麽慘嗎?還敢來整秋苒。
所有人齊齊看向秋苒,有好事的,有打量的,有輕蔑不屑的,似乎是想看看作為剛剛那出鬧劇的主角之一的,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顧鬱也知道這是有人在刁難,臉一黑,剛要讓人去找主持人,就被一隻若無骨的小手握住。
秋苒盈盈一笑道:“沒事,讓我去吧,不就是畫幅畫麽,大不了我畫一幅烏雲遮月,諒這些老外也看不懂。”
他見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點點頭,還給鼓舞打氣:“去吧,有我在,看誰敢笑你。”
秋苒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起,,頭上的燈亦隨。
毫不膽怯地走上臺,一步一生蓮,周落落大方的氣度,讓不人為這個清麗如畫的東方子所折服。
男人瞇了瞇眼,說不定他又白擔心了,萬一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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