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璘繼續道:“我來找你,還有一事。”
施菀抬起頭來:“夫君說。”
“之前你給我送去的藥,有三劑你說治咳嗽的藥,綠綺說是你去找藥鋪開的?”
施菀點頭:“是。”
想了想,又說道:“那時走到路上,突然想起爺爺常用這藥方來止咳,我想著藥方簡單也便宜,就順手去買了。”
“原來是你爺爺的藥方。”陸璘說道:“那藥方有效,我有位認識的老先生便被咳疾所擾,我是想問你,可否將藥方給我,我轉贈給他。”
爺爺在醫上很有見地,但也為這見地而自得,當作造福子孫的財寶,向來不輕易外傳,但此時此刻,施菀早已不記得這些,立刻就點頭道:“可以,自然是可以的。”
想,爺爺的方子能救更多的人,也是好事不是嗎?就算不是陸璘要,為了治病也該給的。
說完,便道:“那,我寫給夫君。”
陸璘點點頭。
施菀去桌前拿了紙和筆,又看看硯臺,要去外面打水。
陸璘回道:“我去吧。”
說著去院中舀了水來,走進次間桌旁,倒了些在硯臺里,順手替磨起墨來。
他的手在燭中都著白皙,十指修長,骨節分明,輕輕著那一方黑的墨錠,緩慢而有條理地游走于硯臺間,一圈又一圈,硯臺中的水漸漸濃稠,變黑。
從未想過,一個男人的手會那麼好看,一個人磨墨會那麼雅致,就那麼看著,然后想起很久以前,他被催藥所,也曾用這雙手捧過的臉,過的肩。
在燭下紅了臉,連呼吸都被自己不由自主屏住,直到他開口道:“好了。”才回過神來,趁勢低下頭掩藏自己的齷齪遐想,拿筆到他前的硯臺里蘸上墨。
“枇杷葉兩錢,冬桑葉兩錢……”
認真寫著每一個字,只覺得自己練了那麼久,才在今天派上了用場——可是,不知是因為張,還是燈太暗,覺得自己的字很一般,連平時練的都不如。
心中再次挫敗,果然沒有一樣是做得好的。
藥只有四樣,幾筆就寫完了,看著差強人意的幾個字,無奈放下了筆,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咬了咬。
“就這幾樣。”說。
陸璘將那藥方拿起來看一眼,說道:“我倒認出了冬桑葉,長喜卻非說是櫻桃葉。”
施菀想:這兩樣是很像。但還沒開口說話,陸璘便問:“你練過字?”
他大概還記得,最初陸家因安排婚事,讓寫下自己的生辰八字和父母的名字,那字不只如五歲小兒,還錯了兩個字。
施菀回道:“練過一些,但寫得還是不好。”
“進步很大了。”陸璘說:“我那里有幾副字帖,王羲之或歐詢的倒適合你,你若有心,可以去挑挑,找一副喜歡的照著練。”
施菀欣喜若狂,卻維持著鎮定,穩穩答:“好。”
陸璘沒再說什麼,拿了藥方便離去。
看著他的影消失在視線里,隨后低下頭,看著他站過的桌邊,看著他磨過的墨,出手,小心過他過的墨錠,仿佛還能知到他的指溫。
怎麼能不喜歡他呢?做不到,明明那樣失落,那樣絕,可他來看一眼,和他說兩句稀松平常的話,就將之前的失落忘得九霄云外,不由自主被他吸引。
笑了起來,想起自己還可以去找他拿字帖,是他自己親口說的。
或許,還可以問他自己練哪副字帖好,也可以讓他點評自己的字。
十多天的霾,在這一刻一掃而,換上了晴空萬里,春風徐來。
隔天,大嫂蕭氏雖大著肚子,卻還親自帶了幾名丫鬟過來,給施菀賠禮道歉,稱是自己疏忽了,竟讓弟妹在病中也無人照顧,說著便吩咐幾名丫鬟好好做事,又送了幾包燕窩銀耳桂圓之類,要給補。
蕭氏本就是說話行事滴水不的人,如今存心說起好話,自然是抹了似的聽,倒讓施菀不好意思起來。
蕭氏走沒一會兒,田氏也來了,也將紅玉送了過來,一邊斥責邊大丫鬟愚笨,自己忙忘了,也不提醒著,竟忘了紅玉這回事,如今也算完璧歸趙,一邊又關心地說施菀這里但凡缺東西,盡管和說,雖只忙些雜務,但能做的一定做。
語言懇切,笑意盈盈,算是進門以來對施菀最好的臉。
田氏走后,錦心和道:“二公子雖是老二,但前程卻是看得見的,想當年二公子二十歲高中榜眼,連皇上都賜字呢,也莫怪大夫人和三夫人都變了臉。夫人與公子多親近,不愁以后日子不好過。”
聽了這話,本是躍躍試,要去找陸璘看字帖的,施菀卻不由得又捱了下來。
想起很久以前,當得知要嫁給陸璘,他妹妹陸瑤冷笑著看道:“你倒聰明得很。”
他太好、太耀眼,所有人都覺得看上的是他的耀眼,而不是他,就連親近自己的夫君,也是為了結討好,為了日子好過。
第11章
待到日落,施菀知道這是最好的時候,鼓足勇氣去了清舒閣。怕晚去兩天,陸璘就忘了曾說過讓去挑字帖的話。
誰知去時,卻不見陸璘,只見綠綺,說過來看字帖,綠綺便道:“公子還沒回來,我帶夫人去書房吧,夫人見著什麼喜歡的字帖拿就是了,我見公子很久都不看那個了。”
淩相若是現代天才玄學研究者,口無遮攔被雷劈到了異世一個叫華亭縣的地方。易玹是安國公世子,金科武狀元文探花,主動申請外放華亭縣調差賑災銀失竊案。一個是神棍,一個不信邪,天生相斥卻偏偏成了親!淩相若:“聽說你是冇考中狀元,冇臉在京城待下去才跑出來的?哎,你要是早點到本小姐裙下拜一拜早穩了。”易玹:“胡說八道,我就是狀元!”淩相若不解:“你不是探花嗎?”易玹:“武狀元比文狀元更厲害,要不你試試?!”
壞消息:這只皇帝會讀心! Σ(⊙▽⊙"a 好消息:這只皇帝讀不了她的心! (* ̄︶ ̄) 壞消息:但是她被皇帝盯上了! o(╥﹏╥)o 穿越就算了,居然還穿到后宮!穿到后宮就算了,居然還是架空的大宣朝后宮!而且還是個被毀了容的悲催的小才人! 悲催阿荼,后宮謀生。 皇帝明昭:你不要對朕心存妄想! 阿荼:好滴好滴~ 一段時間過後~ 皇帝明昭:朕對你心有妄想。 阿荼:……這個皇帝有貓病!
《簪花少年郎》有個絕色夫君是什麼感覺?當然是爽啊!
建始四年,天子北巡,天子最疼愛的妹妹樂安公主下嫁衛國公府,擇吉日成婚。婚宴當日,天子出其不意地從北境趕回,以謀反之罪,帶兵將衛國公府死死圍住。“想好了?”回門之日,棲鸞殿。桓羨語聲繾綣,以指挑起妹妹下頜,“朕要的,是只乖巧聽話的金絲雀,可不是具心有所屬的泥胎木塑。”他們曾是冷宮里相依為命的兄妹,可自那夜春風一度,過往的一切,便再不能回頭。薛稚淚落如珠散,絕望地將臉頰貼進兄長溫熱的掌心:“只要皇兄能放過我的丈夫,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自此,宮中少了位樂安公主,卻多了位日夜承寵的美人。直至天子大婚將近攜夫婿出逃。鏡湖澤國,紅楓如火。湖畔溫馨齊整的小屋內,少女躲在夫婿懷中,驚恐地望著門外喜服翻飛、形容狼狽的兄長:“皇兄……”天子目光陰鷙,手里還擒著她遺落的羅帶。一開口,喉嚨卻漫上鮮血腥甜:“樂安,你可真叫為兄好找啊。”----幼時薛稚最喜追在哥哥身后喚皇兄。后來,這個詞成了她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