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剛下飛機就過來了。”被稱為程哥的男人無奈開口,“車上接了個電話,沒注意就懟上去了,到時候你去我車庫挑輛。”
話音剛落,戴然聽見最后那句話就瞬間滿復活,笑地抬起臉來:“嗨,都是兄弟,好說好說。”
沈歲知見事已經解決,便拎著啤酒打算進屋,哪知沒走出去幾步,就被人手攔下。
挑了下眉,側首撞進那雙笑意散漫的眼,男人的確長著張恃行兇的臉,暗藏攻擊。
“在這兒又遇見了,看來我們緣分不淺啊。”他垂眼對上視線,“聯系方式都有了,不介意再告訴我名字吧?”
這語氣里的輕浮散漫勁兒簡直跟沈歲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嗤笑,正要開口,幾米開外便傳來蘇桃瑜的聲音——
“不是吧沈歲知,出趟門都能拐個艷遇回來?”
四人聞聲去,只見蘇桃瑜顯然是剛睡醒的模樣,打著哈欠朝這邊走過來,視線落在沈歲知邊的人臉上,停頓兩秒。
“你不是程司年嗎?”蹙眉,“我沒認錯吧。”
“是我。”程司年點頭,花言巧語道,“沒想到戴然認識這麼多漂亮妹妹。”
程司年?
沈歲知不著痕跡地蹙了蹙眉,確定自己聽過這個名字,但短時間想不起來是在哪兒聽到的,只覺得耳。
程司年將注意力重新轉移到上,饒有興趣道:“原來你就是沈歲知啊。”
沈歲知都懷疑他下句是不是要蹦出來“久仰大名”了,擺擺手,道:“知道我不是‘無中生友’就行,不用湊近乎。”
程司年怔愣一瞬,沒忍住笑了:“還記仇。”
“比不過你想得太多。”
“你這是在罵我吧?”
沈歲知職業假笑,原話奉還:“對,對,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蘇桃瑜看著這兩個沉迷拌的人,突然有種奇妙的想法從心底萌生出來——
晏楚和,有對手了。
-
當晚用過晚飯后,五人坐在桌前,沈歲知下午買的幾聽啤酒擺在桌上,桌子中間還有瓶白蘭地,每個人跟前都放著杯滿著的酒。
劃拳向來是朋友湊桌時的常駐項目,沈歲知在國時都是贏牌,這回玩兒的就是手氣,便沒了那麼好的氣運。
蘇桃瑜今天的手氣差得出奇,啤酒兌白蘭地喝了好幾杯,本來酒量也不算太好,酒過三巡就有點兒上頭,攬著邊的沈歲知晃悠。
“哥倆好啊六六六,五魁首啊八匹馬!”蘇桃瑜嘟嘟囔囔道,“喝,老沈一起!”
沈歲知騰出只手,輕拍了拍微燙的臉頰,下結論:“喝大了。”
見時間已經不早,幾人便散場離席,沈歲知把蘇桃瑜給送到房間里,好在蘇桃瑜尚且能夠自理,便出去前往臺氣。
剛才也喝了幾杯,不過頂多算是微醺,正好借著風讓腦子清醒清醒。
倚在圍欄上,沈歲知出先前買到的煙和打火機,點燃了一支,夾在指間。
然而剛了一口,就愣住。
這味道……
沈歲知蹙起眉頭,抬手將煙盒對著,這才清清楚楚看到上面的英文單詞:Mint。
薄、荷、味。
沈歲知簡直想罵人,覺里的煙它突然就不香了。
就在考慮碾滅還是繼續時,后傳來陌生的腳步聲。
這場景似曾相識,但知道朝走來的不會是那個人,沈歲知側首掃了一眼,發現是程司年。
程司年倒不客氣,徑直走到邊,問:“你不回屋休息?”
“你不也沒回去。”沈歲知輕彈煙灰,“來一?”
他擺擺手,語氣憾:“職業原因不能煙。”
沈歲知皺眉,當真疑:“還有不能煙的職業?”
程司年聞言卻像是愣住,有點兒詫異地打量兩眼,“你不認識我?”
“現在不算認識?”
他啞口無言,向來從容的臉上難得出現幾分窘意,他拿出手機在屏幕上點了幾下,隨后便挪到眼前。
沈歲知低頭去看,發現是個某度詞條,介紹的正是邊的程司年,赫然寫著“歌手”二字,人氣排行榜竟然還位列第五。
沈歲知終于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覺得“程司年”這個名字那麼耳了。
——這人今年的首發歌就是要由作詞啊!!
強下心底震撼,沈歲知面不改地抬起頭來,“不好意思,不怎麼關注娛樂圈。”
“沒事兒。”程司年滿不在乎地收回手機,“也就是跟你個底。”
這用詞有歧義,微抿,沒接話茬,手將煙給掐了,道:“二手煙也有害,省得斷你花路。”
程司年饒有興趣地挑眉,“你倒是跟傳聞里不一樣。”
“漂亮和壞這兩點我還是占了的。”
“有意思。”他撐著下頜,眉眼間笑意慵懶,“我喜歡你這格,有男朋友沒?”
沈歲知差點兒沒把煙盒給球。
側首看向他,眼神中三分質疑三分迷四分嫌棄,仿佛在看個失了智的人。
程司年被盯得開始自我懷疑:“你看不上我的臉?”
那倒不是。
沈歲知看著眼前這張標致漂亮的臉,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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