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寧次,你來給雛田刻籠中鳥,別讓家族失啊!
日向寧次現在的心中思緒十分混,他還在消化著白對他說的那一些話。因為白說的話之中,蘊含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
雛田這個宗家大小姐居然加了白鬍子海賊團?
並且認了那個白鬍子為父親?
這……怎麼可能?
寧次第一個反應就是在懷疑這番話的真假。
因為在他的印象中,以日向一族宗家的作風來看,他們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發生的。
尤其是日向一族宗家家主日向日足,以及那些年老的迂腐長老們……他們怎麼可能會任由雛田,加白鬍子海賊團?
寧次看向了眼前的白,卻發現白臉上的表沒有半分虛假,至他看不出有什麼虛假。
如果這個白的人,沒有在自己面前說謊……
不,寧次覺還是不太可能。
就算太打西邊出來了,就算日向一族家主、日向一族長老們,所有人都吃錯藥了。
可也無法更改雛田那種弱怯懦的格。
那種人只適合當宗家的生育工。
因為,這就是所謂日向宗家大小姐的宿命。
這樣的雛田也敢做出這種事?
「……」但寧次卻不知道該如何去質疑白。
因為他在看著雛田等人的背影。
雛田跟隨著鳴人、香磷的遠去,說明確確實實和那些人有說不清道不楚的特殊關係。
「這就是雛田對『宿命』的抗爭。」白笑著說道:「即便那種生活優渥的人,都不願意屈服於他人為書寫的『宿命』之中。」
「雖然我對雛田也不算是特別了解,但我知道雛田的格的確不算勇敢。不過,在遇上這種事的時候,會發一種特殊的勇氣。」
「雛田會用自己那一微不可視的『勇氣』,向著並不喜歡的命運發起抗爭。而不是停留在籠子中,獨自一人自怨自艾。」
「自由高飛的鳥兒,有嚮往飛得更高的時刻;籠中的鳥兒,也有嚮往飛出牢籠的一日。」
白在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已經是很明示的在意有所指,也讓寧次的神變幻了幾分。
雛田……抗爭宿命……
寧次握著兩個拳頭,不好的回憶湧現心頭,他咬了咬牙:「都已經是日向宗家的大小姐,我們分家就是為了守護而存在。為了這份守護,分家甚至得付出自己生命。」
「擁有如此優渥的條件,天生註定是一個功者,也註定是日向一族宗家的繼承人。」寧次的緒已經變得有點失態:「有什麼必要,抗爭那優渥到令人艷羨的宿命?」
「父親他……父親他……在生前明明做夢,都想讓我為宗家的繼承人。」
這是寧次不了解的地方,也是他有些破防的地方,歸結底還是他終究有點嚮往雛田。
這種嚮往並不是代表他對雛田有意思。
單純是因為,寧次嚮往的是「宗家」位置。
他的父親日向日差在生前,一直都對他說——「擁有這個天賦的你,才是日向宗家的最佳繼承人,只可惜……唉!」
這種言論就讓寧次在恨宗家的同時,又對宗家帶有一種很奇怪的憧憬。
恨宗家如此對待他的父親。
又恨自己不是宗家的一員。
這就是寧次糾結的心。他日後后的心是不是這樣不清楚,但是他現如今確實是這樣。
自己和已逝的父親求而不得的「宗家繼承人」之位,高高在上的「宗家繼承人」這五個字,在雛田眼裏居然是需要抗爭的命運?
寧次破防的同時……
又有點迷茫了。
「有興趣跟我聊一聊你的父親嗎?」白這句話如果是早上跟日向寧次說,那絕對是一腳踩進寧次的雷區,然後雙方可能會打起來。
但是經過一天時間的相識,再加上白率先主說出自己曾經的悲慘遭遇。
他正問出的這一句話,已經不算是踩雷區。
至寧次並沒有那種被冒犯的覺。
說明,白的遁和鳴人的遁相比,一個是比較委婉,一個是比較直接。
各有各的不同。
各有各的優勢。
「我的父親……」寧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失態了,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眼神之中帶有幾分的追憶:「我的父親……和日向一族如今的宗家家主是孿生兄弟。他們兩個,都是日向一族上一代的天才。」
寧次較為封閉的心,生生被白用言語攻勢,給鑿出了一個小。
就連寧次都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在一個剛認識才一天的人面前,說那麼多沒必要東西?
可自己心中憋著的那些話……
如果不說出來就更難。
況且……
這也不算是什麼。
說出來也就說出來了。
「日向日足、日向日差……為孿生兄弟的他們,就連名字都那麼相像。但卻因為我的父親日向日差,出生的時間比日向一族現如今的家主,晚了那麼15分鐘。」
「於是,日向日足為了日向一族的宗家、我的父親……則是為了日向一族的分家,並且在三歲那年額頭被刻上了籠中鳥咒印。」
「從此我的父親的命運就註定了,他必須要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宗家、保護他的兄長,也就是日向一族如今的家主。」
「而實際上,我父親也確實做到了這一點。他用自己的生命,換了家主的一條生命。」
說到這裏的時候,日向寧次心中沒有波瀾都是假的。
因為這只是四年前的事。
僅僅四年時間,曾經的一切彷彿只隔一日。
腦海中回著四年前的記憶畫面。
那些畫面的一切都是那麼清晰。
對於寧次來說沒有半點的模糊。
「想必……那時是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吧?」白歪了歪腦袋,他挪步站在了寧次左側,為寧次遮擋一下左側的夕。
「不該發生的事?這句話,說得很對的。這種事,確實是不該發生在我父親上。」
被白的影子遮擋住的寧次,沉聲繼續說道:「四年前,木葉發生了一件事——雲村的一位使者來到木葉,和木葉商討和談之事。但是,誰也沒想到那個使者是另有目的。」
「他在當天夜晚……潛了我們日向一族,想要擄走日向一族的宗家大小姐,也就是雛田。但他沒有功,因為家主及時趕到了。」
「並且當時發生了一點意外,雲村的使者,死在了我們日向一族的宗家家主手中。」
「誰能想到,率先做錯的雲村居然藉此機會向木葉發難,斥責木葉違背約定,並提出了諸多的無理要求。其中的一個要求就是,雲村想要宗家家主日向日足的首!」
白聽到這裏,一對秀眉也是微微蹙了起來。
「木葉,該不會答應了這種無理的要求吧?」
白覺得一個忍村再怎麼的不堪,也不至於這樣吧?更何況,木葉村可是五大忍村之一。
雖然……對面的雲村也是五大忍村之一,但是兩個大忍村之間又沒有接壤。
對方如果想要發戰爭,就得千里迢迢跑到火之國,這個過程中就得耗費不軍資吧?
這種況下……
有必要妥協這種無理要求嗎?
「對,向來都『以和為貴』的木葉答應了。」寧次點了點頭,道出他心裏四年的傷疤:「為了分家的責任與義務,當時死的並不是日向一族的家主,而是我的父親日向日差。」
「因為他們兩個是孿生兄弟,長得很相似。我的父親為了日向一族宗家家族的替,最終,走上了死亡這一條道路……」
「很可悲吧?」
寧次的眼眶有些發紅,他強忍心中的悲傷:「明明是孿生兄弟,卻因為我的父親晚出生了15分鐘,就為了要付出生命的分家。」
「這,就是日向一族的宿命。日向分家無論再怎麼努力,也只能為日向宗家付出生命。」
「日向宗家再怎麼的怯懦,也能這種捨命的守護,更能擁有日向一族的繼承權。」
將憋在心中,積攢了四年的傷疤全部說出。
寧次有種心中的巨石被挪開的覺。
但對宗家的仇恨卻並沒有因此消散。
「原來如此……」白點了點頭:「確實是本來就不該發生的事。」
「本就自由的鳥兒,或許真的有高飛的心愿;囚籠中的鳥兒,或許真的有逃出的想法。」寧次是第一次與人心,說起來這種心他覺得沒什麼反,甚至還覺得不錯的。
或許是面前這個白的人沒有讓自己反。
不知是對方足夠禮貌?
還是對方長得好看?
寧次自語喃喃道:「但無論是哪一種鳥兒,都無法輕易逃宿命的束縛。他們天真以為自己逃出去了,但是轉眼發現自己還在局中,所謂的逃出也是『宿命』安排的一部分。」
「人的一生從剛出生的時候,就會背負起無法反抗的命運。也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夠逃出命運,但忍界不知多億人裏面,能夠誕生一兩個這樣的特殊者嗎?」
換做以前,寧次連「一兩個特殊者」不會說出來。
他能說出這句話,說明他的思想終究還是被白之前說過的話給影響到了。
哪怕只是被影響到了一。
也算是讓他對「宿命」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此時,白總算是明白,為什麼寧次會對雛田帶有那麼大的惡意,原來是曾經發生這樣的事。
看來,自己之前最開始的猜測沒有錯。
寧次對日向一族增加的仇恨與惡意,是因為沾染上了一條人命。
而且,是他的父親的命!
……
白和日向寧次之間的談,也就僅限於此。
因為寧次已經回日向一族駐地了。
獨自一人回到日向一族駐地的寧次,剛想要走回自己家中,卻忽然聽到自己後約有腳步聲。
當他迅速回頭一看的時候,就發現後是一個日向一族裏的忍者。
「你是?」日向寧次對此人並不是很悉。
整個日向一族大大小小老老加起來,總共有上百人之多,他不可能悉每個人。
突然出現在他山後的日向一族忍者。
看起來是一個中年人。
長相其實和日向日足、日向日差有幾分相似。
畢竟日向一族很與外族通婚。
每個族人的脈都很相似。
「日向寧次……我見到伱和白鬍子海賊團的那個『白』的小鬼,似乎悉的樣子。」
日向一族的忍者雙手環抱於前,面無表地開口說道:「你們兩個可是聊了好長一段時間,都快有半個多小時了。」
寧次瞬間面一黑。
他看向這個男人的時候,眼神都帶有幾分不喜,冷冷地質問道:「你一直在跟蹤著我?」
「那你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雖然你是日向一族年輕小輩里的絕對天才,但你日向寧次終究是分家的一個孩子而已,還不值得我堂堂一個日向上忍在暗中跟蹤你。」
日向一族的中年忍者灑然一笑,他裏吐出來的每一句話,都讓寧次額頭青筋畢。
日向一族的上忍說道:「我跟蹤的是雛田大小姐,只是在那過程之中突然發現你和白鬍子海賊團的人有點悉,僅此而已。」
「我跟他並不悉。」寧次反駁了一句后。
他毫不客氣直接對這個上忍說道:「有話就說,別在這裏賣關子,我的時間很寶貴。」
「有些話,我可不好對你多說什麼。」
日向上忍微笑道:「為日向日差的兒子,你應該知道『日向大宗』這位家族長老吧?」
寧次沒有回答。
也算是默認了。
「日向大宗」是日向一族一位德高重的長老。
雖然那位長老並不是日向一族的宗家前輩,但他的聲音在整個日向一族都是舉足輕重。
就算是日向日足這位日向一族的宗家家主,在面對一些家族攸關大事之上,也要去問詢這位長老的意見。
此人是家族裏的智者。
「日向寧次,日向大宗長老想要見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