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份文件夾,打開第一份文件夾,單單看到標題幾個字的時候,薑予漾的呼吸就微微有些停滯了。
【財產轉移協議】
薑予漾偏頭看向了傅聞深,還沒來得及開口,傅聞深便嗓音低沉,開口說,“先看完。”
薑予漾隻得將視線重新轉移到了這份財產轉移合同上麵,上麵的條款都極其清晰,甚至連婚前婚後的財產約定都擬定好了。
【婚前財產的約定】
傅聞深名下財產,包括房產、存款、票、投資基金、集團份、其他財產等。
上述財產均是婚前財產,該財產的所有權歸薑予漾個人所有。
【婚後財產的約定】
傅聞深名下的上述婚前財產,包括但不限於名下的傅氏集團公司權,在婚後所取得的一切收益均為妻子薑予漾個人所有。
傅聞深在婚姻關係存續期間所得的工資、獎金、知識產權的收益等財產,歸妻子薑予漾個人所有。
薑予漾手中拿著的文件夾,在這一刻好像變得沉重無比。
婚後財產一般都是夫妻共同所有,雖然他們還未結婚,但傅聞深已經在文件中稱呼為‘妻子’了。
並且,將所有的婚前財產婚後財產都改,歸個人所有。
薑予漾眸中染上了層淺淺的霧氣,轉頭跟傅聞深說,“那你這樣,豈不是兩手空空,什麽都沒了嗎?”
傅聞深隻是低聲笑笑,“我有漾漾就好。”
薑予漾輕眨了下眼眸,不知為何,莫名的有些心虛,“那如果我走了,你豈不是人財兩空?”
這話說完,旁邊的長輩紛紛輕咳了一聲,而後開口說——
“漾漾啊,你如果走了,那傅家真的是太慘了。”
“是啊,何止是人財兩空啊,你走了之後他後半輩子還要給你打工,賺的錢沒有一分是自己的,豈是一個慘字可以表達的。”
合同上可是把各種收來源都標注清楚了,倘若結婚後薑予漾離開,傅聞深就等於沒老婆沒收,還必須要工作賺錢。
薑予漾也默默慨了一句,“是哦,那樣好慘的。”
“那你要不要修改一下,給自己留一些餘地和後路呀?其實我要這些財產也沒用的,我不喜歡管理,好麻煩。”
薑予漾自己的財產就很管理,也很去做投資什麽的,基本上就是放在那兒,讓它自己待著。
傅聞深偏頭看向漾漾,嗓音很低,“不用留什麽後路,這份合同是給漾漾婚後的保障和承諾。”
“比起婚後人財兩空,我更願意相信我們會攜手一生,相一生。”
也正是因為有這種相信,傅聞深才敢擬定這份合同。
傅聞深將禮盒放著的簽字筆拿了出來,翻到了合同的最後一頁,“把字簽了吧,簽完看下一個禮。”
全部的資產就這麽輕描淡寫的給了漾漾,沒有思考的猶豫和顧慮,好似一點兒都不在意這些一樣。
薑予漾簽字的時候還差點忘記了自己的名字應該怎麽寫。
第一次簽這麽重要的文件,莫名的有點怯場。
寫完了漾字最後一撇,薑予漾抬起了筆尖,而後不顧在場還有這麽多的長輩,直接仰頭在傅聞深臉上親了一口。
薑予漾的語氣也像是在給傅聞深承諾,輕聲說道,“不會讓你人財兩空流落街頭的,我們一定會攜手一生。”
傅聞深輕嗯了聲,眼中滿是藏不住的意,“嗯,會的。”
第二個文件夾是黑的,上麵有一個燙金的星星Logo。
打開後,竟然是星星的命名權!!
薑予漾有聽說過星星命名權這件事,那時候還很心,去了解了一下相關的資料。
市麵上所謂星協機構的星星命名權,其實都不是真的,真正的命名權隻能由發現者來命名。
但這個……好像跟市麵上那些都不一樣……
上麵有國際天文聯合會的印章和簽字,授予了傅聞深先生給一顆星星的命名權,名字為:WY
WY……?
薑予漾看著這兩個英文字母,一時間沒有理解到是什麽意思。
但很快就反應過來,WY是吻漾的意思。
薑予漾迫不及待的問他,“是吻漾嗎?這顆星星的名字,是吻漾的意思嗎?”
傅聞深看到了眼底的驚喜,連帶著語氣也變得輕了幾分,“嗯,但不止這一個意思。”
薑予漾微微愣住,“不止?”
還有什麽別的意思嗎?
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出來。
傅聞深輕笑了聲,低聲提醒,“記得翻頁,下一頁有解釋。”
薑予漾這才乖乖翻了頁,看到了關於WY的解釋。
星星的命名權並不是市麵上那些虛假的星協機構,而是真正的國際天文學聯合會,鑒定書的最下方還有一段對話采訪。
國際天文學聯合會:【請問傅先生,您說這顆星星的命名權是送給您妻子的生日禮,那麽,WY這兩個字母有什麽特殊的意義嗎?】
傅聞深:【第一層意思是我跟我妻子兩個人的名字,帶著意的CP昵稱。第二層意思是,WY可以作為中文‘唯一’的寫,我妻子就是我的唯一。】
WY是吻漾,也是唯一。
薑予漾永遠都會為傅聞深臣服,永遠都會沉溺於他的浪漫。
——
回到苑後,薑予漾還一直在看著那顆星星的命名權,是真的被驚豔到了。
“我們可以看到那顆星星嗎?”
吻漾星。
傅聞深抬起手臂隨意的扯了下領帶,解開了襯領口的幾顆扣子,低聲道,“需要專業儀才能看到,漾漾倘若喜歡的話,過段時間可以去參觀天文館。”
薑予漾走到他麵前,很自然的幫他解開了領帶,纖細微涼的手指不經意間落在了他的鎖骨,二人形皆是一怔。
傅聞深斂眸看,低聲問,“漾漾今天開心麽?”
薑予漾想也沒想就回答說,“開心呀,很開心很開心。”
傅聞深攬著的腰間把人給摟到懷裏,溫熱的呼吸落在了的臉頰一側,似有若無的親了下,“所以,有回禮嗎?”
薑予漾被他的呼吸給到心口有些麻,但還是聲說,“以相許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