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焰道:“哦,那我們已經是朋友了。還有別的事嗎?”
邊也已經站起來的陸承殺冷冷地看過來。
白聿**不由道:“……沒事了。”
他前腳剛說完,后腳花焰和陸承殺就已經走得沒影了。
小二跟在他旁,小心翼翼道:“白大俠,這頓飯一共一百兩銀子……您看……”生怕這位大俠一個不開心就決定吃霸王餐。
白聿**看著滿盤狼藉,心生稽,不啞然失笑。
一路走回到東風不夜樓,花焰正準備回房間,忽然見陸承昭坐在院中,涼涼道:“你還真帶著他去赴了白聿**的宴?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花焰有點懵:“怎麼了?”
下意識地看向陸承殺,而陸承殺則看向陸承昭。
頓時陸承昭額頭就流下了汗。
接著,陸承昭暴怒!
白天陸承殺明明可以讓他幾招,卻一點面也不留,他被揍得上現在還作痛,回來又要被他爹訓。
本來陸承昭就一肚子火無發泄,正準備尋個對象出氣,現在罪魁禍首又出現在他面前,數怒并起,陸承昭本控制不住自己的。
“你恐嚇我有什麼用,和白崖峰有婚約的是你娘,逃婚的也是你娘,丟停劍山莊陸家臉的還是你娘,就算你強也改變不了你就是個野種的事實!”
話音一落,萬籟俱寂。
原本尚有停劍山莊弟子在邊上說話,此刻也都緘默不言。
陸承殺還沒什麼反應。
花焰一把出陸承殺給的佩劍,速度快得驚人,劍尖指著陸承昭的鼻子,似笑非笑道:“信不信,我真的會殺了你。”
就練了兩天劍,陸承昭自然沒把花焰放在心上,可眼下卻忽然心頭一跳。
眼前在笑,瞳仁卻極冷。
有一瞬間,他仿佛覺得舉劍的不是花焰,而是陸承殺本人。
媽的,怎麼把陸承殺的殺氣都學會了!
花焰覺得自己簡直一正氣!
陸承昭話音未落,就頭腦發**上了,可能最近幾天用劍用多了,拔得無比麻溜,筆直指向陸承昭。
到底正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渣渣啊!
陸家有沒有人能來清理一下門戶啊!
現在涌起的殺意比那天面對尤為天還要猛烈,然而半自省的意思也沒有。
陸承昭看著近在咫尺的劍鋒寒芒,愣了愣,隨后反應過來,立刻向了腰間的碧落劍,同時嗤笑道:“你是跟了兩天陸承殺,飄到心里沒數了嗎,就你也敢向我拔劍。”
下一刻,只見陸承殺的手也放到了后的劍柄上。
陸承昭張了一瞬,就聽見花焰舉著劍,一字一句道:“道歉。”
看著滿臉認真又氣憤的模樣,陸承昭只覺得好笑。
“他都沒反應你氣個屁啊,你還真當自己是他什麼人了,道你媽……”
話還沒有說完,花焰居然真的舉劍刺了過來。
這也太可笑了!
他就算不勤也練了十多年的劍,和陸承殺比劃那兩下花架子,能有什麼用,一個滴滴的小姑娘,只怕劍都握不穩……
然后,陸承昭就覺到一道凜冽的劍鋒著他的頰邊而過,他下意識躲閃才避開了那道劍鋒,只是頰邊的頭發卻被削掉了一縷。
陸承昭:“……”
媽的,奇恥大辱!
花焰也沒指一下就能刺中。
不如說,如果這都能被刺中的話,陸承昭還是原地**算了!
對手不是陸承殺,再用劍時,花焰只覺得分外好使,劍隨心,暢快淋漓,恨不得眼前有個大西瓜讓來砍一砍。
陸承昭此時就充當了這個西瓜。
現在沒有力,氣力不夠,但勝在速度夠快,一招一招形如電閃,一旦陸承昭出招阻擋,絕不戰,即粘即走,形如風,換個姿勢再來一次。
陸承昭本來是沒打算認真的,免得濺當場陸承殺找他麻煩,可現在他覺得有點見鬼。
這的怎麼這麼快?
總不能陸承殺的天賦異稟還帶雙修傳功的吧?
花焰得像一尾泥鰍一樣,每每陸承昭劍未至,花焰已經先一步避開去,反手再刺過來,雖然沒什麼力道,可陸承昭的服被劃得七七八八。
像狗熊拍蚊子,沒什麼實質傷害,但就是很煩人。
而且眼下,好些停劍山莊弟子都已經悄悄出來看戲,他每和花焰多過一招,就更丟人一分。
陸承昭不得已斂起神,認真了起來,細細看去,花焰明顯不常用劍,轉腕和使劍都有些生,劍招也沒那麼練,不過仗著法快——也不知道陸承殺又是怎麼教的,停劍山莊劍法無數,是有專門應付這種快劍的,陸承昭難得用腦,略一思忖,心里有了計較,劍招速度反而慢了下來。
花焰本來打得正爽,突然見陸承昭放慢速度,心里也一咯噔。
果然。
陸承昭速度放慢,力道卻增加了,劍氣的攻擊范圍也隨之增加,花焰可以閃避的位置就小了,幾招過后,陸承昭的劍追在花焰后,眼看便能用劍氣傷到。
媽的!總算可以打到這個死人了!
陸承昭正在得意之時,從側斜飛過來一樹枝,正打在他的手腕上,陸承昭頓時手腕一麻,五指一松,碧落劍立刻便掉在了地上。