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菀笑了笑:“是啊。”
“誰?”
這時周圍彭掌柜等人也過來看這玉簪,施菀被圍觀得不好意思,回道:“沒有誰,要點卯了,都去做事吧。”
大伙兒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失落地散去了,但沒兩天,都知道了答案。
兩天后,霍大娘家的孫子來藥鋪找施菀,同施菀道:“菀姨,快回家去,有人去你們家提親了!”
藥鋪正忙,小孩的聲音清脆又響亮,讓眾人都聽了個清楚明白,一齊看向施菀。
施菀早就被告知不久會來提親,但想著這事多得準備,沒這麼快,沒想到還真這麼快。
只得看完手上的病人,隨狗兒一起回家去。
霍大娘家、以及其他幾戶人家都在門前看熱鬧,人是不認識的,但卻是五兒和一名丫鬟跟在人旁,兩人手里拿著一對雁,布匹、首飾、以及茶餅果子之類,一看就是提親的。
一般提親的流程,最先肯定是私下意思,商議、打聽,到確定雙方都同意了,才開始正式送禮提親,所以到這一步,大伙兒都知道這是已經定好了的。
人不是安陸人,穿著也比安陸這邊更面一些,口音又是江陵省城口音,一聽便是從江陵而來,而五兒是大家悉的,是陸璘宅中的護院小廝,所以這事很明了,作為施菀前夫的陸安使來提親了。
施菀開了院門,人進去,縣城的人也不客氣,都圍在院子外看熱鬧。
施菀收了禮,聽人說了一大車好話,然后留人吃飯,五兒卻道:“施大夫不用忙,飯菜我們在家中備好了,馬上就端過來。”隨后他與那丫鬟出去,沒一會兒就提著四提食盒,將飯菜放上桌。
這頓飯后,人直接要了的八字,稱三日后就將陸璘的八字拿來。如此一來,便算合了八字,婚事已訂,再后面就是過大禮了,到那時多半是在婚期之前,男方送聘禮到方家來。
待人離去,霍大娘來找施菀,見五兒已經走了,那丫鬟卻還在院,便問:“怎麼還沒回去嗎?”
丫鬟伶俐,自己回道:“五哥說,大人待了,讓我在這里照顧娘子,我是娘子家的丫鬟,不是大人家的。”說完就抱著碗去廚房洗。
霍大娘笑了笑,靠近施菀道:“這丫鬟看著真好,聰明,做事還麻利。”
施菀無奈:“我就一個人,哪里需要丫鬟。”
霍大娘道:“孩難呀,在家是做不完的事,遇到個災荒就被爹娘賣了,你就一個人,有人做個伴也好,你養著,又沒什麼重活,激你還來不及。”
施菀點點頭。
霍大娘問:“怎麼,還是要嫁給陸大人?那是要去京城?”
施菀回道:“不,他在江陵還要待幾年,不會回京城,我的話……暫時還是在安陸的,到時候再說。”
“你不去江陵?”霍大娘問。
施菀想了想,搖頭道:“我不知道,看況吧,杏林館才開館沒多久呢,我照當初簽好的書契也不能走。”
“難怪我總看見陸大人回來。”霍大娘說著看道:“陸大人對你真不錯,畢竟是大戶人家的公子,自己又是大,你這條路走得對,一個人多還是苦了些。”
施菀回道:“可他是大戶人家,是大,反倒是讓我猶豫的。”
霍大娘問:“他家里反對?”
施菀搖頭:“那倒沒有,但會同意也是因為他。”
“那不就得了,證明你們家陸大人靠得住。”霍大娘夸道:“你放心,你以后日子保準好過。這人進了婆家,第一看男人在那家里地位怎麼樣,第二看他對你怎麼樣,他對你好,幫你說話,就沒人敢欺負你,他要對你不好,不管是大戶人家,還是窮家小戶,你這日子就難過。你看陸大人有能耐,對你又好,他們家人哪敢不給你臉,不給你臉不就是不給他臉嗎?”
施菀沉默片刻,最后道:“反正我嫁也是嫁他,至于他家里,就隨便他們怎麼想了,大不了等他回京時我就自己留在安陸。”
霍大娘一驚,似是沒想到會這樣說,隨后卻是拍掌道:“這樣好,這一百個人就有一百種在婆家的辛酸,但凡能有出路,誰愿意做小媳婦?你就好,你是咱們安陸的名醫,男人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反正你不要男人養,倒養得起男人!”
施菀忍不住笑起來。
霍大娘是個地地道道的小鎮大娘,只是為人潑辣有主見,許多人都怕,如今聽的話,竟覺出幾分豪邁來。
……
轉眼便是下元節,那時陸璘已經讓人來送禮提過親了,又換了庚帖,安陸人人知道兩人就要親,因為太有話題,兩人又都被人知,還是和離過的夫妻,于是沸沸揚揚傳了好幾天,是編出幾個跌宕起伏的才子佳人故事來。
下元節前一晚,夜已漸深,施菀還在房中燃著燈寫行醫手扎,便聽到院門外的敲門聲。
丫鬟秀兒過去開門,見了外面的男子,先是一驚,隨后問:“你是什麼人?”
門外陸璘一笑,回道:“我是你家主子的夫君。”
秀兒立刻將門關上,怒聲道:“長得人模人樣的,狗里沒一句好話,我們主子的夫君是省城的大,再敢胡說把你抓去吃牢飯!”
話說完,卻突然想起那個沒見過的、傳說在省城做大的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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